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還得去市場上看看。
許鶴窸窸窣窣翻了個聲,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道:“來!今年春卷還有酸辣醬粉絲味道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傅應飛狐疑,“你還沒起床?”
“嗯呐,誰大年三十還在學啊?”許鶴抱著自己的psv遊戲機吧嗒吧嗒按,“我也要休息的。”
傅應飛看了看網課老師的臉,又想了想許鶴卷著被子的樣子,果斷關閉網課,拿著鑰匙,挑了新買的棉襖下樓,“我去一趟市場,一會兒就來。”
“哦,那你快點,再有一小時得吃飯了,12點就是今日吃飯之吉時,不得有誤!”許鶴按遊戲機的力道逐漸增大,刷刷的技能聲從聽筒裡傳到傅應飛耳邊。
他哭笑不得,“你打吧,我馬上到。”
“嗯嗯。”
許鶴打完一個副本,樓下的門鈴剛好響起來,他穿著拖鞋下去開門,對拎著紅帶子的傅應飛道:“來就來,帶什麽東西?”
傅應飛扒拉開塑料袋的口兒,“無煙的煙花,我問了柏醫生,他說你可以放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鶴啾啾:誰大年三十還學啊,我都不學了。
傅應飛看著網課英語老師的臉陷入沉默。
第73章 集訓營(1)
許鶴探頭去看,“好多。”
“還行。”傅應飛將外套掛在門口,順手捋起加絨衛衣的袖子,才做兩個動作,額頭上就滲出些細密的汗。
許鶴抬手把中央空調的溫度調低了點,“來得正好,洗手吃飯。”
話音剛落,正午12點的整點播報聲響起。
緊接著,整個小區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許鶴捧著熱水站在一樓餐廳邊的落地窗前往外看,隔壁的退休大爺正在後門的馬路邊點一掛看上去足有萬響的鞭炮。
那鞭炮上的紅紙被寒風吹得呲開,老大爺拿著跟煙往引線邊上一伸,橙紅色的火光立刻閃動起來,像一串細碎的星子。
老人縮著脖子跑到屋簷下,沒過三秒,震耳欲聾的鞭炮上劈裡啪啦,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
許明誠站在許鶴邊上看了一會兒,輕嘖一聲,“這鞭炮就聽個響,有啥好看的?”
許鶴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熱水,“多看看,以後想看就看不到了。”
22年之後,禁燃煙花爆竹的指令全面實行,從此,“爆竹聲中一歲除”便逐漸開始從人們的記憶中抹去。
“別看啦!都來端菜!吃飯了。”余芝蓉揚起聲音。
年飯這個東西向來是第一頓最好吃。
許鶴挖了一小碗糯米甜飯,吃得十分叛逆,完全把某位營養師兼隊醫的話拋在了腦後。
什麽甜飯、蜜棗、紅燒肉、夫妻肺片,紅燒豬蹄、鹵雞翅,只要吃了不會過敏的,管他會不會長胖,能吃的不能吃的一股腦塞進肚子,吃了個肚子溜圓。
一餐午飯從中午12點一直吃到下午兩點。
吃完了之後幾人齊齊攤在了沙發上,就連最節製的傅應飛都有點走不動路。
夜幕降臨之後,三人來到露天陽台放煙花。
陽台上只有開著一盞露營燈,許鶴點了根呲花舉在手裡,明明滅滅的暖光閃爍數秒,很快微弱下來,消失殆盡。
三人聚在一起放完了一把呲花又去放仙女棒,許鶴和許明誠拿著冒著綠光的棒子假裝自己是霍格沃茲畢業生,嘰嘰呱呱地開始對打。
傅應飛看著火光裡許鶴的笑臉,感覺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
大年三十過去之後,年就過了一半,初一初二走完了親戚,一眨眼就到了開學。
開學典禮上,老校長笑的牙不見眼,照例表揚了許鶴和傅應飛,並給二位頒發了兩張榮譽證書,著重讚揚了二位在寒假裡去國外旅遊,順便帶了個世界冠軍和世界記錄回來的事。
一番話把台下昏昏欲睡的同學們給說清醒了,交頭接耳地打探。
徐天陽臉色黑沉。
拿世界冠軍就拿世界冠軍唄,偏要去拿跑酷的世界冠軍。
省田徑隊的田教練知道這個事情之後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過年的時候還在家做了一桌子好菜請他和柏函去做客。
呵,那叫做客嗎?
那叫鴻門宴!
田狗賊心不死,對排壇金蛋還有非分之想!
徐天陽咬牙切齒,看著許鶴和傅應飛的眼神都帶上了一些戾氣。
排球運動員拿到的第一個世界冠軍竟然不屬於本項目,這怎麽行!
三年之內!
他必須要讓這兩個兔崽子拿到世界冠軍!
許鶴抱著獎狀走下升旗台,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打了個寒顫,將校服的領子立起來擋風,淚眼朦朧地說:“校長好能說,都聽困了。”
傅應飛:“嗯。”
許鶴一邊打哈欠一邊回到隊伍中去,跟著同學們一起蕩回教室。
高一下半學期,學生們之間的差距逐漸顯現出來。青春期讓青少年在身體激素的“慫恿”下變得不再安分。
才開學沒一個月,教導主任就抓了幾對早戀的小對象,直接送到心理谘詢室進行乾預。
有的人從心理谘詢室出來之後痛改前非,有的人從心理谘詢室出來之後變本加厲。
“高二被教導主任抓到的那一對,就是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那個,他們兩為了躲著家長談戀愛,寒假的時候去競賽集訓營參加數學和化學的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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