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亭松聽著那邊亂七八糟的聲音,想到許為溪居然在夜總會,心裡一緊,捏著車鑰匙就跑出來抓人去了。
許為溪在酒吧跟朋友談了點事兒,喝了點酒,微醺地走出酒吧時,眯著眼,看著對面夜總會那兒圍了一圈人。
“哎?這是怎麽回事?”
吧台服務生小聲說了一句:“像是為了什麽事兒打起來了。”
許為溪轉過頭定睛一看,路邊停著的那輛車……
怎麽這麽眼熟呢?
這不是梁警官的車嗎!
許為溪連忙邁步跑向對面的夜總會,圍在人群外,一點點扒開兩邊的人,往裡面擠。
還沒擠到裡面,就聽見遠處的救護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許為溪呢!你不是說他也在這兒嗎?”
梁亭松一手銬著被他摁在地上的男人,一邊抬頭去看便衣,剛才他看見這個男人摁著別人死命地扭打,而那個被打得滿頭是血的人,穿著一雙和許為溪一模一樣的鞋。
梁亭松隻感覺那一瞬間,世界靜得只剩下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迅速製服了這個鬧事人之後,他才發現,被打的人不是許為溪。
頓時松了一口氣。
“梁警官!我在這兒!”
許為溪擠了很久,但還是被緊急出現場的警察攔在了圈子外,聽見了梁亭松質問便衣,他才大聲喊了一句。
看到許為溪活蹦亂跳地站在安全區,梁亭松才輕松地笑了。
他沒穿警服,收拾完了就拉著許為溪上了車。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許為溪看著他手臂上的劃傷,心疼地抓著他的胳膊,幫他上藥。
“我……”
梁亭松想起了那個便衣說的錯消息,一時覺得有點沒面子,就換了個說辭:“我正好路過,看見出事了,就進去給同僚幫了個忙。”
“嗷,趕去受傷的,真是不小心。”
許為溪嘀咕著給他包扎,冷靜下來之後,梁亭松才想起來,剛才製服的那個男人,好像有點眼熟。
好像是裴家二公子……
“有點不妥,這事兒不好處理了。”
許為溪還沒來得及問,就看見梁亭松臉色沉重地翻通訊錄,然後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梁亭松看了看聯系人的名字,確定是裴醉玉不錯,這麽久不接電話,不符合裴醉玉的處事風格啊。
直到快掛斷了,那邊才接了電話,隱約聽見了衣料摩擦被子的聲音。
“喂?醉玉?”
梁亭松試探著叫了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模糊的人語聲。
“裴哥……你去哪兒?”
“你繼續睡,我接個電話就回來,聽話啊。”
“哦……”
裴醉玉被單重華八爪魚一樣纏著,又不能亂動他,怕碰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挪了很久,才摸到手機。
梁亭松和許為溪都聽見那邊的動靜,頓時你看我,我看你。
不是吧?裴醉玉床上有別人?!
這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喂?松子?你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裴醉玉低聲接著電話,站到了窗邊,背過身還看了一眼又睡著的單重華。
梁亭松暫時選擇性遺忘了裴醉玉床上有人的事情,對他口裡那個怪怪的稱呼已經見怪不怪,沉聲說道:“裴二鬧事了,在XX夜總會打了人,現在人被銬了,傷者送醫,暫時不知道情況,我看著打得挺嚴重。”
梁亭松能說很嚴重,那就絕對是九死一生,裴醉玉煩躁地出了口氣,咬著牙,低聲罵了幾句。
“被打那人誰啊?”
“一臉血,沒看清,連裴二我都是剛剛才想起來。”
裴醉玉想了想,能在XX夜總會出現,絕對是有背景的人……
媽的,裴二那個傻逼,整天就知道添亂。
“松子,你幫我盯著點,我現在人不在A市,明天才回來,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裴二那個家夥你們不用跟他客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梁亭松應了一聲,在裴醉玉要掛電話之前問了一句,“哎,等會兒,身邊終於有人了?”
裴醉玉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呢,一提到單重華,他剛才積累的一肚子火氣,都瞬間消弭。
“嗯,改天有時間聚一下,我們也好久沒見過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裴醉玉轉過身,看著床上抱著被子,睡的正香的家夥,言語裡是意想不到的溫柔和柔軟。
梁亭松是打心眼裡替他高興。
“那我提前恭喜一句啊,好好處。”
裴醉玉輕笑一聲,“謝了啊。”
掛斷電話之後,裴醉玉呼出一口氣,皺了皺眉,轉過身,修長的身影被月光投在床上,遮住了單重華蜷起的身子。
“又跟個貓兒似的,縮成這樣,不難受嗎?”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背,小心查看了他腿上的傷,白天還不斷滲血,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愈合了大半。
連那縫合手段極其粗糙的線和疤,都在逐漸消失。
第77章 全體都有
裴醉玉和單重華在酒店歇了一個晚上,本來還想帶單重華在周邊玩一玩,但因為裴二鬧事,他們不得不趕緊趕回去。
裴二再怎麽混蛋,都是裴家的二公子,是裴醉玉的親弟弟,這個時候裴醉玉就算不會為了他徇私,也不好自己躲外面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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