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困惑地頓了一下,安舟看了看陸以時,兩人都是一樣的困惑。
陸以時也捏過了那根簪子,問道:“三奶奶還說了什麽?”
“她就模糊地唱了幾句詞兒,我也聽不明白她說了什麽,好像是說他像一個故人。”
陸以時和安舟也是滿臉懵,難道說是單重華讓三奶奶想起了自己的故人?所以把這個留作念想的簪子,送給單重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舟隻好收下了簪子,正好下部戲他會去陳導那邊客串一下,有機會帶給單重華。
三奶奶去給他們招呼最後一頓飯,蔚然跟著去給她打下手,在牛圈旁洗菜的時候,蔚然抬起臉捋了捋散落的長發,眼神不自覺地掃到了牛身上。
蔚然奇怪地皺眉,站起身,趴在欄門上,伸手摸向了牛背上的一塊創可貼。
創可貼上還印著小熊維尼。
陸以時幫忙淘好了米,轉身就看到蔚然在摸牛。
“怎麽了?牛病了嗎?”
陸以時站到了蔚然身後,才看見牛背上的創可貼,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了幫單重華收拾東西的時候,那塊小熊維尼的毛巾。
那這個創可貼應該也是單重華的。
蔚然感覺奇怪,她不知道這是誰貼的,於是將它撕了下來,一條很細很淺的劃痕出現在她的眼前。
甚至連牛皮都沒有完全劃破,都沒有出血,卻有人給它貼上了一塊創可貼。
陸以時看著那塊乾淨的創可貼,覺得不太對勁。
單重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對這頭牛敬而遠之,甚至從來沒有靠近過牛圈。
安舟還和他小聲說過,要他問問裴醉玉,單重華是不是怕牛。
陸以時當時沒當回事,覺得單重華可能只是不喜歡牛而已。
那麽……這塊創可貼,還能是什麽時候貼上的呢?
只有那個他和安舟都在沉睡的夜晚,只有那個夜晚,單重華獨自跑了出去。
三奶奶的家和後來找到單重華的那座山,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說:
單重華是特意前來,來找這頭牛。
陸以時看著蔚然手裡的創可貼,想不通單重華行為的原因。
如果創可貼是單重華貼的,那麽傷口應該也是單重華那天晚上弄出來的,看著那細小卻劃痕平整的傷口,應該是刀劃出來的。
那麽說明是有備而來,可隻劃了那麽小一點點口子,連血都沒有,就被單重華貼上了創可貼……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陸以時暫時想不通,抱著淘好的米走了。
三奶奶最後款待了他們,將陸以時和安舟送上車,站在原地,看著車輛遠去,蔚然攙扶著她。
堂屋裡有很多米油面,都是安舟和陸以時執意要留下的,三奶奶握著蔚然的手,祖孫兩人慢悠悠地從小路上,走到小院,又走進了堂屋。
球球追著他們的車跑了百米,然後就回來了,躺在堂屋的地板上,看著三奶奶從房間的床下面,拖出一個布滿灰塵的箱子。
蔚然以為三奶奶是要整理東西,於是打了一盆清水,用布將整個箱子都擦得乾乾淨淨。
拭去了灰塵的紅木箱子,在經歷過歲月的洗禮之後,依舊光鮮亮麗,三奶奶打開了箱子。
裡面沒有很多東西,只有一個頭飾,一身緋如血色的舞衣,一張畫像。
三奶奶顫顫巍巍地展開畫像,蔚然立在她身邊,看到了畫像上的美人,一身紅綢,側著身子坐在床榻邊,微卷的長發自如地披散著,垂在腰部,言笑晏晏。
三奶奶懷念地撫摸過那張畫上的臉,“原來他真的還活著。”
蔚然不明白三奶奶說得那個“他”是誰,仔細看了畫上人的臉之後,才恍然。
除去衣服和長發,五官輪廓和單重華一模一樣。
只是單重華本人,比畫更美。
視線向下,落款處蓋著一個印章:單文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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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花花下不去手,就會餓肚子
第45章 人類,你凶我
裴醉玉醒來的時候,單重華居然不在床上了,他在酒店房間裡找來找去,哪裡也沒有人。
裴醉玉幾乎是被單重華這個人搞瘋了,焦躁地在客廳裡踱來踱去,一看床上,單重華又不帶手機出門。
裴醉玉氣得一腳踹翻了椅子,一大清早就生氣,絕對違反了裴醉玉的養生規定。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裴醉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已經要爆發的火氣,掏出手機要給肖瀟打電話。
一解鎖,就看見微信裡有十幾條未讀消息。
除卻小方匯報工作,就是肖瀟早上發來的。
【肖瀟】:裴總,單老師說餓了,要出去吃早飯,看您睡得香,就沒叫您,我們很快就回來。
【肖瀟】:(獻上膝蓋jpg.)
裴醉玉這才松了一口氣,感歎自己真是……真是擔心太過了。
被這樣嚇得心情起伏不定,裴醉玉一頭扎在床上,側著身子翻手機,簡單回復了一下小方,然後打開了微博。
隨即皺起了眉頭。
他那條微博還在熱搜上,評論和轉發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不少人已經扒到了陳導新戲的宣傳片,在裡面找到了單重華。
那則短短的宣傳片快要被一群粉絲們盤出包漿,評論褒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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