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的。”學姐的聲音冷冷的,她一貫嫉惡如仇,之前對秋常鳴有多好,現在就覺得有多惡心。
“對了小紀,你的電腦你都檢查了嗎?沒被他放什麽其他的東西吧?”
知道秋常鳴是用紀離電腦上掛的郵箱投稿以後,學姐還心有余悸:“真是,電腦不要隨便給其他人用啊。”
面對學姐的叮囑,紀離笑了笑,表示自己都檢查過了,沒什麽問題。
——那天在秋常鳴說他自己弄丟了數據、主任又著急要,需要在一點前上傳,問紀離要備份的時候,紀離就感覺不大對了。
那組數據雖然也重要,但應該也不會要的那麽急。雖然提交數據一直都是他的助手負責與主任對接,紀離很少過問,但紀離也是做過研究員的,什麽數據什麽時候要,他心裡有數。
他給秋常鳴密碼,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好奇對方究竟想做什麽。
……紀離也不是真的傻到明顯感覺一個人討厭自己,仍舊毫無防備。
如果對方真的要給自己挖坑,他給他密碼,反而更容易掌握對方到底要挖什麽坑。
最主要的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和工作,紀離一直都是放在自己的筆記本上。
那部台式機本來就是學校給配備的,配置過於普通,紀離平時用它也只是拿來儲存一些大家都需要的數據和資料,方便共享,雖然使用的頻率很高,但沒有核心文件。
所以他那台台式機的密碼才設定得那麽隨意,因為本身就不怕被人知道。
紀離與秋常鳴對質時,率先跟他確認論文的事是不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是擔心秋常鳴一不正常,再把辦公室其他能接觸自己電腦的人都拉下水。
而給完秋常鳴密碼的下午,紀離就檢查了自己的電腦,倒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沒多東西也沒少東西,那天檢查後,紀離還以為自己想多了。
所以他才待秋常鳴如往常一樣。
比起秋常鳴本心就是壞的,紀離更想要相信他只是一時犯了糊塗,或者即便他真的針對自己,也是私人方面的問題,不會失了理智影響工作。
這也是他給秋常鳴的機會。
雖然,後面發生的事還是讓他失望了。
“那個小秋也真是的,回來拿東西的時候還說你是故意把密碼給他。”
嫉惡如仇的學姐又忍不住吐槽:“這是什麽大冤種性格啊,又不是有人把他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陷害你!”
旁邊的學長聽了,當即笑著對紀離說:“當時你學姐就說,‘家家戶戶都有刀,難道大家就都可以拿刀砍人了麽?’哈哈,這個回復真是絕了!怎麽能這麽有道理呢?”
學姐學長們還在說著,紀離在旁邊笑著。
其實同樣的道理,齊暮楚也對他說過。
說起這點,紀離對齊總的認知又被刷新了:
以前知道齊暮楚看東西眼光獨到、犀利,但紀離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那麽犀利——從自己用齊總微信給秋學弟打視頻電話、聽見自己給秋常鳴密碼時起,齊總就知道自己是在試探秋學弟、以及在給他機會了。
紀離也是後來才意識到原來齊暮楚早就想到了這點。
也似乎,秋常鳴後面所做的一切,齊總也早有預料或防備,所以才會在看見記者時那麽迅速地帶著人趕到。
……紀離甚至覺得,瞧那天齊總衝進院長辦公室時的架勢,即使自己不懂那個模型、沒有辦法證明清白,齊總也有他的方式能擺平那件事……
敏銳程度恐怖如斯,實在讓人望塵莫及。
怪不得齊總總是凶名赫赫,還經常被人排外。
……做他的競爭對手的確很難啊。
不過,這樣的人跟自己站在一塊,那就很香了。
紀教授再一次誠懇承認,他們這個家還是離不開齊總呀!
這麽一想,還有點想念那個人……
考試季進入尾聲,紀離也沒課了。
他現在沒有助手不需要帶新人,實驗室這邊也暫時不需要他做什麽,左右無事,紀離下午就直接去了齊氏大樓,繼續跟老公一起辦公。
齊氏一樓前台的小姐姐們已經對紀離很熟悉了,他來也不用做登記,直接去坐總裁電梯就可以。
紀離來的時候,齊暮楚還在開會。
最近紀教授是沒事了,但接近年尾,卻到了齊總最忙的時候。
紀離也不打擾他,直接去齊暮楚的辦公室等他。
齊暮楚手下的秘書和助理們也跟紀離很熟了。
“夫人,您來啦!”
坐在秘書室的楊瑩直接站起來迎接他:“齊總還在開會,您要喝點什麽,我去準備!”
紀離笑著說:“不用準備了,我就進去先放一下東西。”
“好的。”楊瑩直接給他打開了辦公室大門。
從齊氏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只要齊總不在,那就誰也別想進他的辦公室。
曾經還有其他人戲言說齊總的秘書一個個的都跟守門天將似的,沒有齊總允許,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很顯然,夫人的特權不是一點半點。
楊瑩說:“您有什麽需要就隨時叫我。”
“好的,謝謝。”
紀離進辦公室以後,大門一關,外頭的一應助理和秘書又忍不住沸騰起來——就喜歡夫人來公司坐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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