[人家去了國外學習人家的技術,回來了之後還得是報效祖國,現在的國家隊是不出去,就在國內死耗著,就華超這水平,能憋出什麽好屁來?還不是年年輸?大清早亡了,還玩閉關鎖國那一套呢?]
許鶴一條一條的看,看得煩惱全無。喜歡排球的果然還是正常人多一點,說到的,能在排球論壇發出這種弱智挑事兒帖的是什麽成分還另說。
要說他們如果真的因為輿論出不了國,造成徐天陽手下這批運動員上行困難,那麽獲利最大的就是現任國家隊總教練祝教練了。
許鶴越想越有道理,他在手機上找到徐教練,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徐老師:【有道理,正愁沒機會呢,等著。】
出國的日子將近,許鶴等著等著全然忘記了這回事,等拿到簽證和手續證明來到機場的時候,前來送機的徐天陽湊近許鶴耳邊說,“網上的事情真是祝教練那狗玩意兒搞的,上面已經查下去了,現在在走程序,不出意外的話能送他一程。”
許鶴滿臉驚悚。
徐天陽拍了他一下,“想什麽呢,我那樣的人嗎?我說的是銀手鐲。”
“……那您可以直說。”
不是什麽違法的事情,不用搞得這麽嚇人。
登機牌上顯示的時間快到了,徐天陽伸手把許鶴和傅應飛往登機口趕,“你們先去,我和你們柏教練交代點注意事項。”
許鶴:“哦。”
他拖著行李,和傅應飛一起上飛機,他們坐下來沒幾分鍾,柏函就拿著手提軍火箱上來,帶著凌冽的氣勢坐到了位置上。
許鶴對著“軍火箱”樣式的藥箱咽了咽口水。
筋膜刀肯定不能直接帶上飛機,所以這個箱子裡面肯定不是那種會讓人感覺人間不值得的東西,沒關系。
也不知道徐教練和柏醫生說了什麽,這位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醫生看上去極其不悅。
許鶴情不自禁往傅應飛那邊挪了挪。
和心動沒什麽關系,就是有點害怕。
飛往意大利的飛機需要行駛將近十個小時。
許鶴將手機的時間調整成意大利的,發現徐教練給他們定的航班相當有水平。
落地的時候剛好是意大利時間九點半,長途的趕路時光非常辛苦,落地就能睡覺的感覺非常舒適,順便還能適應一下時差。
為了保證坐在飛機上的時候不胡思亂想,下了飛機之後可以累到直接睡覺,許鶴決定把之前沒能還掉的懲罰試卷做一做。
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以備不時之需塞進去的物理試卷,在柏函和傅應飛震驚的目光下穩如泰山地摸出了一隻自動鉛筆哢吧哢吧按了兩下,然後開始埋頭苦寫。
傅應飛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雖然許鶴過年的時候不用功,該睡睡,該吃吃,該喝喝,但是他平常努力啊。
雖然他有運動員身份的加持,但萬一他連北體大都考不上呢?
傅應飛焦慮,抱著手機開始背單詞。
柏函:……
麻了,什麽賽博00後。
一個多小時自後,許鶴寫完了物理試卷,他看著課後答案對了一遍,對著自己近乎滿分的試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傅應飛:……
你沒必要因為自己字寫糊了扣一分,真沒什麽必要,不必對自己這麽苛刻。
許鶴在飛機上狂做試卷,邊上傅應飛狂背英語,柏函身為一個擁有研究生學歷但是在體制內躺平的小年輕,陷入了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恐慌之中。
他把停在ww影音界面的ipad放回了小桌板,帶著忐忑和恐慌面不改色地看完了一個電影,然後在良心的譴責下打開了論文。
如果許鶴考上了北大,那他就是北大學長了,要是到時候論文還發不過學弟,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沉迷做題的許鶴還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卷到兩個,連續做了8小時,等實在做不動了才靠在椅背上打起了psv。
柏函松了口氣,傅應飛也松了口氣。
太好了,他竟然會勞逸結合。
三人熬到了下飛機,許鶴在俱樂部前來接他們的車子上困得直點頭,意大利人下班極其早,十點的時候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
教練和隊員們更是早就已經開始了下班後夜生活。
唯一加班的經理人帶著勉強的笑意看向柏函,“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們的歡迎會在明天中午,記得按時起床參加。”
許鶴困得迷迷糊糊,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等宿舍門一開,便衝進去拿著洗漱包胡亂搓了一番,帶著一身濕意撲到了床上,即刻陷入昏迷。
傅應飛站在邊上哭笑不得,輕手輕腳過去,把許鶴露在外面的手腳全部塞進被子裡,確認人不會著涼之後才抬手關掉了他邊上的床頭燈,輕聲道:“晚安。”
回應他的只有許鶴清淺的呼吸聲。
次日八點,許鶴帶著一臉懵懂從床上坐起來,對著牆上的表大喝一聲:“完球!”
傅應飛從邊上的床上彈坐而起,“什麽?”
“八點,我們早訓是不是缺了?”許鶴著急想要起來,站在地面上的時候晃了幾下才站穩。
“哦……沒事。”傅應飛往床上一倒,罕見地帶上了一點頹廢,“這邊的晨訓9點才開始,沒晚。”
許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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