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幾個星期,去李家村的人就超過了萬數,當地旅遊局原本還以為終於把旅遊業拉扯起來了,哪知道粉絲們哪兒都不去,就往亂葬崗那邊跑。
把李家村的村委愁得直掉頭髮。
“那我們這一期還去,不是讓他們更喜歡去打卡了?”有人問。
“那倒不會。”導演說,“上面為了應對這些粉絲,已經做了應對措施。這次就是讓我們過去配合一下。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眾人頓時好奇起來。
他們作為藝人,自然清楚明星對於粉絲的吸引力,一些粉絲的狂熱程度簡直超出正常人的想象,別說外界一直以為李家村的亂葬崗只是一個電影取景地,就算他們知道這地方真的鬧鬼,也不會猶豫一下。
就跟這群非要來當飛行嘉賓的藝人一樣。
眾人各自看了眼身邊,原本說好要保密的節目,卻在不知名力量的運作之下,硬生生多出來三個飛行嘉賓,此時聽著他們說話,聽得雲裡霧裡的。
其他兩個嘉賓倒是還好,即便不明白也沒有多問。
但其中一個叫成仲的,從上車開始就一直臉色黑沉,陰森森的盯著蔣鴻朗看,這會兒更是不屑的嗤笑一聲:“不就是去打個卡,看把你們緊張的。都這年頭了,不會真的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木然的看了過來。
蔣鴻朗的唇角更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他這段時間算是看清楚了,成仲不是被經紀人推出來上節目的,他自己就想上,奈何人倔脾氣臭,不肯自己說出口,才讓經紀人當了這個惡人。
成仲當初在選秀節目的時候,就總是針對他,兩個人分明是同一家公司出來的,他卻不盯著別人,非要處處跟他作對。
蔣鴻朗本來就是來交朋友玩的,一開始壓根沒有放在心上,被他搶了很多資源也沒覺得有什麽,權當是扶貧了,但進了這個節目,成仲要是再鬧事,那就不是針對他的事情了。
他現在完全就是阮羽的腦殘粉,成仲要是敢在阮羽的節目上鬧事,蔣鴻朗絕對不會放過他!
成仲被這麽多人盯著,頓了頓,不知怎麽的忽然感覺背後一涼,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在公司裡霸道慣了,加上外界都說這個節目裡的鬼怪都是特效做出來的,他即便預感不妙,也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錯。
大概是覺得尷尬,眾人很快聊起其他話題,不敢得罪其他人的成仲也悻悻的閉了嘴,可心裡還是很不屑。
一群神經病!
要不是這節目的熱度實在太高,擔心其他人來了,會影響自己在公司裡的地位,他才不會跟這些神經病一起拍節目!
另外兩個新加入的飛行嘉賓,雖然也覺得這些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樣子,但都是人精,誰也沒有像成仲一樣多嘴,只露出禮貌客套的微笑,維持著表面的和善。
--
與此同時,李家村。
阮羽跟節目組的其他人不同,提前被道教協會的車子接到了李家村。
梁默沒有一起來。
上周他就因為什麽事情出門去了,臨走前分明說的是過兩天就能回來,誰知道都已經一周過去了,梁默還是不見人影。
倒是項烈給他找了不少工作,除了讓他在那些黑漆漆的工具中間擺些奇怪的姿勢之外,就是讓他對著一群人說些奇怪的話。
這些工作阮羽都不擅長。
他甚至一度懷疑項烈到底是不是在騙他,好在就在這個時候,項烈面色恍惚的找上門,跟他說道教協會的人請他來一趟李家村。
阮羽對李家村還是很有好感的。
這裡的吃食很多。
項烈走下車的時候,看著面前眾多穿著道袍的中老年男人,表情都是恍惚的。
他這些天被迫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走就走的旅行》節目背後的真相,又比如今天這一趟非同小可,整個道教協會但凡是叫的上名字的道長都來了,而此刻大家看向他面前那個曾經在阮家唯唯諾諾,在娛樂圈鬱鬱不得志的阮羽時,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客氣。
只是在轉向身後的亂葬崗時,大家的眼神便很快凝重起來。
“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阮道友,你的……咳,經紀人應該都跟你提起過這邊的情況了吧?”
當道士的有幾個會進娛樂圈,說話的老道士提起“經紀人”這個詞的時候卡殼了一下,仙風道骨的老臉上閃過一絲不適應。
項烈的適應能力倒是很強,他連忙接話:“說過的,都說過的。”
他們得到的消息比劇組那邊多多了,此時提前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問題。
道長們欣慰的點頭:“既然如此,阮道友,我們這便開始吧。”
阮羽點點頭,就準備跟著他們走,然而步子剛邁開,就被項烈給拉了一下。
他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項烈。
項烈看著如今變得十分陌生的阮羽,眼神有些掙扎,也不知道想起什麽,最終還是囑咐了一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量力而行,千萬不要逞強,知道了嗎?”
阮羽眨眨眼睛,不就是叫他來吃鬼麽?
梁默走了一周,他就餓了一周。這些天他們只能通過電話聯系,阮羽身邊沒有了旺盛的陽氣陪伴,連入睡都變得艱難,更別說凡人的吃食根本填不飽肚子,他這會兒肚子正空著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