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他頓時有了底氣,卻還是在金蟾陰冷的注視下,替金蟾辯解道:“胡說八道!金蟾大仙乃是受香火供奉的神靈,擁有實現人心願的能力,怎麽可能是邪神!你們再口無遮攔,小心惹怒了金蟾大仙,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話雖這麽說,他看著阮羽和梁默兩個人的眼神,卻完全跟看死人一樣。
別說是梁默,就算是阮羽這種價值不菲的腦子,也壓根不會相信他的說辭。
阮羽看著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樣:“不是邪神,那你把蕭晴騙過來做什麽?還讓她躺進這臭烘烘的棺材裡,又用雞血畫了這鬼畫符一樣的陣法,難道不是為了供奉它?”
呂飛昂平時在娛樂圈裡,遇到的都是些心思九拐十八彎的人精,加上他在來這個節目之前,就已經名聲大振,還拿了個影帝的名號,往日裡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恨不得給他提鞋,哪還有人跟這個愣頭青一樣,句句誅心?
他被阮羽懟得一句話都反駁不了,只能臉色鐵青,凶狠的瞪著他:“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
誰知阮羽壓根不為所動,反而皺起眉頭反駁他:“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節目組給了我這份包吃包住的工作,還給我加了工資,我自然是要盡到本分的!不然怎麽對得起導演把我從大街上帶回來?不過,話說……”
他頓了頓,忽然謹慎的看向金蟾泥塑:“你不是狗吧?”
金蟾:“???”
呂飛昂:“???”
梁默:“……”
他原先還在欣慰,這個家夥總算有一點正常的思維了,沒成想最後還是拐到了這個方向上。
阮羽並不理解他們的沉默,畢竟這件事情對他很重要。
經歷了放走食物的悲痛,他現在已經學聰明了,喊打喊殺之前先問清楚對面是狼是狗,不然萬一下手重了誤傷好狗,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阮羽問得很認真,對面的兩個卻並不這麽覺得。
金蟾隻覺得阮羽是在侮辱自己!
泥塑的表情頓時變得陰鷙起來,金蟾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都已經修煉成了邪神,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有膽子這麽挑釁自己!
金蟾大怒,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那泥塑的台子上人立而起,身形迎風大漲,眨眼間就佔據了幾乎半個祠堂大小。
一陣陰風不知道從何而起,祠堂裡本就昏暗的光線登時變得更加晦暗,連氣溫都降到了零下!
呂飛昂見狀臉色大變,兩腿一軟,就慌忙跪了下來,嘴裡不斷念叨著:“大仙饒命,大仙饒命!這兩個家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本想把他們趕走,奈何他們膽大包天,竟然冒犯到了您……還請您懲罰完這兩個不長眼的家夥,念在我每日辛勤供奉您的面子上,饒過我這一次!”
金蟾森冷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
呂飛昂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忽然間靈光一閃,跪著爬到棺材旁邊,邀功一般打開棺材蓋給金蟾看:“您看,這是我今天給您帶來的祭品。按照您的要求,這一次是個活人,還是個年輕漂亮的美女!我聽聞她初戀就結了婚,是個純潔的女人,特意將她帶來獻給您……”
金蟾原本居高臨下的看著棺材內的蕭晴,對這此供品的樣貌十分滿意,聞言卻陡然頓住。
他的眼珠子滾動幾下,重新回到呂飛昂的身上,嘴巴一張,竟然口出人言——
“結婚?”伴隨著他這句話,屋內陰風大作,仿佛主人勃發的怒氣,“我讓你給我帶一個純潔的處子過來,你竟然敢找一個結過婚的女人來糊弄我?!”
霎時間,煞氣和陰氣從他身上冒了出來,掀起了巨大的狂風,將整個祠堂內的東西吹得東倒西歪,呂飛昂更是被直接掀起,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身後的土牆上。
他的身體重重落地,身後的土牆也因為這強烈的撞擊,又破碎了一塊。
呂飛昂卻連痛呼都不敢,慌忙咽下口中的血腥,連滾帶爬的重新跪好:“大仙饒命,大仙饒命!不是我不給您找貌美的處子,實在是……實在是我這次的條件有限,沒辦法下手啊!”
“我已經幫你成了影帝,你卻連這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還敢用這種女人來糊弄我?!”
金蟾怒聲開口,身上的煞氣再次暴漲,呂飛昂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好幾道血口。
眼看著金蟾和呂飛昂聊得火熱,一旁被忽略掉的阮羽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個……”
金蟾碩大的眼珠子登時轉了過來,冷冷的盯著阮羽。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凡人剛剛對自己的不敬,只不過是想教訓完呂飛昂之後,再來處理這邊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凡人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
也罷,那他就成全他……
金蟾居高臨下的盯著阮羽,正想一個指頭戳死他,讓他好好感受凡人和神明之間的實力差距,卻見阮羽抬起頭來,面對他的時候,眼裡一絲害怕也沒有。
金蟾反倒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嫌棄。
“這就是你的真身了?”
金蟾:“?”
阮羽搖了搖頭,很是疑惑:“你長成這個樣子,是怎麽有勇氣跟別人提要求要美女的?”
金蟾登時大怒:“你找死?!”
說罷也不管什麽逼格不逼格的了,怒火中燒之下,直接縱身一躍,直直撲向阮羽,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朝阮羽腦袋咬過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