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就顯示了他的本事,比自己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廢物強多了。
即使白知徒生活方面一塌糊塗那又怎麽樣,這些後天都可以學,可那份強大和自信卻無法後天彌補。
所以白知徒在蘇雲簷心裡依然是那個無敵而強大的白大師。
而這樣強大的白大師,心裡卻軟乎乎的像個單純的小朋友。
他會因為別人的求情而心軟,也會因為正義感作祟去幫忙,明明自詡是冷酷的玄學大師,實際上這一路每走一步都在幫助別人。
所以才能成為現在很多人喜歡的‘路人白’主播,獲得了那麽多那麽多的喜歡和支持。
“老、老白,謝謝你喜歡我。但、但是……”蘇雲簷一邊哭一邊抹眼淚,“我害怕,我害怕我沒辦法給你最好的,我害怕在一起後,你會漸漸發現,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到時候你會後悔。”
到時候他一定會崩潰的。
蘇雲簷比白知徒多活了三百年,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心,也早就明白自己在面對白知徒的時候,那份悸動代表什麽。
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對老白的意義,知道老白對自己是一種什麽感情。
可是這份感情太沉重了。
老白吃了那麽多苦,他總是很害怕自己做的不夠好,不能給老白最完美的情感支撐。
畢竟他當了三百多年的小廢物,怎麽能在一夜之間就變成另一個人的全部呢?
想到這裡,蘇雲簷的眼淚愈加洶湧。
差點比湖泊的水還要厲害。
白知徒慌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真情表白怎還讓蘇蘇越哭越厲害了呢?
白知徒單手把人攬住,平時嘻嘻哈哈的男人現在卻異常的可靠和帥氣,\”別哭啦,這個天氣哭花了臉怎麽辦。\”
“蘇蘇,我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擔心,是我太笨了,平時沒有給你足夠的明確和安全感。”白知徒的情商突然上線,深刻反省自己,“我雖然混球,但是在感情方面我不會犯糊塗的,即使我面前有一萬人,我還是會堅定的選擇你。我有這個信心,所以,即使你說什麽日後變了,害怕我不會喜歡你,我只能說,絕對不可能。”
“現在的你善良而柔軟,所以我會喜歡你的善良和柔軟。如果你是個滿臉胡須的硬漢……嗯,那我也會喜歡你的粗獷。”
“嗯,就這樣。”
白知徒點點頭。
就像他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人說自己破碎得像一片片碎玻璃。
可是喜歡TA的人只會撿起這些碎玻璃,歡喜自己擁有了全部的TA。
在對的人面前,做什麽都是對的。
蘇雲簷哭得打嗝,“你,你說什麽呢,我哪有胡子。”
“等咱們倆都老了,肯定就有胡子咯。”白知徒刮了一下蘇雲簷的鼻尖。
狐狸精就是壽命長了點,但不代表不會老,不會死,他也一樣,修行之後只是壽命變長,可還是會死去。
蘇雲簷哭了一場,把自己哭得軟唧唧,抱著白知徒的腰縮進去,“你……你說真的?你發誓。”
白知徒舉起三根手指,“我發……不,我白知徒以自己的修行發誓,此生絕對不會辜負蘇雲簷,如果有二心,就讓我被雷劈死,到時候你拿著我的骨灰隨便撒到哪個地方都行。”
“不要,我要把你的骨灰放到家裡,天天讓你對著我,懲罰你。”蘇雲簷賭氣,但剛剛的心情很好的被白知徒撫慰了。
他就是這麽不爭氣,白知徒隨便說兩句話就可以哄好他。
“不是吧,我們都還沒正式談戀愛呢,你都開始考慮怎麽懲罰我了啊。”白知徒調笑了一句。
蘇雲簷吸了吸鼻涕,反正裡子面子都掉沒了,也不在乎這個了。
他打開紅絲絨盒子,拿出裡面的戒指,給自己戴上,又給白知徒戴上。
和白知徒十指相扣,笑容透著得意,“那現在就算正式開始戀愛了。我就要用你買的戒指套牢你,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們玉澤山狐狸精的手掌心。”
白知徒用力握住蘇雲簷的手,“好,一輩子都套住我。”
蘇雲簷仰起頭,閉著眼。
白知徒挑了挑眉。
“……”蘇雲簷閉著眼睛說,“男朋友閉上眼,就是要你親他的,白知徒,白大師,你還在嗎?”
白知徒用咳嗽緩解自己的緊張,“在呢在呢。”
握著蘇雲簷的脖頸,就這麽低下頭去……
湖邊的水草在這個熱鬧的夜晚互相糾纏在一起。
破碎而低沉的聲音從水草的縫隙中傳出來,差點讓路過的風兒都羞紅臉。
“蘇蘇,你這裡果然好軟……像你的人一樣。”
“閉嘴,乾活……不不不,不、不行,我反悔了我反悔了!”
“……白知徒……王八蛋……不是說最後一次嗎……這都幾個最後了……%***#@*!”
“我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來嘛……”
紅絲絨盒子滾落在地,不小心露出一張小小的紙條。
其實白知徒還寫了一首打油詩來著。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
那首詩寫的是:【希望你快樂,又希望你的快樂中有我。我會把山間的風,海底的沙,還有我的滿腔愛意,別在春天第一朵花的枝頭,請春風帶去你的身邊。我會用最沙啞最別扭的嘴巴,唱出對你的表白,我將不會要求你的回應,因為愛是無言,是付出,是期待,是沒有結果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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