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一語成讖?!
師尊在上,他什麽時候這麽牛逼了。
白知徒簡單說了一下那天的情況,“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突然就變不回來了。”
“噢。”老道士若有所思。
回到家,打開燈。
展現在白知徒和老道士面前的,是一個帶著黑色小領結,毛色油光水亮的雪白小狐狸。
蘇雲簷抬起爪爪,露出粉紅色的小肉墊,聲音比平時溫柔許多,“你好,我叫蘇雲簷。”
白知徒:“……”
他以前回家怎麽沒有這待遇?
老道士蹲下身子,牽住蘇雲簷的小爪爪,“你好,徒徒叫我老道士,你也這麽叫吧。”
“那我還是叫您無名道長吧。”蘇雲簷可不敢跟著白知徒叫老道士,太不尊敬了。
白知徒把小狐狸撈到懷中,熟練的擼毛毛,“怎麽樣,我就說很可愛很漂亮吧。”
老道士也不是白癡,他進門第一眼就發現面前的大白狐狸和自家的孽徒身上有很深的緣分。
難不成他真的歪打正著,給白知徒找到個命定姻緣?
“怎麽變不成人了?”老道士摸摸大狐狸的耳朵尖,確實很可愛也很軟。
蘇雲簷抖抖耳朵,‘嚶咪’一聲,“不知道……突然就變不回來了。”
“既然如此,不行就回老家看看吧。”老道士坐到沙發上,盤起腿,“我記得你們玉澤山不是有個老祖宗嗎,她應該知道是怎麽回事。”
蘇雲簷眨眨眼,“您知道我們的老祖宗啊。”
他們玉澤山的老祖宗活了很久很久,一直在山後的洞窟獨自生活,除非狐族大事,一般是不會出來的。
很多小一輩的狐狸都不知道他們玉澤山還有這麽大一尊保護神。
“以前打過交道。”老道士越看越覺得蘇雲簷熟悉,“啊!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以前那個圓滾滾,走路摔跤的小團子嗎?”
老道士以前去過玉澤山,當時是老祖宗接待的他,老祖宗身邊跟了三個狐狸團子,兩個黃白相間的狐狸,看著就很聰明。
唯有一個雪白的小狐狸,圓滾滾,小短腿,走路還一摔一摔的,他覺得可愛,便偷偷拍了一張照片。
於是那張照片後來變成了白知徒的‘媳婦’。
“我怎麽不記得了。”蘇雲簷甩甩尾巴,要是以前見過無名道人,他應該會有印象才對。
“你那個時候還太小,可能還沒開靈智,不記事。”老道士笑呵呵的。
蘇雲簷用爪子拍拍白知徒的胸膛,認真道:“老白,我也覺得我應該回家一趟,老這麽做狐狸不是事兒啊。”
他們家老祖宗神通廣大,說不準真的知道怎麽辦。
之前他就想回去了,只是玉澤山比較遠,一來二去肯定要耗費不少時間,他不放心讓白知徒自己在家裡。
現在好了,無名道人來了,他就可以安心無憂的回老家了。
“誒,對了,你們是怎麽遇上的。”蘇雲簷現在有一肚子疑問,“失蹤案解決好了嗎,我只能在網上看消息……”
“都結束了。”白知徒抱著小狐狸也坐下,仔仔細細給他講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蘇雲簷聽完,一爪子拍上白知徒的臉,捧著道:“老白,你果然要被收編。”
“……”白知徒扭開臉,“我沒答應呢。”
一千五的工資,騙鬼呢!
老道士適時的長歎一聲,表示自己的失望和傷心。
“……”白知徒服了,“我考慮考慮。”
他不可能真的不管老道士,但是想讓他就這麽白打工,那也不可能!
他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徒徒啊,為師給你的那個名單,你找到幾個了。”老道士看著現在活蹦亂跳的白知徒,突然問道。
白知徒找出名單,看著上面的字,“才找到幾個,還剩下那個聽都沒聽過的種子和狐心血沒找到。”
蘇雲簷扒拉著紙,默默也跟著看,把剩下那兩種東西記在心裡,回老家一起問問。
老道士兩手背在腦後,“快點啊,不然你就要嗝屁了,你媳婦守寡怎麽辦。”
“……”白知徒攥起拳頭,“老王八蛋,你死了我都不會死!而且我最近找到另一種辦法可以緩解我的症狀。”
“你們慢慢聊,我現在就回家!”蘇雲簷說乾就乾,立刻從白知徒懷裡跳下來,叼著自己的小包袱收拾行李。
老道士看看天,外面天色將晚,小朋友單獨出去都不安全,更別說一隻小狐狸了,“都這個點了,你不怕被抓去動物園嗎?”
蘇雲簷眨眨眼,“沒關系啊,我們族人修了一條路,專車接送,方便讓族人上下山。而且沿途都有玉澤山的人看著,很安全。”
老道士摸摸鼻子,“……與時俱進。”
白知徒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諷刺老道士的時機,“看看人家,同樣都是山,怎麽咱們無名山就得自己爬山自己下山。”
“我要是找人來接送你,你個自閉兒童能願意?”老道士也不遑多讓。
白知徒:“……”
敗了!誰讓他小時候是真的很自閉。
蘇雲簷光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跳上白知徒的膝蓋,輕輕用鼻子拱了拱白知徒的下巴,哼哼唧唧的撒了個嬌,“老白,在家乖乖哦,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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