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離是坐不住了才站了一會兒,這會兒又覺得站也站不住了,便乾脆撲到了齊暮楚的身上。
齊暮楚笑著接住了他。
足足休息了一天兩夜的齊總也在2號這天復工了,與紀離扶腰站著、一副被拖進盤絲洞裡才爬出來的姿態比起來,他倒是意氣風發。
齊暮楚微微笑起來,乾脆帶著老婆離開了廚房。
來到沙發旁,他長腿一折直接坐在上頭,紀離則坐在他腿上。
即便這樣,紀教授手中的咖啡杯還穩穩端著,都沒有灑。
外頭是灑滿陽光的青青綠草,今天天氣不錯。
紀離就勢要把咖啡杯放下,可他現在這樣的姿勢根本碰不到旁邊的小桌,就只能把杯子遞給齊暮楚,要他幫自己放。
卻沒有想到齊總接過杯子,直接喝了一口裡面的咖啡。
紀離眨眨眼:“你怎麽喝我的……”
齊暮楚看了一眼他,有點無奈:“這是我的杯子吧。”
紀離:“!……”
還真是!
“老婆今天有點心不在焉。”齊暮楚說。
紀離乾脆癱倒,趴在對方懷裡不動了:“……那應該怪誰!!”
縱那個什麽欲過度,人當然就沒有精氣神了。
放下杯子,齊暮楚雙手環抱住他,笑著說:“不過是一天八次而已。”
“……”
聽後直接炸毛的紀離:“你管那叫而已?!”
“可能是寶貝還沒有習慣。”齊暮楚繼續笑著說:“畢竟只有昨天我們才真正意義上的達到標準。”
紀離:“……”
不是,所以,這個一天八次的標準到底是什麽時候定的啊!
紀離試圖往他懷裡繼續縮一縮,把自己藏起來。
齊暮楚還在那邊正兒八經地歎氣:“都是平時太忙了,看來只能是三天假期才可以實現高質量的……”
“停停停。”
紀離不得不抬手堵上對方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些不正經的。
齊暮楚眼睛一彎,捉住他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努力把自己縮起來的老婆,就像是試圖把耳朵閉上的小兔子一樣。
可惜小兔子並不能主動折起自己的長耳朵。
紀教授也不能真的縮成一團兒,把自己藏起來。
但……也不影響他依舊可愛。
這時候,齊暮楚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從兜裡摸出電話,絲毫都沒有回避紀離地接起。
就坐在他大腿上的紀離,想完全聽不見電話那邊的聲音也挺困難。
但他也沒有刻意去聽,更多的是與齊暮楚對視、聽他偶爾簡短地應對或作答。
趁這個功夫,紀離又打開手機偷瞄了一眼發小群。
主要是剛才齊總忽然出現的時候他只看了一半,後面的部分一眼還沒有瞄到,就戛然而止了。
現在再看,完整版信息與自己剛才匆匆掃過的那眼沒什麽出入——他發小們說的是昨天有人在酒吧裡看見了馮家豪,馮三少爺一整個落魄的樣子,如今連先前那些跟著他的小弟和保鏢也不見了。
……這意味著馮家豪已經徹底被放棄了。
各種層面的。
紀離又抬頭望向齊暮楚,從他這個角度只能仰望對方的側顏了,就正好可以看見對方弧線分明的下頜和高挺的鼻梁。
齊暮楚的唇很薄,丹鳳眼的雙眼皮很深邃,烏漆漆地透著一抹晶亮。
目似點漆,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單獨說長相的話,齊總是真的很帥啊,五官堪稱精致秀氣,只是或許一個人的氣場和眼神真的能左右很多東西,當你見過他這張臉,看見他偶爾不笑時、眉宇間略微浮現的一些嚴肅,就再也不會將他與精致或秀氣聯系在一起了。
大概只會用俊朗、豐神俊朗等詞匯來形容。
紀離看得快發愣的時候,齊暮楚聊完了,也掛斷了電話。
一低頭就看見白玉一樣的青年看自己看得都發愣了,齊暮楚又不禁發自內心地一笑。
將老婆往上抱了抱:“在看什麽?”
“看你……看哥哥。哥哥長得真帥!”
……不能怪紀離這麽急著改口了。
實在是被耳鬢廝磨了整整一天后,叫“哥哥”已經如同當初叫“老公”一樣,都刻在他的反射弧裡了。
面對齊暮楚的再度失笑,紀離說:“對了哥哥,馮家豪他……”
紀離剛剛依稀聽見電話那頭的助理有向齊暮楚匯報這個事。
“嗯。”齊暮楚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直接回答說:“馮秉謙已經在馮氏內部宣布不會再管他。”
“宣布……”
這個詞真是將馮家高傲又絕情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馮家豪好歹也是他們養了二十幾年的孩子,就算是他再混帳,那與一直以來的家庭教育也脫不開關系,當初被調包時他尚且也還是嬰兒,是無辜的,馮家如今這樣絕情真是讓人唏噓。
不過錯了就是錯了,馮家豪也不值得同情。
“只是那天宴會上他為了所謂的自尊心,公然挑明你以前的事,觸怒了馮夫人和馮董事長……這是不是也太不理智了?這不無異於是主動與馮家決裂嗎?”
紀離有些不理解:“馮三少爺,不至於是衝動至此的人吧?”
齊暮楚聞言立即低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哦?我倒不知道紀教授對他的評價原來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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