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導說宴卿很可能不會自己來開門,建議他帶上房卡的。
“裴哥,你說,我們需要敲門一下嗎?”
裴醉玉都要被他這三番五次的大動作以及停頓整出心臟病了,提起了一口氣,又散在了心裡,“你象征性敲一下吧,宴卿絕對不會給你開門的。”
也不是他說話絕對,主要是,這是宴卿的個人習慣,能不親手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動手,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也就不可能坐著。
現在絕對已經窩在床上了,就更不可能跑來開門。
聽了裴醉玉的話之後,單重華才重新鼓起勇氣,敲了敲門,等了一分鍾之後,刷了卡。
裴醉玉看著他一步一個指令的樣子,有點忍俊不禁,像個剛剛開始交朋友的小孩子。
不過也確實,單重華的朋友接近於無,都沒有很熟,出現這種情況也確實可以理解。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背,雖然心裡很不樂意,還是選擇鼓勵他,再往前邁一步,推開門。
單重華握著門把手,看了看裴醉玉,最後還是摁了下去,隨即就緊握著裴醉玉的手,索取了一點點勇氣繼續往裡走。
一開門,房子裡的暖氣開的非常足,迎面吹來的暖氣蒸得單重華臉上發燙,看了看裴醉玉,對方也是一進來就渾身冒汗了,額角上隱約浮上了細小的汗珠。
“怎麽開這麽高的溫度?”
裴醉玉喃喃了一句,單重華耳朵好,聽見了,也不明白,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記得他沒有這麽怕冷的吧。”
穿過走廊之後,先是客廳,而客廳裡空無一人,只有暖氣片在呼呼地送著暖氣,單重華又往四周看了看,最後只能輕輕擰開了臥室的門,一開就是更暖和的氣流吹向兩人。
裴醉玉不由得在心裡想了想:這個宴卿,別是要把自己給蒸熟吧?
而單重華的鼻子比裴醉玉要靈敏太多,一下就嗅到了屋子裡不尋常的味道,一種奇異的香味混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裴哥,你沒聞到味道嗎?”
單重華皺著眉,捂了捂鼻子,這種血腥味兒不是一般人的味道,對他的誘惑力還是很足,尤其是混著的那股異香,實在是太考驗他的忍耐力。
“我隻聞著點香味,你聞到什麽了?”
單重華一愣,屋子裡太暗,尤其是那股異香混在空氣裡,居然有遮擋他視線的功能,害得他到現在什麽也看不見。
“我聞著有血的味道。”
兩個人站在門口,裴醉玉又往裡看了看,也無法確定裡面有沒有人,裴醉玉又悄悄嗅了嗅,根本聞不到血腥味兒。
最後單重華還是選擇踏入了兩步,摸到了門邊的燈,亮起來之後,才隱約看見床上有人。
宴卿蒙頭縮在床上,大床上隻鼓起一個小小的鼓包,不仔細看都可能不會覺得床上有人。
單重華走到了床邊,看到宴卿捏著枕頭角的手,很順手地伸手過去碰了碰,而後就驚詫地發現宴卿的手冰冷無比。
屋子裡的暖氣都要把人給蒸熟了,宴卿的手怎麽還這麽冷?
想著想著,單重華就把宴卿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裴醉玉看著他的舉動,撇了撇頭。
他們的動靜其實早就驚動宴卿了,只是他冷的厲害,懶得動彈,現在感受到單重華手心的熱度,才探出頭來。
然後就看到了單重華驚詫的表情。
“宴卿?你醒著嗎?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宴卿眯著眼,沒什麽精神,倒是覺得單重華手心很暖和,又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單重華坐在床頭,捂著他的手,裴醉玉在一邊有點無所適從,也走到了床邊,看到宴卿的臉色確實糟糕。
“沒睡好而已。”
宴卿聲音很小,配著他現在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就連裴醉玉看見了都覺得可憐。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聞著有血腥味兒。”
單重華沒一會兒就給他把手捂熱了,宴卿秉持用完就丟的理念,抽回了手,又鑽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個發旋,軟軟的頭髮耷拉在枕頭上,看著很消沉。
“沒有,你找我幹什麽?”
這句話倒是把單重華問到了,其實沒什麽事情,只是擔心他而已。
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宴卿好像病了,更是想起兩人失散時候的驚險,仿佛還在昨日,但是單重華忘了,他是沉睡了百年,可宴卿並沒有。
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久,有太多的空白,明明應該是很熟悉的人,卻怎麽也找不到曾經的對方。
“上次就見你狀態不好,想來看看。”
單重華垂下頭,意識到他們之間隔了太多不知名的東西,很沮喪。
宴卿鑽出頭,沒什麽精神地看著單重華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又抬眼看了一眼裴醉玉,他不認識裴醉玉,但是在裴醉玉身上聞到了很重的單重華的味道,自然也就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想玩什麽就去玩吧。”
宴卿還是拍了拍單重華的手背,就這麽一小會兒,說完這句話的功夫,宴卿又睡著了。
單重華看著他眼底的烏青,還是覺得放心不下。
在憋個大招,現在在醞釀
第115章 煮湯圓【加更】
裴醉玉摸了摸單重華的頭,輕聲說道:“先走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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