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隱形富豪·未來的許家小救世主·許鶴掏出銀行卡刷完了出租車費用,心情良好的下車,衝進俱樂部裡的超市購買做菜需要的各種用具和原料。等提著兩個爆滿的袋子從超市裡走出來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
許鶴拖著一大袋廚具和一大袋食材回到宿舍,拿出剛買的十八子作菜刀和磨刀石開始了切菜的前置工作。
傅應飛剛刷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心上人正在磨刀霍霍,他遲疑地捂了一下剛止住血的鼻子,把踩進房門的腳又收了回去,禮貌詢問:“我能進來嗎?”
許鶴“deng”地將刀尖插進了剛買的砧板,慢悠悠道:“進來吧,我跟你商量個事。”
傅應飛小心進門,靠在牆邊把今天做過的錯事想了一遍。
好像沒有什麽致命錯誤。
無論是“沒把手機給鶴鶴看”還是“你的褲子有點短”好像都在可以原諒的范圍之內。
許鶴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剝豆子,嫩綠色的豆子落在盤子裡,邊剝邊說:“意大利的菜太高熱量了,不適合我們,以後我們自己做菜吃。”
傅應飛松了口氣,“好的,那柏醫生呢?我們要喊他嗎?”
許鶴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有一位隨行家長。
留洋之前,他還以為會被柏函管的死死的,結果到了意大利之後他們只在第一天見了一下柏醫生,這位隊醫神龍不見尾,好像比他們還忙。
“我打個電話問問。”
許鶴拿著電話走出去撥通柏醫生的電話,預製鈴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什麽事?”
柏函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疲憊,像通宵學了兩天兩夜。
“柏老師,意大利這邊的菜有點高熱量,我們想自己做飯吃,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不了。”柏函長舒了一口氣,“我申請了博洛尼亞大學醫學系的碩士學位,準備順便讀個研究生,最近很忙。”
許鶴:啊?
您申請什麽?
您不是已經讀過北大碩士了嗎?
要是柏函申請的是別的學校就算了,但他申請的是博洛尼亞大學。
這個位於意大利艾米利亞羅馬涅大區的學校堪稱歐洲大學之母,擁有900多年的歷史,出過諸如但丁、伽利略等著名人物,也是意大利唯一一所擁有海外校區的大學。
社會的卷王竟然在我身邊。
許鶴神情恍惚地掛斷了電話,晃進廚房。傅應飛已經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剝起了剩下的豆子,氛圍安靜又美好。
他並不是一個特別追求儀式感的人,甚至覺得某些儀式感有時候會成為綁架人的工具和累贅。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因為一份從小到大都存在於身側的真摯情感動心,然後因為某人挽著袖子燒飯的樣子蓬勃而出,宛如春雨後林間生長的竹筍。
竹子這種東西像來不怎麽講道理,林地裡只要種下一顆,不就之後就會蔓延成漫山遍野的竹林。
“豆子炒什麽?”傅應飛指尖一扭,然後曲起手指往下一捋,豆子窸窸窣窣掉在兩個腿之間擺著的框子裡。
許鶴看著這一幕,內心的焦躁與不快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青豆醬油鹹菜燉豆腐。你不是帶了兩罐醬油鹹菜過來嗎?拿點?”
“嗯,我看你買了肉,可以燒點糖醋裡脊吃。”傅應飛端著剝好的豆子在水龍頭下洗,兩個人分工合作,三菜一湯做起來也快,等糖醋雞裡脊、牛肉湯燙菜和豆子燉豆腐一起端上桌的時候才過了不到半小時。
許鶴開了茶幾前面的電視,調到意大利的電影點播台,一邊吃飯一邊看電影,邊上的傅應飛帶著耳蝸邊聽邊猜,遇到不會的部分還會側頭來問,可以說是邊吃邊娛樂,邊娛樂邊學,一分鍾都沒有浪費。
一頓飯細嚼慢咽地吃了半小時,餐後傅應飛主動包攬了洗碗重任。畢竟許鶴在家靠洗碗機,在省隊靠食堂阿姨和消毒洗碗機,從小到大沒有任何洗碗經驗。他害怕今天許鶴洗完碗,明天他們就得重新買碗。
兩人做完了家務,小時候一樣排排坐在書桌前寫老師發來的家庭作業。
意大利的訓練看似不多,但實際上卻令人格外疲憊,許鶴甚至困得比平常還早,他洗漱完後上床,眼睛一閉,直接昏厥。
次日早上五點,許鶴套上運動服去俱樂部外面的田徑場晨跑。
米蘭銀行俱樂部實在闊綽,竟然還在塑膠環形跑道中間的綠色草坪上搞了一個停著運輸飛機的停機坪。
許鶴帶著運動耳機,跑著跑著就看到運輸飛機的門開了,從上面下來一組穿著工作服的大漢,抬著裝滿了新鮮蔬菜的紙箱往俱樂部內部超市的方向走。
現在如果有人告訴許鶴米蘭銀行俱樂部食堂裡吃的牛肉都是他們自己養的,他都能信。
許鶴跑了五公裡,活動開身體之後就停止了運動,中國胃是等不到九點再吃早餐的,他從超市裡買了幾個剛從飛機上卸下來的番茄、雞蛋和卷餅,提著一路走回了宿舍,發現傅應飛正在用他帶來的wii Smith打拳擊遊戲。
wii smith是Switch的前身,而傅應飛現在正在玩的這款拳擊遊戲也是後來風靡一時的有氧拳擊前身。
說實話,把拳擊遊戲真的玩出揍人氣勢的玩家他還是第一次見,少年當做睡衣穿的黑色T恤上全是汗水,整個人蒸騰著熱氣,許鶴都有點害怕傅應飛把他的“白色體感遙控”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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