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他被下了藥,再怎麽喊熱,你也不能把人弄浴缸裡泡啊,水涼了才把人弄床上,弄床上也沒開暖氣,他不著涼誰著涼?”
裴醉玉抹了一把臉,看著單重華哼哼唧唧地又要睡著,“那現在就什麽也別管嗎?”
“等我過來一趟吧,別亂動他,休克了就不好了。”
“嗯,能抱著嗎?”
裴醉玉接住單重華探過來的胳膊,知道他這又是在求抱抱。
“……”
“那你躺著抱吧。”
嚴冬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悲憤地掛了電話。
“裴哥……你怎麽了?”
單重華眯著眼睛,蹭到裴醉玉懷裡,抱著他的腰,昏昏欲睡。
裴醉玉親了親他的額頭,“沒事,難受嗎?”
“嗯?還好……沒什麽感覺,我病了嗎?”
單重華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看著裴醉玉那擔心的樣子,心裡有很高興,有一種被在乎被擔心被人疼的快樂。
“應該是著涼了,不用擔心,過會兒嚴冬就來了。”
本來單重華想著,那這樣是不是可以和裴醉玉在一起,可以不回去片場了呢?
一聽居然有醫生要來,單重華還沒來得及高興幾秒,猛然睜大了眼睛,瞬間清醒,撐起身子的時候動作太快,心臟抽疼一下。
“你慢點,怎麽了?”
單重華滿眼都寫著害怕,裴醉玉給他揉了揉心口,“裴哥,我,我沒事的,我們去片場吧?”
裴醉玉奇怪地把他摁在床上,把體溫計塞到他嘴裡,“你瞎說什麽呢?平時不是最不喜歡工作嗎?今天都生病了,你偏要去工作?”
單重華苦著臉,想不出逃離的辦法,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裴哥……我不想看醫生,你就別讓他來了吧?”
“瞎話,哪有生病了不看醫生的?你是鐵打的啊?”
單重華嗚咽一聲,裴醉玉抽出他嘴裡的溫度計,“你這都發燒了,高低得讓嚴冬過來給你打一針。”
單重華有苦說不出,笨蛋裴哥……他可能只是聞裴醉玉聞得太久,吃得太飽,所以體溫變高了而已……
雖然確實有點著涼,但是吸血鬼哪裡怕著涼啊……
偏偏又不能說。
“裴哥裴哥裴哥,我不要打針嘛……”
他實在沒有辦法了,抱著裴醉玉的腰晃來晃去,只能拿出胡攪蠻纏之術。
“你少來這一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該打的針,一針都少不了。”
“裴——哥——”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臉,把人往懷裡帶了帶,溫柔無比地說:“你叫裴爹都沒用。”
“裴——爹——不打針好不好?”
單重華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看著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裴醉玉無奈地笑了笑,摸著他亂拱的後腦杓,“就這麽怕打針?”
開玩笑,他今天可是吃飽了,什麽鋼鐵一般意志的針能扎得進他鋼鐵一般堅硬的靜脈?
“嗯……不打好不好嘛?”
裴醉玉歎一口氣,摸了摸他的臉,“那等嚴冬來了,他說可以不打就不打。”
單重華勉強點了點頭,這樣還算有點希望。
裴醉玉抱著他微微晃著,跟哄小孩一樣,果然很快就把他晃睡著了。
而這個時候,嚴冬這個冤大頭也來了。
裴醉玉跟前台打了招呼,直接領他上來了,嚴冬一進來就看到丟了一地的衣服,這衣服絕對不是裴醉玉會穿的,心裡不斷說著臥槽,臉上滿是震驚。
幸好他沒有看到裴醉玉那身被撕得稀碎的衣服,不然他可能會塌房。
嚴冬一進房間,就看到了一隻白嫩的腳,腳踝上有淡淡的指痕,嚴冬在心裡直呼造孽,看到那亂糟糟的床的時候,更是在心裡狂叫著一句話:
裴醉玉是悶騷大變態!
裴醉玉才不是什麽高嶺之花!
你們大家都被那個表面裴總給騙了!
“臥槽……裴醉玉,你絕對是變態……”
看到單重華還在他懷裡睡得沒醒,嚴冬指著裴醉玉,顫抖的手彰顯了他的震驚。
“這得多少次,才能把人折騰成這樣?”
裴醉玉“嘖”了一聲,“快來看病,多說什麽廢話。”
“我這是先了解情況啊,後面怎麽樣?你沒給人家弄傷吧?”
裴醉玉在心裡暗罵一聲,我看上去那麽禽獸嗎?對一個被下藥的小孩趁人之危。
“沒有,你先給人號個脈看看。”
嚴冬中醫西醫都精通,但是他這個人最不喜歡號脈,這才去幹西醫,不然在中醫領域也能大有作為。
嚴冬撇了他一眼,“換作別人,我屁股都不拍拍就走了。”
他這樣說著,還是讓裴醉玉把單重華放枕頭上躺好,把手搭上去了。
摸了一分多鍾,嚴冬的表情可以說是變幻莫測,十分精彩。
“哥們兒,你這養了個麻煩啊……嘖,怎麽這麽奇怪,我還沒見過這麽奇怪的脈象,他著涼倒是小事……”
裴醉玉一聽他說不好,心裡一緊,又看見嚴冬取出了聽診器,伸進了單重華胸前。
冰得單重華躲了一下,一下抓住了裴醉玉的手,裴醉玉坐在床前,摸著他的頭。
嚴冬表情越來越嚴峻,沒過一會兒就把東西收起來了,“不成,你趕緊跟我走一趟,把人送我那兒去查一查,這心臟問題很大,這是要命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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