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以為他是難受得厲害了,摸了摸他的側臉,想要幫他緩解一部分痛苦。
裴醉玉也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帶單重華出來了,哦,不對,早知道他就應該爽約的,推了這場荒唐的飯局。
到酒店之後,裴醉玉扶著單重華進了房間,幫他解開了上衣,看著那漂亮得身子,單重華一頭栽在裴醉玉的肩上,滾燙的雙手環著他的腰肢。
裴醉玉帶著單重華走進衛生間,往浴缸裡放著水。
“裴哥?”
單重華摸了摸裴醉玉的腰,手偷偷扣著他,想要接觸山巔的雪峰,卻不知道怎麽辦,“裴哥,打不開。”
裴醉玉輕笑一聲,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帶到面前,另一隻手帶著他的手,扣動了關竅。
“記住了嗎?”
“嗯。”
裴醉玉吻住了他的唇,單重華愛穿休閑的衣服,很容易就和山間的一點點白雪一樣,變得晶瑩剔透,變得乾乾淨淨。
單重華看著裴醉玉依舊體面,心裡有些不平衡,正要抬手觸碰他,卻被裴醉玉一下帶進了山巔的小木屋裡。
裴醉玉接近了他,看著雪峰山巔的熱切和不堪,笑著用手讓他飽含珠淚,柔軟的指腹輕觸著雪松上的點點皚皚,雪被他的柔意融化殆盡。
單重華深深頓了一下,坐起身,抱住裴醉玉的肩,將唇送了上去,裴醉玉微微側過頭,接住了這個吻。
裴醉玉迎合著雪人的熱情,輕舔著他紅潤的唇珠,高級的西褲被化雪的枝子浸濕,裴醉玉稍微退開身子,看著雪一般乾淨的人,單重華的小腿擱在有點冰涼的浴缸邊緣,火熱的皮膚觸到涼,讓他感受到了難言的不安。
“裴哥……你抱抱我,抱抱我好嗎?”
單重華毫無防備地後撐著身子,看著依舊體面的裴醉玉,有點難過,抬起赤紅的雙眼,裴醉玉有一種他下一秒就會被自己欺負哭的感覺。
於是裴醉玉心軟了,俯下身,摟著單重華的腰,讓他整個人攀在自己身上,任由單重華吻住了自己。
就在裴醉玉沉浸在這個柔情似水的吻裡時,單重華一個發力,姿勢瞬間調轉,單重華護著裴醉玉的後腦杓,吻得越來越狠,吻得越來越用力。
讓裴醉玉感覺自己要被單重華吞吃入腹了。
“重華……你輕點吻啊,嘴巴都麻了。”
裴醉玉捧著他的臉,看他那張沉浸在情欲之中,美得驚心動魄的臉。
單重華喘息著,強忍著咬人的欲望,對著裴醉玉柔柔一笑,抬手撫上裴醉玉的脖子,柔軟的手滑到裴醉玉的面前。
“裴哥,我忍不住了,怎麽辦呢?”
沒等裴醉玉說話,他的西裝就如同不堪一擊的雪,被擊潰,被風吹散成碎花,下一刻就是他的褲子,那雙柔軟的手,就在他的面前,撕碎了一向高大不可攀登的雪松,連帶著雪松上落的雪一起落下。
……
……
裴醉玉在心裡奇怪,他軟糯糯的單重華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霸道了
“你小心一點,心臟……”
單重華管不了那麽多,拉著裴醉玉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俯下身,埋到他胸口,發痛發癢的牙叼著那片可憐的雪,渴了的人在缺水的山巔捧了一手雪,平複著乾涸。
“你……你能不能換個地方?”
“不能,我就要這裡。”
裴醉玉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被人輕慢,被人搶走了他的雪,“那你他媽輕點啊……”
“裴哥,你罵人。”
裴醉玉梗了一下,他終於忍無可忍。
……
……
裴醉玉一直等他痛快地帶著風花雪月離開,才咳嗽著退開,修長勻稱的手指抹淨嘴唇。
單重華喘息著看著裴醉玉那紅潤的嘴唇,撲上去就吻住了他。
“裴哥,我想去床上,水冷了。”
單重華攀著裴醉玉的肩,本想把裴醉玉抱起來,卻被對方搶了先,率先被抱離了浴缸,裴醉玉抱著這個輕飄飄的人,走出浴室,將他摔在了床上。
然後撲了上去。
裴醉玉擁抱著他心愛的人,說著軟軟的情話哄他。
“重華,你高興嗎?”
單重華被他抱在懷裡,眼睛對著頭頂上刺眼的燈,擔心眼睛被裴醉玉看到,他抬著雙臂遮住眼睛,“舒服……裴哥,能不能把燈關了?”
裴醉玉輕笑一聲,擰了他下面一把,惹得對方嗚咽著輕喘一聲,“怎麽了?害羞了?”
“才不是……晃眼睛而已。”
見他嘴硬,裴醉玉就是不關燈,偏要在燈光之下欣賞單重華略帶窘迫的表情。
單重華控制不住地哽咽著,又覺得丟臉,叼著嘴唇,不肯再出聲。
“重新說,是不是害羞了。”
裴醉玉抬手要去拉他擋住眼睛的胳膊,單重華心裡一驚,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變得血紅一片,千萬不能讓裴醉玉看見……
“是!是……裴哥,關燈嘛……”
裴醉玉看著他,滿意地笑了,伸向他胳膊的手,轉了個彎,熄掉了燈。
單重華這才悄悄移開擋住眼睛的胳膊,感受著裴醉玉和山峰的冷峻截然不同的火熱。
“裴哥,我幫你吧?”
單重華坐起身,想要學著裴醉玉的樣子,捧著世間最乾淨的雪回報他。
裴醉玉抬起了他的臉,吻住了他的唇,引導著單重華的手,擁抱著在雪海深淵裡沉浮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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