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陸以時在問單重華出事那天的車輛管控,“沒有啊,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小鎮出路那邊就封控了,暴雨預警之後就在防控塌方。”
安舟立刻就明白了陸以時問這個話的意思,和陸以時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再說話,直到商量好綜藝上架日期,所有人都走了,安舟才詢問。
“如果沒有任何車輛出去過,那他是怎麽在一夜之間,去到那麽遠的地方?”
陸以時看著鏡頭裡和陳煥一起拎著糕點的單重華,“很不對勁吧,何況,我和醉玉,都在查他的背景,沒有一絲線索,跟從來沒有生活在世界上一樣。”
安舟吸了一口涼氣,和陸以時一起看著鏡頭裡的單重華,“那他……還能是什麽來歷呢……”
“如果名字是假的,但還有臉可以查,結果都是無疾而終,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
陸以時抬眼,看向安舟,安舟渾身發涼,喝了一口水,“難道重華……不是人類?”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安舟笑了笑,“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呢?”
陸以時歎息一聲,這種事情,無邊無際的,玄裡玄乎的,說出去應該沒人會相信,加上單重華的舉動也沒有出格,更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反倒是傻得讓人感覺太天真,太純粹。
為了去找一條剛認識的小狗,可以命都不要。
換了誰都乾不出來,但單重華做到了。
這讓陸以時對他重新產生疑慮的同時,也對他很佩服。
畢竟,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在那樣惡劣的條件下,堅持去找狗。
“但願是我們想多了,先不要告訴醉玉吧,他好不容易才從裴奶奶離世的陰影裡走出來,不能再刺激他了。盯著些單重華,只要他不乾出太出格的事情,咱們就當不知道。”
陸以時抱著安舟的腰,親了親他的側臉。
安舟還是很好奇,側過頭,“假如,重華真的不是人類,會是什麽呢?”
“別想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呢。”
陸以時抱著安舟歎息一聲,為裴醉玉感到擔憂,但願單重華和他看上去一樣單純吧。
裴醉玉抱著單重華睡了一覺,心底的那些緊張和不安終於被驅散了不少,醒來時看著還在睡的單重華,心裡的滿足感達到巔峰值。
“醒醒了,不是要出去玩嗎?”
單重華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又往裴醉玉懷裡鑽,摟著裴醉玉的腰,長腿翹到他的身上,整個人想一大隻樹懶,掛在裴醉玉身上。
裴醉玉笑了笑,捏他的耳朵,“再不醒就不帶你去了。”
“不行……你答應我了的,言而無信非君子,要去的。”
單重華整張臉都埋在裴醉玉胸口,呼吸著裴醉玉的味道,讓他像在充電一樣,渾身都逐漸有力起來。
“那就快點起來,這都下午四點了。”
裴醉玉也沒想到,這一覺居然直接睡到了現在,一天就這樣荒廢過去了。
也不對,和單重華在一起,怎麽過都很好。
裴醉玉把他從身上撕下來,自己起身去洗漱,正刷著牙,一臉困倦的單重華走進來了,像塊膏藥一樣貼在他的背後。
裴醉玉刷牙洗臉,單重華就貼在他的背後睡覺。
裴醉玉無奈地帶著身後的膏藥走來走去,收拾好東西,看到擺在桌子上的手機,裴醉玉想了想,還是給單重華帶上了。
“出門把手機帶上,聯系的時候找得到人,錢什麽的也可以在上面,多方便。”
單重華嗯了兩聲,接過裴醉玉手裡的小板磚,塞進了褲子口袋。
“你又穿得這麽板板正正啊?”
單重華這才睜開眼睛,看到西裝革履的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衣服,“不像出去玩,像是出去開會的。”
裴醉玉看了看單重華的體桖和大褲衩子,光溜溜的腳,再看看門口,就能看到一雙黑白相間的拖鞋……
早上單重華應該就是穿得像個老大爺,出去買飯的。
“你還穿得像個大爺呢。”
單重華哼哼了兩聲,“那也是舒服的大爺。”
裴醉玉笑著搖頭,一時不注意,再回過頭來,自己的衣服就已經被解開了。
單重華笑眯眯地睜開眼睛,把裴醉玉扒了個乾乾淨淨,“出去玩,就是要穿得舒服,才玩得開心。”
一邊說著,一邊拿來衣服,給裴醉玉套上,“裴哥,來陪我當老大爺唄。”
“你真是……唉,服了你了。”
裴醉玉無奈地穿上了體桖和肥褲衩,最後還是勸單重華穿雙襪子,穿好鞋子,晚上看不清路,被石頭硌到就不好了。
單重華深知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但為了不讓裴醉玉起疑心,還是照做了,離開了他心愛的拖鞋。
裴醉玉開著車,帶著單重華去了小廣告上面的那個遊樂場。
果不其然,來的都是小孩子和中學生,或者一些小情侶,像裴醉玉和單重華這樣的,少之又少。
單重華看著那麽多好玩的,開心極了,拉著裴醉玉就往抓娃娃機那裡跑。
兩個大男人比抓娃娃機還高,尤其裴醉玉和單重華這兩人,在熱搜上掛了小半個月了,很多人都認得出來。
路過的時候難免掏出手機拍照,裴醉玉不太自在,想出言阻止,奈何單重華毫無察覺,一門心思地抓娃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