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簷走了一圈,現在眼睛也紅紅的,他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這注定是一張人數爆棚的大合影。
所有醫生們眼眶泛紅,眼角還掛著一點淚珠。
他們並排站好,前排蹲下,後排彎腰,對著鏡頭豎起大拇指,胸前的清河市第一醫院的金色徽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們的周圍、身後都插空站著一個或兩個鬼影。
原本鬼影們也想排隊形的,但是看了看自己現在虛無縹緲的樣子,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最後變成隨機插空,他們找到自己熟悉的醫生護士,然後站到他們旁邊。
有調皮的小孩子直接掛到了他們的護士姐姐肩膀上。
清秀年輕的小護士卻完全沒有害怕,反而笑得燦爛。
警察們都以軍姿的姿態守衛在他們身邊,表情堅毅,眼神明亮。
老院長抱著他的恩師的照片,靜靜坐在最前面,看著現在這個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再見到第二次的盛景,擦了擦恩師的照片,“老師啊,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我現在應該是你最出色的學生了吧……”
蘇雲簷哽咽了一聲,端起攝影師的態度,調整好隊形後,“大家站好,擺好姿勢,表情,表情管理!要笑。”
“1、2、3……茄子!”
快門聲響起,這一幕被永遠留了下來。
下一秒,滿天黃符飛揚。
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鬼魂們被白知徒和羅小歐合力送去投胎。
幾天后,青禾市的大廳裡掛上了一張很奇怪的照片。
上百個醫生和護士大半夜的跑到醫院廣場上拍合影不說,人和人之間還隔著老大一塊空,姿勢也都歪七八扭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夜風有點涼,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像是哭了一場似的。
有路過的病人抱著熱水壺,對這張照片發出疑問,“這張照片拍得這麽奇怪,有什麽意義嗎?”
“只是一次普通的醫院活動而已。”護士長笑著接過病人暖水壺,扶著他往自己的病房走去,“可能醫院只會舉辦這一次了,所以拍了照片留作紀念。”
“什麽活動啊,怎麽就辦一次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了,需要去問老院長了哈哈哈,來小心,我扶您。”
……
醫院後續的事情白知徒就不知道了,莫老和劉芸接管了剩下的事情,保證不會讓亂七八糟的人影響白知徒。
羅小歐臨走前還搓著手詢問白知徒有沒有原諒他。
白知徒笑著拍拍這小孩的肩膀,然後冷酷地扔給羅小歐一張書單和一份他自己寫的修行手稿,讓他和他那個部門裡的人別閑著,回去把書單上的書看一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然後去幫那些被潘西傷害的養寵家庭,幫他們再最後見一次自己家的寵物。
不是白知徒想躲懶,實在是這一晚消耗有點大,他得養養。
反正羅小歐心地不壞,也勤勞努力,乾脆鍛煉一下他好了。
羅小歐不知道白知徒的小心思,他欲哭無淚,抱著一大堆書回了部門。
不過學習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或許是受了打擊,羅小歐比以往更努力的學習,吃透了白知徒手稿上的內容。
最後由他牽頭,和部門裡的其他人一起幫助青禾市失去寵物的家庭們做了送靈法事,圓滿解決了這件事。
白知徒不知道的是,這群人開始私下裡偷偷叫他師父,並且在部門裡供上了一張他的照片。
呃,照片是從直播間截下來的。
雖糊但帥。
而白知徒也收獲了一次比之前都厲害的暖流。
這次暖流堪稱凶猛,舒服的白知徒乾脆在家擺爛,睡了三天三夜。
期間哪怕是蘇雲簷拽著他起床吃飯,他都卷著被子不起。
蘇雲簷只能端著做好的飯放到床邊,不然他真的害怕白知徒把自己餓死。
蘇雲簷端著餐盤,一進門就看到白知徒在撓自己的腦袋,還在摳自己的尾椎骨。
蘇雲簷:“……”
蒼了個天,為什麽每次都讓他看到這麽猥瑣的場景。
白知徒:“……”
要死了,怎麽每次這麽猥瑣的時候都會被蘇雲簷看到。
“你怎麽了?”蘇雲簷放下托盤,順便幫白知徒撓癢癢。
沒辦法,自家老白,得寵著。
白知徒搖頭晃腦,把頭髮甩得一翹一翹,“不知道,這幾天總覺得腦袋和尾椎骨很癢,好像長什麽東西了一樣。媽鴨,我不會得癌症了吧!”
“少放屁。”蘇雲簷橫了他一樣,非常自然的脫掉白知徒一半褲子,看了看他的尾椎骨,“沒什麽問題啊。”
還是那麽健康,連尾椎骨和屁股都很帥氣。
蘇雲簷一時沒忍住,輕輕拍了一把,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背起來。
白知徒用被子裹緊自己,臉通紅,“蘇蘇,你盯著我的屁股看,我好沒安全感。”
蘇雲簷玩心大起,猛地湊到白知徒面前,企圖用自己的這張魅惑的臉攻克白知徒,聲音也無比輕柔,“真的嗎?”
他深知自己狐狸精的天性,本以為白知徒會害羞的躲起來。
結果這個男人不走尋常路,直接壓著自己的脖子上下顛倒。
只是眨個眼的功夫,兩個人就換了個體位。
白知徒在上,他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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