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很想去看看,轉過身的一瞬間,單重華看著熱氣蒸騰的鏡子愣住了。
他寫的東西已經化開了,但是鏡子上又一大片新的東西。
一顆大大的心,被另一個人也塗成了實心。
以及......
一個看起來很賊的微笑,一句:
愛鬧脾氣。
“什麽啊!”
單重華的感動都化作了羞惱,但看著那逐漸被熱氣掩蓋的大愛心,單重華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又給它塗了一遍。
等到他洗完,打開衛生間的門時,裴醉玉已經站在門口了,正笑得很得意。
“怎麽樣?”
“哼,不怎麽樣,偷偷學我。”
單重華其實沒指望裴醉玉能看見,其實也不是很想被他看見,還是覺得難為情的,也許裴醉玉會覺得自己很幼稚。
結果現在不僅被人家看見了,人家還回敬了他一個。
單重華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癟著嘴拱進了被窩裡,裴醉玉一看就知道他肯定還想著把沒鬧完的脾氣給鬧完。
“喲,我看看這小嘴兒,哎,癟得跟漏了氣的氣球一樣,真可憐。”
“你!你才是漏了氣的氣球!”
單重華這下終於惱羞成怒,一把掀翻了裴醉玉,狠狠咬了他一口,“裴哥,你怎麽可以這麽討厭。”
“哈哈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玩兒呢。”
裴醉玉捧著他氣呼呼的臉,對著他的臉頰狠狠香了幾口,“好了啦,我下次不伸你後脖子裡冰你了。”
單重華其實很好哄,就這麽一句,他就瞬間啞了火,然後想想:嗯,給裴哥暖暖手而已,挺好的。
“我才沒有生氣呢。”
單重華趴在裴醉玉身上,從他的表情和手指劃來劃去的動作就能看出來,這家夥心情又好了。
裴醉玉還打算說點什麽,卻突然收到了消息,提示音在兩人曖昧的氛圍之間打了個轉。
裴醉玉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單重華,“動一動,我看個消息唄。”
單重華一臉哀怨地看了一眼裴醉玉的手機,好幾次!好幾次都是被這個小板磚給打擾到了!
單重華看著裴醉玉回了個消息,也就蹭到了他旁邊,“裴哥,又是誰找你啊?”
“沒事,算是一件好事,我覺得還不錯,答應下來了。”
“你還是沒告訴我到底什麽事兒啊?”
裴醉玉笑著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你今天晚上乖乖睡覺,我就明天早上告訴你。”
單重華頓時癟了嘴,一頭扎在裴醉玉的頸窩裡,悶悶不樂,“好吧......”
最後只能是單重華妥協了,窩在裴醉玉懷裡,時不時伸手去撥弄一下裴醉玉的胸口。
“裴哥,你就知道欺負我一個人。”
裴醉玉摸了摸他的頭,又給他順了順頭髮,沒說話,因為他知道,他一說話,單重華絕對會越來越來勁,反覆表現得可憐巴巴,以此來博得裴醉玉的同情,讓他心軟之後全盤托出。
裴醉玉早就深諳單重華的小心思,故而直接摁頭喝水,讓他趕緊睡覺,打斷施法。
果不其然,單重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失去了撒嬌獲取情報的機會。
次日清晨,裴醉玉捏了捏單重華的臉,對方不情願地把臉轉了過去,不理人。
“還想不想知道了啊?”
單重華這才睜開眼睛,不滿意地撇了撇嘴,“你要是不想說,我也沒辦法,你最會欺負人了。”
單重華想了想,不能委屈自己,還是又鑽進了裴醉玉懷裡,蹭他的胸口。
裴醉玉說話算話,說的是早上告訴他,就真的不打馬虎眼,“我說了啊,我們這段時間要去一個滑雪山莊玩。”
單重華本來以為裴醉玉還要鋪墊很久才會說出來,沒想到他這次這麽好說話,“我?和你兩個人?”
“當然不止,我昨天晚上接到的邀請,是陳導認識的人組的局,聽說這次宴卿居然也要去,聽說是陳導說出去散散心,能找找靈感,他才勉強答應了。”
聽到前面的話,單重華臉都垮了一半了,沒想到還有後面的好消息,單重華頓時就來勁了,“宴卿也要去?真的嗎?”
裴醉玉沒有想到單重華居然會這麽高興,頓時有點驚訝,“啊,對啊,都定了名單了,這次也是真的挺神奇,宴卿一般不會參與這種活動,除了工作,基本上找不到人。”
單重華樂呵呵地抱著裴醉玉,笑得越發明媚,連昨天晚上被裴醉玉欺負,都不計較了。
裴醉玉奇怪地看著他,感覺很意外,“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裴醉玉揉了揉他的臉蛋,實在有點想不通,難道單重華和宴卿,不是一般的朋友?
他從來沒有聽單重華說過這些事情,有些好奇,但又不太想自己問出來,想著單重華如果想說的話,自己會告訴說出來的,沒必要問。
裴醉玉緩緩安撫著自己的好奇心,以及有些發醋的佔有欲,不斷告訴自己:他有個好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看看,你自己也有那麽多朋友對吧?
安撫成功,裴醉玉拉著單重華坐了起來,換好衣服之後就火速出發了。
一路上單重華的興致都很高,臉上的笑意都沒有垮下來過,軟軟地靠著裴醉玉,詢問那裡有沒有這,有沒有那。
裴醉玉難得見他如此開懷,又有些發醋,是不是因為這次隨行的人有宴卿,所以才這麽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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