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混蛋。”
咬牙切齒般的囈語,晏風沒有料到陸聞州會在這個時候推開浴室的門,聽到聲響,猛地睜開濕潤的眼睛,看著站在那兒的陸聞州。
鋪天蓋地的雪松信息席卷而來,壓得晏風幾乎瞬間軟了腰,反應越發強烈,只能強撐著牆面,盯著陸聞州不說話。
陸聞州嗅到了空氣裡比平時甜膩的梔子氣息,眸色又暗了幾分,如同深海一般。
視線接觸,兩人呼吸都是一促,緊跟著陸聞州吞咽的動作讓晏風心裡有了底。
往後靠著牆,任由水淋在身上,晏風勾了勾唇角,“你的信息素,好像也失控了。”
說完這句話,陸聞州整個人走了過來,身上衣服被水打濕,走近後,把晏風逼到角落裡,無處可逃。
握住晏風手腕,一隻手輕松扣著他的腰,陸聞州抿著薄唇,雙眸沉如水,直勾勾地看著晏風。
晏風被身體裡翻湧的熱潮逼得已經理智崩塌,現在的陸聞州對他而言,就是行走的抑製劑,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才算罷休。
咬著下唇,掀起眼看他,“你到底行不行?”
不肯主動服軟也不願意示弱,晏風強撐著最後的一絲理智,顧不上自己目前有些狼狽的狀態,“你信息素怎麽——”
陸聞州用嘴堵上了晏風的話,勾著他已經躁動的欲望來回舔舐,把人按在懷裡肆意親吻。
“知道嗎?”
“什麽……”
“熱潮期遇上躁動期會發生什麽。”
昏沉的神志在聽到這句話有片刻的清醒,但很快又因為陸聞州的撫慰消散,甚至還來不及抓住一絲尾巴,就已經消失殆盡。
晏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被燒毀的神志徹底出走,額頭抵在陸聞州肩上,被人按著腰緊貼在一處,感受到彼此不同尋常的熱度,又被欲望催動著靠近。
從浴室裡跌跌撞撞回到床邊,四肢交纏著倒下,身上未乾的水跡濡濕了一片,翻了個身到另外一側,依舊沒舍得分開。
染了梔子甜味的雪松氣息逐漸布滿整個房間,相融的信息素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原本就躁動不安的腺體,越發的活躍。
晏風仰躺著,一條腿屈起,直直看著陸聞州的眼睛,那裡面只有他,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心安。
伸手繞到他後頸,指腹輕輕磨蹭過,隨後將人拉下來靠近了一些,貼上去吻住他唇角。
“這種事,學長不是很熟練嗎?”
陸聞州在晏風面前毫無自製力,被撩撥得更為難耐,張口咬了下他的頸側,又順勢往下,細密的吻從脖子到鎖骨再往下都沒有放過,留下了不少紅色的痕跡,甚至弄得又腫又紅。
晏風溫順地靠在他懷裡,予取予求,膝蓋不自覺地在他腰側輕輕蹭動,像是在無聲的邀請。
“理論經驗豐富,實戰有多少,難道你還不知道?”
陸聞州悶笑出聲,看著晏風的臉,泛紅的眼尾和那一點水光,顯得越**亮。
低下頭吮咬著耳尖,陸聞州手往下,握住他的膝彎,把人拉得近了一些,幾乎是緊靠著。
沒有距離的接觸,讓所有的觸覺變得更為明顯,欲望也變得無處可藏。
俯身擁住晏風,陸聞州貼著他的耳朵,又吻著他的嘴唇,幾乎沒有借助外物,稍加撩撥,就能送進去。
牆上時鍾裡的指針轉動,伴著房間裡不時響起的聲音,直至半夜。
—
“夠了!”
晏風收攏指頭,抬起頭時,發現眼前視線晃動,而時針已經撥動了兩格,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後面的人索取。
alpha耐力驚人,在這種事上更甚,尤其成年之後,盡管能夠控制自己的欲。念,但面對信息素匹配度這麽高的心儀omega,沒有克制一說。
聽到晏風的求饒,陸聞州黑沉的眸子又暗了,低下頭吻咬著發燙的腺體,低聲喊著,“寶貝。”
“唔!”
晏風眼前發暈,險些昏死過去,不情願地扭過頭,看著陸聞州的眼睛,有些委屈開口,“哥,我難受……”
“叫什麽?”
“學長……”
討好的態度沒有換來停歇,反而變本加厲,晏風氣得牙癢,剛剛複蘇的理智又被攪碎,只能咬著被角,哼哼出聲,任由陸聞州繼續胡來。
晏風嘴裡胡亂說著好聽的話哄陸聞州,希望他能早一點結束。
到最後趴著時,後頸的腺體露出,晏風幾乎快哭出來,紅著眼睛偏過頭哦,“標記我。”
一句話,三個字,逼得陸聞州終於失控,低頭咬住他的腺體,犬齒尖銳,刺破腺體表層時,信息素大量注入,昏沉的神志終於觸摸到了一絲清明,如同迷霧褪去,看清了前路。
晏風悶哼一聲,暈眩感竄遍全身,收攏手指緊緊攥著枕頭,直到翻騰的情緒平息。
空氣裡的雪松氣息變得溫柔,包裹著清甜的梔子。
等到時針又走動了一格,陸聞州終於舍得放過晏風,抱著人進浴室裡收拾乾淨後,隨便撤掉了床單,換上備用。
把人塞到被子裡,簡單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房間後,也跟著躺了進去,把人抱到懷裡。
“別動,累。”
晏風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剛被標記過後,粘人得很,往陸聞州懷裡靠了靠。
“不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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