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在搞藝術塗鴉嗎?”白知徒一邊說一邊畫, 快速完成四五張殺傷力比較巨大的符, “你別乾看著啊, 那邊那個小姑娘是失蹤人的妹妹,帶來了失蹤人的貼身衣物,你快找找方向。”
兩個人分工會比較快。
劉芸立即帶著梁小茹走到綾清道長面前,“你好,劉芸,青禾市警察。”
“你好,我是綾清。”綾清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和女性接觸,有些不知所措。
劉芸絲毫沒有尷尬,快速簡練的把整件事解釋清楚。
梁小茹拿出她姐姐的一件小衣服。
“這是我之前送給姐姐的衣服,她很喜歡,後來穿不上了後就一直放在床頭,摟著睡覺。說不能讓我的禮物積灰。”談到姐姐,梁小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又再次崩潰,“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不管用什麽辦法,能不能幫我找到我姐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你姐姐救出來。”劉芸摟住梁小茹,輕聲安慰。
白知徒忙著寫符,綾清不敢直視溫柔有力量的劉芸,便把心神都放到找人身上。
和白知徒的簡單粗暴不同,綾清那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道士,點香,撒朱砂,催動木劍一氣呵成。
看綾清做法,眾人才有一種‘這才是正規玄學’的想法。
白知徒莫名其妙打了三個噴嚏,揉揉鼻子,把寫好的一疊符籙塞進褲兜。
綾清也順著飄遠的香找到了一個大體的方向。
“我破壞了陣眼,對方一定有察覺了,我們宜早不宜遲,這就出發吧。”白知徒捏著鼻子把地上的髒東西扔到空白地方,然後點燃打火機,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這些東西掃了就行,已經沒用處了。”
“小茹,你留在這,我們去救你姐姐和其他人。”劉芸摸摸梁小茹的頭,叫了兩個支隊跟著,其他人留守在警局,隨時機動。
跟著綾清一路找到一個南邊郊區的一座度假別墅區,發現這裡有樹林遮擋,人煙罕至。
可偏偏這樣一個地方,門口竟然停著許多豪車。
“不大對勁啊。”白知徒摸摸下巴,心裡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劉芸心裡更是一沉。
這幫人隻拐女性,關在別墅裡,還有來來往往這麽多人,肮髒心思昭然若揭,不把這些人拔下一層皮來她就不姓劉!
白知徒用黃符疊了一個千紙鶴,咬破手指點在千紙鶴頭頂,往別墅方向一扔。
千紙鶴歪歪扭扭的飄了兩下,慢慢地展開翅膀,像真正的鳥兒一樣飛走。
白知徒盤腿坐在地上,合眸屏氣,把自己的感官和千紙鶴連接在一起。
劉芸不解:“這是……?”
“噓……白道友這是在出竅。”綾清悄悄給劉芸解釋,“就是把自己的神識裝在媒介上,通過媒介來感受周圍的環境。”
“原來如此。”要不是時機不對,劉芸真想問問這技術能不能教給普通人,要是他們的人擁有這樣一個本領,以後再也不怕探查情況了。
千紙鶴載著白知徒的神識一路飛遠,透過打開的窗戶,穩穩落在別墅大廳的歐風大燈上。
下面燈火通明,有無數人來來往往,只是都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
看這些人的穿衣打扮,大概都是非富即貴。
整個大廳被一塊玻璃門一分為二,玻璃門中間是一個正在搭建的台子。
玻璃門之前是燈火輝煌的舞會宴廳,之後則是一片黑暗的環境,有無數四四方方的東西擺著,上面還蓋著黑布。
白知徒揮揮翅膀,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跑到另一邊繼續查看。
他悄悄飛到黑布下面,透過千紙鶴看到黑布之下竟然是一個又一個大黑鐵籠子!
籠子裡都關著一個沒穿衣服,手腳脖子都被鎖鏈綁住的女性。
女性看起來狀態很不好,有的臉上帶著血痕,有的臉上烏青,全都緊緊閉著雙眼,要不是胸膛還有起伏,白知徒一定以為她們都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了。
看到這種情形,只要腦袋裡不是水都能知道這幫人在幹什麽!
白知徒狠狠咬牙,正打算回去的時候,最後方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一個聲音比較沙啞,一個聲音比較年輕。
沙啞的人說:“我的陣法被破壞了,應該是被人察覺了,這批貨處理完就不要再做了。”
年輕的聲音回復道:“謝叔,我知道了。”
“時間快到了,去準備吧。”沙啞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後就沒了聲音。
不過一會,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尖嘴猴腮的模樣令人惡心,即便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也不倫不類。
白知徒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看著年輕男人走到舞台前,拿起話筒。
就像白知徒猜測的那樣,年輕男人把後面的女性當成一個又一個的貨品出售,而那些帶著面具的人就是這場拍賣會的買家。
電子大屏上展示的是女性正常時候的照片,年輕漂亮有活力,旁邊標注了年齡,婚育狀況,還有三圍和健康數據。
活生生一個人,被當成沒有生氣的貨物一樣塞到鐵籠子裡,等著別人買走。
這種行為,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白知徒再也看不下去,操控這千紙鶴離開那個肮髒的地方。
等在外面的劉芸看白知徒睜開眼,著急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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