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宇在母親蘇醒過來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有些憔悴,“媽,你怎麽可以……”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後面的話說不下去。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母親,唯一的親人,竟然會當著他的面自殺,假如不是因為救治及時的話,恐怕他會失去眼前的母親。
醫生也說了,舌頭傷的很重,可見眼前的婦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度。
張曉眼底露出懊悔,她並不想兒子傷心,也知道自己這樣子做只是會讓兒子更加難過而已,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寧思宇在心裡面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他是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的母親撐起一片天,“媽,所有的事情你都不需要擔憂,兒子會為你遮風擋雨的。”
“單博涵很好,等你傷勢痊愈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至於要去什麽地方,還是需要和單博涵談談。
帝都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生活地點,畢竟這裡的眼線太多,最好找一個很平穩的環境,以利於他修煉武功。
張曉眨了一下眼睛,並沒有回應兒子的話,兒子身為他人的媳婦,有很多事情也非常的難以抉擇,現在的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自殺,卻也不想兒子和寧水寒起衝突,最後的結果不需要明說也是兒子吃虧,既然麻煩是她招惹而來的,就應該自己負責。
“媽,你現在不能吃其他東西,要等舌頭的傷口長好了。”寧思宇看了一眼母親說道,“媽,要是你繼續有這樣子的想法,兒子就先死在你的面前。”
這句話讓張曉的手急忙的揮動著,證明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如此,甚至抬起手想要抽打一下兒子,最後舍不得只是握著少年的手。
單博涵則是在病房外應付這一群想要進去看張曉的寧家人。
“沒有婚禮,更沒有所謂的妻子。”青年男子隨意的站在門前,望著一群臉色不善的人,淡淡的說道。
再大的陣仗,即使是武者的施壓他都沒有懼怕過,何況這群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而已,真正掌握寧家權勢的人都沒有來。
寧函鴻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冽,“單少爺,思宇即使是你的妻子,但同樣的是我們寧家的人,你不能過河拆橋。”
因為對方身體的緣故,他們不可能和眼前的人動武,不然就算是他們有理,但傷人就是不對,何況媒體的報道都已經出來了,用腳趾頭想想都明白是誰做的。
單博涵有些詫異的反問道,“我什麽時候過河拆橋了?這男妻的事情也是你們分家把生辰八字送上去的,怎麽?現在又想來插手我們的事情?”
“你們可不要忘記了,思宇現在是單家的人,即使是寧家家主,恐怕也插不得手。”他的聲音有些柔和,但卻可以堵死人。
一直以來,寧函鴻都知道單博涵很厲害,不然怎麽可能把公司做得那麽大,甚至還可以壓製住本家的私生子不讓他們動彈,沒有一定的實力和頭腦,壓根就不可能成功。
“我們看的是張曉,而不是寧思宇。”寧函鴻冷言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壓根就不需要單博涵出面,但事情涉及的是他的男妻,自然要親自來處理,畢竟外人還是有些信不過的,何況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助理裡的話,恐怕鎮不住場。
單博涵沒有出聲,很明顯就是不打算把人放進去,氣得寧函鴻渾身發抖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單家繼承人,擺明著不讓他們見張曉,也就是說,假如他們動用武力來解決的話,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他們這些分家的人。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下次再來探望。”寧函鴻也不打算繼續在這裡糾纏,畢竟等得再久,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單博涵鏡框下的眼睛眯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等母親肯見你了,我自然會讓你們見的,請回吧。”幸好現在是他的婚假,不然還真的沒有多余的時間處理這些問題。
等人都走掉之後,他交代了一下保鏢就進門了,果然看到嶽母已經蘇醒了過來,“媽,以後你可不要這樣子嚇我們,思宇的臉色到現在都慘白慘白的。”
“醫生也已經說了,你的舌頭需要一個月才可以好完全,我會交代人照看好你,至於思宇……”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少年。
寧思宇馬上就回答,“我在這裡陪著母親,等她的傷勢好之後我再來找你。”少年也知道自己說這樣子的話非常的不妥,畢竟他們才新婚,現在就分離的話,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議論,甚至還有可能傳出他們感情不和。
其實他和單博涵真的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而他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自己有多少價值可以讓眼前的男子寵自己,同樣的,這也是一種試探。
“好,我把其中一個助理留下來陪你,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可以讓他去做。”單博涵畢竟是公司的總裁,不可能那麽長時間離開公司,很多決策都需要他來處理。
單博涵甚至連猶豫都沒有,非常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讓寧思宇此時的感覺非常的複雜,眼底的淡漠也減少了很多,“好。”此時的他沒有發現,即使前世被傷得傷痕累累,但他那顆心壓根就沒有多少變化,仍舊是非常容易相信其他人。
單博涵自然注意到了少年的這點,他叮囑少年飲食要注意,還有各項內容,至於丈母娘,也說了一些客套的話,然後他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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