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你還在生氣嘛?”
單重華蹭了蹭他的肚子,裴醉玉摸著他的脖子,其實單重華不提這件事,他都忘記了,不過既然傻孩子自己送上門來,不追究一下當然不行。
“那當然,我還氣著呢。”
“唔,你不要生氣嘛,我是深思熟慮了去做的。”
裴醉玉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以示懲罰,“你還深思熟慮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走之前,我跟你耳提面命過什麽?給我好好重複一遍。”
單重華想了想,緩緩說道:“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情,不可以到處亂跑,要注意安全……”
“你哪條遵守了?嗯?”
裴醉玉揪了揪單重華的耳朵,把他那張煞白煞白的臉抬起來,沒等單重華狡辯,一看就又心軟了。
歎了口氣,蹲下來,“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這小臉白的。”
單重華哼哼了兩聲,“知道我難受,你還拿了餅乾不給我吃……”
裴醉玉這才想起了餅乾的事兒,但是他嘖了一聲,細細想了一下單重華剛剛突然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的事兒……
“嘖,你小子,是不是就是惦記那兩盒餅乾,你才主動問我是不是在生氣?”
單重華張了張口,還沒開始講話,裴醉玉就又分析起來了。
“不對勁,你肯定還在謀劃些什麽,噢!我知道了,你現在這可憐巴巴的,肯定料定我舍不得罵你,也舍不得訓你,你才主動來認錯,好把這事兒給揭過去,對不對?!”
裴醉玉捏了捏單重華的臉,在單重華說話前又說道:“你少跟我狡辯,就說是不是吧?”
單重華撇過臉去,把頭擱在他的肩上,嘟嘟囔囔地狡辯道:“我,我哪有你想得那麽能謀劃啊,我沒有。”
裴醉玉已經在他撇過臉的一瞬間,看到了他壓抑不住的笑,瞬間抓到了小辮子,“好啊你,你小子真是……行吧,倒也沒我想得那麽笨,真是,唉,行吧,聰明一點也好,免得我老是操心這操心那。”
“不行的,你還是要操心我的。”
單重華在他肚子上蹭來蹭去,抱著不肯動,“裴哥,那現在你還在生氣嘛?”
“我這還氣個鬼,我要是跟著你生氣,我早晚給你氣死。”
“哼,不生氣就說不生氣了,偏偏要凶我。”
裴醉玉“嘿”了一聲,撕開一塊小餅乾塞他嘴裡,“你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呢?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擠兌我?”
單重華撕開包裝嗷嗚一口把餅乾給吞了,任由裴醉玉捏他臉,口齒不清地跟他拌嘴。
“我這是,合理地爭辯。”
然而,就因為這一場“合理的爭辯”,單重華的小餅乾被裴醉玉沒收了。
垂頭喪氣地被裴醉玉拉出去遖鳯獨傢,因為節目組通知集合。
夜間的小鎮很靜謐,因為節目組得到來,給每家每戶都免費組裝了門燈,並負擔後續兩年的費用,變得暖光點點,偶爾還有收魚未歸的人,也不必摸黑了。
單重華本來還以為要摸黑前行,都已經在心裡抗拒了,但看到那麽多燈火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溫暖到。
燈火點起來之後,許多老人家扯了把椅子坐在家門口嘮嗑,單重華抓著裴醉玉的袖子,跟在他身後,看向在那邊嗑瓜子的老大爺。
“裴哥,你以後老了想幹什麽啊。”
裴醉玉沉思片刻,轉頭看向單重華,“跟你一起,扯把椅子坐在門口嘮嗑?”
單重華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笑了起來,但是沒笑多久,就又陷入了沉默,貼到裴醉玉的後背,想一大隻無尾熊。
他們兩人到的時候,居然還沒有人來。
跟現場人員聊了兩句才發現,單重華的手氣是真的不錯,雖然簽子一定會抽到和裴醉玉搭檔,但裡面的小紙條是隨機分配的。
而單重華抽到了謎面最簡單的小紙條。
安舟抽到的那個就不簡單,但是和陸以時兩人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給找對了。
其余沒有運氣的嘉賓,還在摸黑找房子。
“其實看機位也能看出來的,節目組選定的房子,在門外探探頭,也許能看見。”
單重華湊到裴醉玉耳邊嘀咕了一句,裴醉玉笑了笑,覺得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其他人還沒找到。
單重華摸了摸餓扁的肚子,難過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裴醉玉和導演講話,講的都是他聽不明白的東西。
吸血鬼老大爺,一頭歪在小桌子上,癱在一旁,看著地面發呆。
陸以時和安舟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一幕。
安舟不禁想到了一個搞笑視頻:小的時候,我媽在和別人講話,而我在一旁百無聊賴。
“喲,重華,你突然這麽蔫蔫了?”
陸以時看著他這副樣子,有點得意,看吧,之前不待見我,現在裴醉玉來了,你也沒多得勁。
單重華撇了他一眼,“餓的。”
陸以時:……
還是安舟好,又掏出了小餅乾,然後陸以時就看見兩眼放光的單重華一口吞了。
陸以時:……
“我這兒還有呢,先吃點墊肚子,晚上節目組安排了一起吃飯的,都是這裡好吃的地方菜。”
一聽有吃的,單重華就又活過來了,裴醉玉聽見這邊的動靜,才意識到他一直沒給單重華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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