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詢問,保鏢頭子臉色好了點:“都把兄弟們送過去了。”
紀卻秦點頭,抽出支票本寫了串數字遞給他:“辛苦了,帶兄弟們好好吃一頓。”
保鏢頭子收起遠高於一頓飯錢的支票,心想辦事還是得看紀總。
他親自替紀卻秦敲響房門,退到了一旁。
沉重的門打開一道縫,紀卻秦就聽到柏侹憤怒的謾罵。
他深吸口氣,給開門的小寧使了個眼色。
“紀總,您終於來了。”小寧眼眶發紅,顯然被柏侹罵過了。
紀卻秦在他肩膀按了一下,“沒事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宋微汀也在。
他坐在白色皮質沙發上柔柔弱弱,雙眼濕潤,像隻受驚了的小兔子。
身上的白色西裝整整齊齊穿著,雪白的襯衣搭上棕色肩帶,不是一般的乖巧。
“卻秦哥……”宋微汀站直身體,雙手貼在褲縫,如同見了教導主任,“對……對不起。”
那雙黑漆漆圓滾滾的眼睛裡滿含淚水,沾在睫毛上隨時都會落下來。
紀卻秦沒由來的心煩:“哭什麽。”
“是、是我不好,”宋微汀的淚啪啪落下來,“非纏著柏哥,讓他陪我去晚會。”
“我一個人不敢去……我誰也不認識。”
紀卻秦感到一陣窒息,手發癢的攥起。
柏侹許給他條件是為了宋微汀,違背條件也是為了宋微汀。
看來這就是正主的魅力。
他自嘲一笑,冰冷冷的嚇人,讓宋微汀都忘了哭。
“誰的晚會?”紀卻秦問。
他想知道什麽晚會是讓宋微汀不敢去的。
好歹是宋家的兒子,怎麽這點膽量都沒有。
“汪總組的聚會。”宋微汀老老實實說。
汪識?
紀卻秦在憤怒中找出一抹理智,眼底晦暗,沒再提這件事。
“他人呢。”他側首問小寧。
小寧指了指臥房:“柏哥把自己關在裡面,誰也不讓進。”
狗脾氣又犯了。
紀卻秦大步走過去,一把推開房門。
“我說了!都給我滾出去!”柏侹坐在窗邊,聽到聲響猛的轉過頭。
見是紀卻秦,倏地看向小寧:“你打電話讓他來的?”
小寧不敢說話。
“誰讓你來的。”柏侹問紀卻秦。
紀卻秦看著柏侹身上亂糟糟的衣裳,隨意散下來的頭髮,雙眼布滿血絲,右手手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劃破了,結了血痂。
寧願這樣狼狽也不願意陪他過生日?
紀卻秦心底發冷,攢了一腔怒氣
“我在和你說話,”柏侹瞪他,“誰叫你來的!”
“啪”的一聲,柏侹腦袋歪向一邊,臉上浮現出巴掌印。
他就像被人按下暫停鍵,渾身的火氣瞬間消失不見了。
只有那雙眼睛沉得可怕,死死盯著紀卻秦,仿佛那是他要狩獵的目標。
這一巴掌不僅甩懵了柏侹,更讓跟過來的小寧和宋微汀愣在原地。
小寧認識紀卻秦兩年,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樣一面。
隨即又怕兩人打起來,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宋微汀沉默看著,不言不語。
紀卻秦掃小寧一眼:“出去。”
小寧趕緊關上門,隔絕了那金屬般冰冷的視線後,他的心仍在怦怦跳個不停。
沒了外人,紀卻秦也不用在刻意壓著火氣。
他揪著柏侹的衣領,讓他看窗外:“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拍你嗎。”
“你知道網上有多少人幻想你和宋微汀的愛情嗎。”
他狠狠盯著柏侹,一字一頓:“你他媽就是傻/逼!”
忽然,柏侹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狠狠抵在落地窗上,用力吻了下去。
唇舌相貼,火/熱的讓人心悸。
屬於紀卻秦香水中的梔子與玫瑰展開藤蔓,將兩人緊緊鎖在一起,共同沉/淪在濃鬱的後調酒香中。
不同之前的幾個吻,柏侹雖然蠻橫,卻並沒咬破紀卻秦的嘴唇。
只是不斷索取,想要更多。
他就知道紀卻秦會來,他就知道紀卻秦會來!
“放開我,”紀卻秦咬他一口,毫不留情一腳踹在柏侹小腿上,“不許碰我。”
“為什麽不能碰你,”柏侹捏著他的下巴,強硬拉起紀卻秦的左手,“你看清楚,你是我的人。”
簡約大方的戒指圈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自帶禁欲的枷鎖。
這枚婚戒,從兩人結婚後,紀卻秦再也沒摘下來。
他收緊手指,“你的呢,我是和死人結的婚嗎。”
柏侹陰鷙的盯著他,再次吻了上去。
紀卻秦逃不開,攥著柏侹肩頭的衣裳被迫承受。
他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柏侹這頓火更像是衝著他來的。
長長一吻結束,紀卻秦猛的推開他。
“你有意思嗎,”他抹了下唇,“宋微汀可還在外面。”
柏侹皺起眉頭,扯下領口已經松垮的領帶,一把扔在地上。
“我和他清清楚楚,不像你大晚上為了搶男人打架!”
他轉變的太快,以至於紀卻秦沒聽懂。
紀卻秦:“你什麽意思。”
“裝什麽裝,”柏侹罵了聲,摸出手機扔給他,“你自己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