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怎麽臉色這麽差,還瘦了不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裴醉玉自然地把單重華的發捋到耳後,摸了摸他臉上的肉,“肉都少了。”
單重華癟著嘴沒說話,這下更讓裴醉玉火大,還真有人這麽沒眼力見兒?他都親自把人送劇組來了,還不收著點?
“誰?我弄不死他還就不姓裴了。”
裴醉玉跳起來就要出去問個清楚,單重華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來。
“沒有,真的沒有,都挺好的,我耽誤拍攝進度,他們也沒說什麽,真的。”
單重華說得越誠懇,說得越真摯,再配上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都只會讓裴醉玉覺得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還被人威脅不可以說出去。
“他們?還不止一個?你說沒事,那這是怎麽回事?你說說。”
單重華穿了條不過膝的短褲,兩條白皙的腿上紅紫交錯。
“這是剛剛摔了一下,摔的啊。”
單重華勾了一下被子,低著頭把腿蓋上。
裴醉玉點了點他右膝蓋,“你說這個是摔的,我還相信一下,那這個呢?還有這個,還有那個,這也是你今天一下摔出來的?”
小孩子還學會撒謊了?還沒真正進圈子,就開始被帶壞了?這怎麽可以。
裴醉玉仔細看了看,腿上居然還不少劃傷,他的角色也沒有涉及到這些地方受傷的劇情,不是受欺負了,還能是什麽?總不能是自己吃飽了撐的劃的?
“這,這是之前不小心被器材劃到的,都已經好了。”
單重華低著頭揉膝蓋,裴醉玉見他不肯說,也緩和了語氣,勾著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
“有什麽事,你年紀小,不懂,跟哥說一聲,保準給你處理得妥妥貼貼,別傻乎乎地一個人扛著,啊?”
單重華轉頭看向裴醉玉,眼神裡帶了初生幼鹿一般的澄澈,看得裴醉玉心裡一疼。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答應你的,絕對做得到。”
單重華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我耽誤了拍攝進度,確實是我不對,他們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不怪他們。”
見他這麽懂事,裴醉玉更心疼了,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憑什麽呢?這麽乖一小孩,怎麽能不給糖吃?
裴醉玉正要開口問到底是誰,單重華先開口了,“但是我還是有點難過的,裴哥,你能像之前我安慰你一樣,安慰我嗎?”
裴醉玉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拉到懷裡,一邊摸著後腦杓,一邊拍拍他的肩。
“唉,也是我的問題,把你逼得太緊了,也沒打理好關系,讓你受委屈了。”
裴醉玉把人揉在懷裡,搓了幾下,單重華如願以償,靠在裴醉玉脖子處,深吸著裴醉玉身上香甜的氣息。
好想咬……好想吃掉他……
“也還好,陳導教會了我很多。”
單重華得寸進尺地抱住裴醉玉的腰,將整個腦袋都埋進裴醉玉懷裡。
裴醉玉被他弄得癢,笑著拍了一把他的肩,摸到硌手的骨頭。
“哎,休想岔開話題啊,你怎麽瘦了那麽多。”
單重華抬起頭,看上去很委屈,緩緩說道:“還不是你這個奸商,居然不包吃,我吃不飽……”
裴醉玉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愧疚地又把單重華抱回了懷裡,“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我待會兒跟陳導打聲招呼,你這個飯量還是我親自管著得好。”
單重華悶悶地把臉埋在裴醉玉的肩上,聲音很小:“還要記得一三五是素菜,二四六是葷菜,不能搞特殊。”
“謔,這段時間你還吃了素的?平時讓你吃一口跟要命一樣,怎麽就這麽聽陳導的話。”
單重華撇過頭,在裴醉玉肩上蹭了蹭,貪婪地吸取著裴醉玉的氣味,僅僅只是聞一聞,他空洞已久的內心就得到了強烈地安撫。
“他凶啊,你又不會凶我。”
裴醉玉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趕緊起來,膩膩歪歪的。
單重華很知情識趣,自然地坐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嘴唇有了淡淡的粉色。
而裴醉玉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神秘兮兮地靠近單重華,悄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
單重華臉色一紅,撇開視線,嘀咕道:“沒有啊,我叫你什麽了?”
裴醉玉又湊近了些,更加香氣撲鼻,單重華本能地回過頭,去看裴醉玉的脖子,只要他想,他能看清裴醉玉的每一根血管,能看到那香甜的血液在他渾身不停息地湧動。
“你學壞了啊,這才多久,都會撒謊了。”
單重華搖了搖頭,不肯承認自己剛才頭腦發熱的做法。
“哎,我又不是說那樣不好,我覺得挺好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疼,哦,不對,那個裴二我可沒疼過。”
裴醉玉勾著單重華的肩,笑著逗他,要他再叫一聲。
單重華面皮還是薄,被他弄得沒辦法,最後還是磕磕巴巴地又叫了一遍,“裴哥。”
“哎,這就對了,那我以後就叫你重華了啊,哈哈哈,這麽久了,咱才定稱呼,之前那麽久,我都沒反應過來還有這一茬兒。”
裴醉玉像是真的很高興,摸了摸單重華的頭,單重華也轉過頭,又看向裴醉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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