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第五個人倒是兩個女生,可一個還暈乎著,另一個金色頭髮的正踩在凳子上吱哇亂叫,說得也不知道是哪國語言。
“Ma pole sinu riigist!(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Sinu seadused ei reguleeri mind!(你們的法律管不了我!)”潘西踩著她十厘米的高跟鞋,長指甲死死摳在面前男警員的臉上,給人家模樣清秀的警員撓出個大花臉。
還有第六個人,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姑娘,嘴裡的棒棒糖就沒放下,看著漂漂亮亮,人畜無害的,誰知道做筆錄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腕,差點被她手腕上的黑蛇咬死。
這幾個人把警局鬧成一鍋粥,比菜市場還菜市場。
刑警隊長頭更痛了,在這一刻他懷疑是不是哪家精神病院沒關好門,才導致這群人跑了出來。
劉芸本來在休假,結果休到一半她接連收到兩個求救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白知徒的求救電話,讓她去警局撈人,還要撈六個人。
第二個電話是那邊警局刑警隊長的求救電話,讓她去警局救他,順便把那群神經病帶到市中心總局。
劉芸:“……”
突然覺得自己擁有了消防員一樣的職能。
不過還能怎麽辦呢!
上次是因為白知徒的幫忙才能順利告破那件大案子,拯救那些無辜的受害者。
而且自己也因此升了職,她還沒好好感謝白知徒呢。
後來老領導給她放了話,平時要多照顧照顧白知徒這幫人,全力協助白知徒。
這不僅是老領導個人的建議,也是上面下來的命令。
更何況他們警局的吉祥物也在那邊,一想到綾清小道長孤孤單單一個小道士在警局,劉芸就忍不住心疼咯。
劉芸趕到警局,最先看到的就是白知徒正搖著二郎腿在審訊室‘大放厥詞’。
這個命裡有劫,建議把來路不明的錢財全都捐出去。
於是被指到的這個人頂著同事不怎麽善良的眼光默默退出。
這個,戀愛對象是女軍人,結果自己劈腿搞外遇,還不等那人狡辯就已經被人拷住,畢竟軍戀出軌犯法。
這個這個,那個那個……還有你,你,他……
進局子不到倆小時,已經把幾十個人都算了一遍。
而她心心念念的綾清道長正盤腿坐在上供的地方,閉著眼睛背誦靜心經,傳道自己師門的道心道義。
旁邊坐了一圈警局工作人員,還有一些被帶進來的不法分子。
簡直是大型傳教現場,而且從不法分子羞愧的面容來看,效果好像還不錯。
劉芸:“……”
不得不說,這情景,果然很像一群神經病。
作為唯一的正常人,蘇雲簷必須站出來,他要像一個大家長一樣,沉穩可靠。
劉芸沒見過他現在的樣子,所以他首先上來問好,“你好劉警官,我是老白的同居室友,我姓蘇,叫我蘇雲簷就好。”
“你好,我叫劉芸。”劉芸被蘇雲簷一眼驚豔,簡單寒暄了兩句後,蘇雲簷把整件事和劉芸講了一下。
劉芸明白了,立刻去和這裡的負責人交涉,順利把這幾個神經病從警局撈走。
至於醫院這件事,她後續會打報告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然而走出警局第一秒,潘西就想跑。
被阿娜依一把抓住,阿娜依用棒棒糖指著她,挑眉,“你要幹嘛!”
潘西現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蝙蝠,她雙手合十,清透的碧綠眼眸裡寫滿祈求,“Mu laps on ikka haiglas,Ma ei saa lahkuda。(我的孩子還在醫院,我不能離開。)”
潘西是真的很在乎李月如。
正好,李月如也是這件事當事人之一,這件事也需要她的解釋。
幾個人當下便決定再返回醫院。
不過在此之前先把寧憂送回了家,小姑娘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
再回到醫院的時候,白知徒發現這個時候的醫院比剛開始的醫院看起來嘈雜多了。
醫院花園和鍛煉場坐滿了病人和家屬。
大門外還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大批拿著攝像機和話筒的人。
白知徒:“……”
作孽喲,他終於意識到他們鬧出來了一個多麽大的動靜。
幾個罪魁禍首有些難以面對眾人,隻好用手擋著臉偷偷摸摸竄進醫院。
搞得劉芸堂堂一個人民公仆也體驗了一把做賊心虛的感覺。
李月如還坐在病床上,依然呆呆的看著外面的天空。
看到潘西他們回來,臉上迸發出驚喜,“潘西!”
潘西三步做兩步衝過去抱住李月如,在她額頭印下一吻,“Beebi!(寶貝!)”
劉芸看到這個情景,悄悄和另一個女孩子傳話,“她們,是拉拉?”
“拉拉?什麽意思?”阿娜依舔著棒棒糖,純真無辜。
來自偏遠山區的單純孩子是真的不知道拉拉是什麽意思。
“……”劉芸和她對視了三秒,放棄了,“沒什麽,當我沒說。”
李月如發現潘西身上的裙子有好多破損,胳膊肘和大腿也存在很多紅痕。
最重要的是,潘西的脖子隱隱約約有金色紋路的閃現。
潘西以前和她說過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李月如也知道這些紋路代表什麽。
她心裡立刻就有不好的預感,掰開潘西的嘴巴,果然,裡面的尖牙也縮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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