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你可要聽頂梁柱的話。”
看著順杆就往上爬的小東西楚亦寒笑了出來,抬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行,聽你的,不聽你的又打不過你。”
“說的我好像會打你一樣。”
楚亦寒有些困,但是又有些舍不得睡,實在是自己身邊這個是個大忙人,一天24小時候的算下來能夠這麽陪著自己躺著的時間還真就沒多少,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葉銘的腰間撓著,惹的葉銘幾次過去抓他作亂的手,楚亦寒閉上了眼睛,他挺喜歡葉銘洗發水的味道的,有點兒催眠:
“對了,明天記著給你兩個哥哥打個電話問問,這一次的肺炎也不知道他們趕沒趕上。”
葉銘經過這一提醒才想起來,心裡還有些愧疚,他都忘了關心他們,楚亦寒知道他在想什麽:
“別多想,說不準你哥他倆沒問你就是根本沒事兒就不知道肺炎這個事兒呢。”
“嗯,希望是這樣吧,我哥上周和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倒是正常的,他們單位進出的人員少,估計可能能好一些,他又要去京都開會了,周一就走了,我都沒來得及送他,可能過年能回來,倒是我哥哥我有點兒擔心,他和你差不多,肺上都做了手術,還是容易有問題的。”
提起葉凱楚亦寒忽然睜開了眼睛,眼底有些笑意:
“對了,我還聽說個事兒。”
葉銘出聲:
“什麽啊?”
“上一次我們訂婚宴上羅麟不是一直都在你哥身邊嗎?我最近聽羅斌說他家那小子現在是看住了你哥哥,一門心思要讓葉凱做他俱樂部的投資人,往葉氏跑的那叫一個勤快,還次次都帶著企劃案,一本正經的,也不知道他那企劃案上會寫什麽。”
楚亦寒和羅斌同歲,又是小時候就認識,說起來也算是看著羅麟長大的,那小子小的時候纏人的本事就很牛,現在看來這社牛的本事還是沒有變,這才認識葉凱多久就敢湊過去磨著要投資。
葉銘這才想起來上次那個按著胃說他哥哥心臟不好的和他差不多大的羅家二少爺,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他那戰績輝煌的創業史,他哥要是真的投資了,不會破產吧?
兩人又聊了幾句楚亦寒就困了,葉銘看不得他困了還要撐著和他聊天的樣子,索性伸出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
“睡吧,我們明天再聊。”
楚亦寒其實心裡也有放不下的事兒,不過實在是抵不住困意的侵襲,只在最後出聲:
“楊士林的案子我在查了,這兩天就會有消息,等結了案子,你就沒有這麽忙了。”
葉銘的動作一頓,他輕輕在楚亦寒的額角吻了一下,他知道最不希望楊士林真的是凶手的人恐怕就是楚亦寒,這一晚上他沒有提及這個事兒,他怕影響他的心情也沒有說,不過這個人怎麽可能不在意呢,本就是校友,還有這麽多年的情誼在,他是真的不希望楊士林有事兒的。
葉銘的班還是要上的,楊士林交代的十分的徹底,從沒有一個深陷如此大案的人能一次□□代的這麽清楚,以至於今天都沒有什麽需要審訊的了,因為楊士林給的信息量太大,刑警支隊的人都在加緊時間的核查信息。
中午葉銘給楊士林定了飯送進去,被刑拘的人縱使實在這市局中,但是身上卻依舊整潔,一絲不苟,楊士林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笑了一下:
“可惜在這裡面不能喝酒。”
看著楊士林一如最開始他見到的模樣是,葉銘說不上他心裡是一種什麽感覺,他默默的將飯菜放下,只在走之前回頭出聲:
“楊律師,無論你是不是清白的,都有一個人極力想要為你證明清白。”
楊士林從未變過的目光忽然有了片刻的躲閃,他自然知道葉銘嘴裡的這個人是誰,片刻之後他打開了餐盒,而葉銘也靜靜的出去了。
法醫科本身這兩天沒有什麽事兒了,也就是整理一下標本,所以趁著下午沒事兒的功夫他給葉辰和葉凱一人去了一個電話,葉辰已經到了京都,接電話的時候剛剛從一號實驗室出來:
“哥,你沒有什麽發燒咳嗽的症狀吧?”
“沒有啊,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雲城這邊最近肺炎比較嚴重,你千萬注意,最近最好戴上口罩。”
“哦,肺炎啊,我們單位倒是有兩個倒下了,不過這兩天恢復的差不多了,估計下周就能上班了,我這兒沒什麽事兒,你自己多注意,楚亦寒呢?他有沒有事兒?”
“他和爸都倒下了,現在住院呢,不過狀況還算是穩定。”
“那你更要注意休息了,你再倒下誰照顧他們啊?最近電話都不勤,忙著了?”
“嗯,是有些忙。”
這個電話打了十五分鍾,直到葉辰要去實驗室視察項目才結束。
緊接著他就打給了葉凱,這個時間葉凱正在公司,看見葉銘的電話他打斷了會議,拿著手機出了會議室:
“小銘?這個時間不忙啊?”
只是上班時間,葉銘聽著葉凱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似乎是有點兒啞:
“這會兒不忙,問問你最近身體怎麽樣?是不是在公司?”
被問個正著的葉凱臉上有些心虛:
“年底事兒多,不過我都是按時咳咳上下班的,你別擔心。”
電話裡兩聲沒有壓住的咳嗽讓葉銘的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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