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紀離在電話裡說。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
駱沛然:“不過你中午要是不跟我說他轉移財產的事兒,我都要以為是真的了!我告訴你就是給你提個醒兒,有人在離間你跟齊暮楚的關系。”
紀離:“……”
紀離一開始還很不清楚造這種謠的人是什麽心理……這種小眾圈子的小八卦,難道還會影響股價不成。
不過聽駱總這麽一說他就懂了,原來是衝著他跟齊總的關系來的。
因為一旦自己跟齊暮楚的關系不融洽、不夠了解對方,看到這種接二連三的帶“實錘”的帖子,就難免會對齊總的人品心生懷疑……
“我明白了。”紀離說。
但緊接著,紀教授發出了靈魂拷問:“但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如果我不知道,也就不會被離間呐?”
駱總:“……靠。”
“老子是怕你被離間嗎?我巴不得你早點看清姓齊的的真面目!但是老子也很不爽背地裡搞這種事的人!臭蟲,小人!說吧,最近是不是又有人在公然追求你?!”
想起從小到大紀離那一身抹都抹不掉的桃花運,以及那些人為了追求離離而使出的各種把戲……
駱沛然再度狂躁:“是誰?!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紀離:“……”
最近公然表示喜歡自己的……他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就是他做的…… ”
“呵呵,這麽說果然有。”
駱沛然的聲音聽著陰惻惻的,挺滲人:“你告訴我是誰,我先查查不就知道了。”
紀離:“……”
另一邊。
齊總辦公室。
齊暮楚正面無表情地瀏覽瀏覽器上的帖子。
徐助理繼續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匯報:“您讓我留意這個聯合論壇上關於夫人的信息,一直以來都沒什麽,直到這幾個帖子出現了……”
“IP。”
齊暮楚盯著顯示器,表情不動如山。
“……IP雖然進行了處理,但只要細查還是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徐輕不再用自己老板問,很上道地自行敘述:“我也請人查過了……怪巧的,就是之前您讓我查過的紀教授的學生,叫秦衡。”
說著,徐輕已經遞上了秦衡同學的資料。
齊暮楚沒去看那份資料,碰都沒碰,只是一味瀏覽著顯示器上的內容。
他不出聲,整間辦公室就靜得落針可聞。
徐輕站在一邊,腰背挺得筆直,渾身都快僵硬了也不敢亂動。
前天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鬧了多大一個大烏龍……
由於把萬律師叫過去以後齊總就跟對方單獨談話了,不僅刻意讓自己出去、不叫自己聽,還不許自己詢問。
於是徐輕更加默認齊總是打算跟夫人離婚。
但是搞了半天齊總不是要離婚,而是要把全部財產都給夫人!還立了遺囑!!
……他腦子秀逗了,竟然懷疑齊總會跟夫人離婚、拋棄夫人!
雖然當時自己忍住了,沒對外聲張這件事,也忍住沒告訴紀教授。
但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對齊總人品的不信任!
盡管齊總沒追究,或者乾脆就不知道、不care自己誤會不誤會……但徐輕還是內疚不安,並對自己進行了極嚴苛的自我譴責!
導致這兩天齊暮楚明明什麽都沒說,沒批評他也沒罰他,可徐助理卻還是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不僅工作越發嚴謹認真,在齊總面前也更加小心和恭敬……
連匯報問題都要站軍姿的那種!
又過了幾分鍾,齊暮楚抬手關掉了那些網頁。
他向後一靠,語氣依舊雲淡風輕:“我知道了。沒事。”
“沒事?”
徐輕覺得這並不是沒事:“這個人明顯是在詆毀您,並且是在紀教授的周圍散布謠言!這樣的話,就算紀教授沒看見這些帖子,也極可能會聽說到什麽風言風語!呵呵,這什麽人啊,其心可誅!”
“紀離不會信。”齊暮楚說。
詳細地看過那些攻擊自己的點,齊暮楚很肯定這一點。
他絕對相信自己老婆的機智和判斷。
不過徐輕有一點說對了。
這個造謠自己的人,的確,其心可誅。
緩緩地將視線落到那份資料上——準確的說是那張紙上,齊暮楚冷漠地勾起唇角,語氣充滿譏諷:“一個全部資料一頁紙就能寫下的人,他也配?”
“……不配。”
徐輕悄悄地低聲跟風道。
作為齊總的助理,徐輕有時候很怕齊總的毒舌。
但有時候也會覺得好爽!
那些沉默的把人弄死的霸總不夠爽,還是齊總這樣,先把得罪他的壞人貶低得體無完膚、然後再去拍死才爽!
本來嘛,為什麽霸總就一定要深沉不言語?……
雖然該說不說,如今的齊總已經很少會浪費口舌去評價一個人了。
站在高山之巔的人,怎麽可能去評價山下的螻蟻?
多半時候是連看都看不見。
徐輕就敢打包票,今天這事兒要是沒涉及到紀教授,齊總估計也不會撂下這麽一句,直接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經過這段時間的事,徐輕已經看得不能再清:能讓齊總這麽生氣,也就只有關於夫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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