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羽皺了皺眉,表示自己不想吃了的時候,他們還在勸說:“就吃一口。”
“對,一口也行。”
嘉賓們眼神裡閃爍著祈求的光芒,阮羽本來想一口拒絕的,但想到自己剛剛又想去吃獨食,便不知怎麽的有些心虛,妥協的吃了其中的幾樣。
嘉賓們的臉色頓時亮了起來。
網友們隻覺得精神錯亂:“我沒進錯節目吧?我剛剛居然有種回爺爺奶奶家,被長輩拉著吃東西的錯覺。”
“對對,尤其是吃了之後,長輩臉上那種笑容都一模一樣!”
“說起來阮羽的年紀確實很小,才剛成年?對蕭晴和呂飛昂來說,他這個年紀確實只能算是小孩子。我沒記錯的話,其他嘉賓裡面最小的就是尤琳和蔣鴻朗兩個,但他們兩個也比他大幾個月?”
“這麽一說,突然就感覺他之前做的事情也沒那麽過分了。要是換了我剛成年的時候,眼力見可能連他都不如。”
彈幕的氛圍頓時緩和了許多。
卻沒有人注意到,每當阮羽吃下一樣東西,嘉賓們就會立刻將同品種的食物找出來,分門別類的放到一邊,而阮羽沒吃的那些,則放在原地,碰都不敢碰一下。
就這麽的,光是看嘉賓們投喂阮羽,就直播了十幾分鍾。
各家粉絲之前還吵得不可開交,各種難聽的話都往阮羽身上招呼,如今卻只能看著被自家偶像投喂的阮羽乾瞪眼,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卻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希望此時此刻立即魂穿阮羽。
那個討人厭的黑色方塊上突然又冒出了強烈的願力,阮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一時不察,懷裡又被塞了個榴蓮。
榴蓮……
沉睡了不知道多久的阮羽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玩意兒,看著它堅硬帶刺的外殼,還有渾身散發出的臭味,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其丟開了。
順便還好心的提醒嘉賓們:“那個不能吃。”
都臭了。
他們都是有包吃包住的工作的人,何必委屈自己!
嘉賓們卻以為這東西跟昨天的肉一樣有貓膩,登時臉色大變,立刻將那顆賣相極好,一看就能開出不少果肉的榴蓮踢得老遠。
鍾愛榴蓮的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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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直播準時結束。
這一天總算是過去了,除了突然出現的房東夫婦之外,還算有驚無險。
阮羽這一天就沒能成功離開過眾人的視線,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自由慣了的阮羽簡直如坐針氈,卻又莫名的不好意思去拒絕別人。
於是一直到導演宣布直播結束,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間裡,他才終於松了口氣。
等到外界的聲音都平靜下來,阮羽的房間門口,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忽然冒了出來。
謹慎的左右看了看,那幾個背後靈一樣的嘉賓總算沒再跟著自己,阮羽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抱起糖蒜罐子和塑料瓶,就溜了出去。
兩分鍾後,梁默的房間門口。
不敢讓人員分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都被安排到了小院的房間休息,人太多,基本上都是七八個人擠同一個房間,除了阮羽之外,其他嘉賓們也變成了男女分寢。
梁默的身份特殊,仍舊擁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阮羽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摸到梁默門前,還沒來得及敲門,面前的大門就打開了。
他一愣,門內的梁默卻輕輕的笑了聲:“餓了?”
這一整天,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阮羽的身上,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人臉上毫不遮掩的食欲和猶疑。
說起來真是奇怪,他居然也會有因為別人遲疑的時候。
梁默不知道想起什麽,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腦子一根筋的阮羽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他還在驚奇梁默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誠實的點了點頭,又搖頭:“不餓,難受。”
他的肚子因為半夜嘴饞,吃的那幾口附鬼,涼了一整天了。
梁默的思緒頓時被拉了回來,聞言神色一緊,帶著些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緊張:“哪裡難受?”
阮羽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見梁默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他那八百年不上線一次的腦子終於動了一次,察覺出梁默的不高興來。
可惜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梁默為什麽要不高興,糾結了一會兒只能歸結於自己吃獨食的舉動。
果不其然,梁默眉心皺了起來,薄唇抿得死緊:“你吃那些東西,會難受?”
阮羽這下就確定了,他果然是不高興自己半夜偷吃東西。
這兩個玩意說起來也有梁默的份,雖說他當時沒要,但這會兒要是後悔了,阮羽也是不會計較的。
好在他提前料想到了這個局面,不等梁默開口,便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的玻璃罐子和礦泉水瓶:“我把儲備糧都帶過來了!分你一半,好不好?不過不能吃多了,不然會難受。”
梁默的注意力卻只在最後一句。
他眉心的紋路越發深了:“什麽時候開始的?”
阮羽眨眨眼睛,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梁默於是只能深吸口氣,耐著性子重新解釋:“我說你吃了這些東西就難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腦海裡一瞬間閃過很多答案,最為接近的,應該就是他附身到這個凡人的身軀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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