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看著這一群群魔亂舞的嘉賓,紛紛捂臉。
“紅紋繞身,道符護門。”
單重華緩緩念出了這句話,轉身看向裴醉玉,他感覺這句話很熟悉,裴醉玉則沒有這個感覺,撚著紙張分析。
“怎麽聽上去咱們要住到一個道士家裡一樣?”
裴醉玉開玩笑似的把紙疊起來,放到了口袋裡。
看了一眼還在努力的其他人,裴醉玉拉著單重華就想先去找房子,然而陸以時瞧見他倆想先遛,抓著簽子就跑過來了。
裴醉玉對著陸以時戲謔一笑,“想幹什麽呢?”
陸以時優雅一笑,湊到裴醉玉說了一句,“把你媳婦兒借來幫個忙。”
可能是被某個詞語取悅到,裴醉玉看了看單重華,對方一臉懵,然後對陸以時點了點頭。
陸以時連忙把這個要命的小木頭簽子塞到單重華手裡了。
“重華,快幫我們開一下吧。”
單重華看著陸以時帶著微笑的臉,眯了眯眼,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又好像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石頭,搬不動了。”
陸以時眼裡的試探被單重華精準的直覺給捕捉到,他隱約感覺,陸以時可能已經在懷疑他的身份了。
這種情況下,單重華對陸以時更加抵抗,捏著手裡的小簽子不肯幫忙。
單重華很糾結,不幫忙也會很引人注意,甚至惹人猜測他和陸以時為什麽突然對上。
這短短的對話,一來一回之間,單重華腦子裡閃過了很多種猜測和解決辦法。
“沒事的,以你能搬動那個石頭的力氣,應該可以直接把這個小木簽子捏斷吧。”
陸以時也沒打算掩飾自己對單重華的試探,反而是更想讓單重華知道:他們已經在懷疑他,希望他不要亂來,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單重華想了很多,還是裝傻吧。
“那我試試吧。”
陸以時挑了挑眉,沒想到單重華突然有好說話了,然後就聽見清脆的“哢嚓”聲,親眼看著他輕而易舉地將那根看起來弱不禁風,實則很堅硬的小木簽子捏斷了。
“給你。”
單重華把斷掉的木簽子塞到他手裡,眼神很冷,他也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陸以時:別來惹我。
陸以時接過簽子,取出了裡面的紙條,然後笑著跟裴醉玉說了幾句話,就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裴醉玉意識到單重華和陸以時之間有什麽不對勁,但沒說什麽,勾著單重華的肩,走在水鄉小鎮的小路上。
這種感覺很好,水鄉繞著水稻的素香,裹挾著湖泊流水的清香,柔柔地撲面而來,讓裴醉玉好像一下回到了久遠的童年。
“裴哥,你看,那邊有小船。”
裴醉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支瘦小的小船,船上立著一個瘦竹竿一樣的老頭,手裡捏著大網,要收魚了。
攝像師大哥幾乎是被單重華整出陰影來了,看著單重華往湖邊走了兩步,其中一個攝像師大哥直接上前站到了單重華旁邊,充當人形擋板。
單重華往左,他也往左,單重華往右,他也往右,就是要把他給擋住。
“你幹什麽呢?我擋著我了。”
單重華伸手去扒拉他,伸著頭要去看那個小船,攝像師大哥小聲嗶嗶:“我就是要攔著,您可不能再突然跳下去了。”
一聽這話,裴醉玉豎起了耳朵,拉著單重華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什麽叫‘再’跳下去?”
攝像師大哥也沒隱瞞,因為上一期已經剪好了,單重華那一段會被發出去,裴醉玉遲早會知道。
“上一期的時候,單老師大晚上跳湖裡抓了三條魚上來。”
“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
攝像師大哥一邊告狀,裴醉玉一邊聽,手就已經摸上了單重華的耳朵,後面聽一句就揪一下。
“你還會抓魚呢?”
單重華抿著唇,求生欲極強地笑了笑,“會一點點啦。”
“還好意思笑!”
裴醉玉咬牙切齒地悄聲罵了他一句,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扇了他的腦袋,獨自一人往前大步走。
單重華摸了摸腦袋,快步跟了上去。
“裴哥——我可會游泳了,可會可會了,我心裡沒譜我不會下去的。”
單重華抓著裴醉玉的胳膊,晃來晃去,像是在解釋,又更像是在撒嬌。
“少來啊,我跟你講,我不吃你這一套。”
裴醉玉拍了他一下,雙手插兜,繼續往前走,單重華往前蹦噠了兩下,伸手勾著裴醉玉的胳膊。
“裴哥~我不是故意的,那是事出有因的,我心裡有數的。”
“走開。”
“裴哥~”
裴醉玉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身後那兩個為難又磕的正歡的攝像師大哥,“晚上再說,先找房子。”
單重華得到了緩刑處理,但還是心裡不舒坦,擔心裴醉玉發脾氣或者生氣。
兩人走在小路上,過往的船隻上面,偶爾有少數民族的漂亮姐姐,載著滿船的蓮藕和花束,單重華看得好奇,一直探頭。
裴醉玉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就看到個撐船的漂亮姐姐……
聽到旁邊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單重華轉過頭去看,就看見裴醉玉好像很生氣地一腳走掉了。
單重華摸了摸頭,人類,真的好難懂,這又是怎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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