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看著他抵在自己腹部的白嫩的手,單重華很怕冷,但是在這個房間裡,裴醉玉故意沒有開暖氣,他的手已經因為冷而發紫,看起來飽受虐待,看得人心裡很癢。
幾乎是動作快過思維,裴醉玉一手摸到了單重華的腰間,乾脆利落地將懷裡的人扒了個乾乾淨淨。
冷空氣突然來襲,溫暖的衣服被丟在了床下,單重華渾身一顫,呼出的白氣在裴醉玉的手指間溢出,身體因為冷而開始生理性戰栗。
“裴哥!冷,你別這樣了......”
單重華轉過身子,伸手抵住裴醉玉,卻被人攥緊了手腕,再次被人壓在了床上,柔軟的枕頭墊在腦後,熱切的吻從唇角蔓延到胸膛,而後不斷向下。
......
......
......
單重華仰著頭,呼出的氣息越發熱切,難耐的聲音被他掐斷在喉間,羞憤讓他有些惱怒,被人強製得到愉悅的滋味非常妖異,並非是常規的愉悅感,反而是感到刺刺麻麻得怪異。
他本來就很害怕發怒中的裴醉玉,在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被人刺激著弄了一次,就會讓他感到非常委屈,抬起眼去看正在擦嘴的裴醉玉,眼神很受傷。
而單重華是真的不明白,這個時候,這個眼神,實在是太犯規了。
裴醉玉吐出一口帶著腥味兒的氣息,看著他這樣可憐的樣子,俯身挑起了他的下巴,“你還會跑嗎?”
這句話如果換在之前,單重華可能會很乖巧地說: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但是在被人強製和控制過後,單重華感到很難過,只是閉著眼撇過了頭,任由眼淚滑在枕頭上。
裴醉玉看到這一幕難免心疼,他本來是想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本來是想要將這個人狠狠佔有,在他的身體裡打下自己的烙印,將他狠狠壓在床上,逼他發誓永遠不會離開自己。
但是現在他不想這樣了。
裴醉玉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做過比今天這樣的事情更過分的事情,光是將單重華關在這裡,就已經很越矩了,他不能再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尤其現在單重華這樣,他肯定是不能用強的,不然,他和強奸犯有什麽區別?
裴醉玉低下頭,輕柔地捧著他的臉,和往常一樣溫柔地親吻著他的臉,又親吻著他的眼角,將沒有滑落的殘淚舔舐乾淨。
單重華委屈地撇過了頭,喉嚨裡又細微的抽噎聲,好像真的很難過一樣,裴醉玉這次沒有出言哄他,只是無聲地親吻,只是用幫他舔舐傷口一樣的行為,緩慢地安撫他的情緒。
此時裴醉玉也想到了另一個不用佔有他,就可以讓自己產生類似佔有的情感的方式。
於是他一邊安撫單重華,一邊讓自己適合接納他。
意識到裴醉玉在幹什麽的時候,單重華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裴醉玉極少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他來,但是這次......
單重華仰起頭,感官陡然被刺激,暗夜裡的雪越下越大,窗外的鵝毛大雪栽在窗戶上,一點一點觸碰著緊閉的窗戶,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守夜人,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似乎看不懂窗戶的拒絕,不停地敲擊著。
“裴哥......為什麽?我到底做錯什麽了?”
裴醉玉磨磨唧唧的動作實在是太考驗單重華的忍耐力,先是被強製,後是被引誘到渾身燥熱,卻不給人解渴。
單重華委屈極了,後仰著頭,陷在柔軟的枕頭裡,那受傷的眼神卻更加激發了裴醉玉的施虐欲。
窗外的大雪不知疲倦,屋裡的人也不知疲倦地折磨著那個委屈巴巴的人,欺負得那人哭濕了枕頭,卻不肯給人一顆糖果。
渴望糖果的小孩伸著雙手,想索要一個擁抱也被人狠絕地推開,只剩下情欲的火在寒冷的房間裡寂寞地燃燒。
哭鬧的小孩子委屈地訴說著,晶瑩的淚滴順著那裂痕滑落,仿佛窗外的雪一樣飛蛾撲火,得不到結果之後流下珠淚,全擦在窗戶上,展現自己有多難受。
裴醉玉也好過不到哪裡去,他動作並不熟練,只是憑感覺地想要折磨單重華,看他被自己點燃,看他被自己引誘,看他沉淪在深海裡無法自拔,看他向自己索要擁抱卻被自己殘忍地推開。
實在是太爽了。
裴醉玉仰起頭,看著晃動的窗戶,看著沒有關嚴實的窗戶縫,有不聽話的雪花飛了進來,可那大雪實在是太狡猾了,看見有一朵雪花飛進了窗戶,就會爭先恐後地沿著窗戶縫往屋子裡鑽。
似乎寒冷的大雪也想要接觸到屋內一樣的溫暖,似乎大雪並不明白什麽叫飛蛾撲火。
它只是渴望溫暖,它只是想要獲取和他們一樣的溫暖,想要進到房間裡來,想要成功打入這裡,哪怕是一股一股都化成雪水,哪怕只是在溫熱的房間裡掃蕩一圈,都會給它們極大的滿足感。
“裴哥,為什麽要這樣欺負我?裴哥......”
單重華抬起手臂,擋住眼睛,他的身體感受到極大的歡愉,但他的心裡很難過。
難道這就是裴醉玉一直想做的嗎?難道裴醉玉一直想要欺負他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裴醉玉的幅度又大了一些,潮水鞭打著單重華的神經,讓他感受到了被裴醉玉主動的愉悅感。
“你還跑嗎?”
裴醉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盡管自己還是0號,但這次的行為卻讓他有種單重華才是0的感覺,一種欺負人的快樂讓他心裡的怒火平息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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