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兩人都還是大學生,可不像是現在,一眨眼過去了幾十年。
孫子都要上大學了。
陸聞州和晏風在一邊聽著兩人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隨後才小聲問,“原來是同學嗎?”
晏風點頭,“嗯,就是不同學院那種互相看不慣的,好像是因為什麽比賽所以認識了,一開始還互相看不慣。”
聽完這段,陸聞州不由笑了。
一邊處理魚,一邊說,“那不就是我們倆,你不也看不慣我嗎?”
晏風想了一下,好像是挺看不慣的。
不過換做是誰都不會喜歡上,一上來就壓製住自己的人,信息素等級還挺高。
打架不丟人,打輸了更丟人。
瞪一眼陸聞州,“那誰知道你當時會是那個樣子的,不過說起來,我是什麽時
候喜歡你的?”
他知道陸聞州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可是——
是一起回家的周末?還是在籃球場的時候?
晏風回顧認識的事情,發現他還真的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發現,他其實是喜歡陸聞州。
從在一起到現在,半年多的時間了。
兩人還真應了那句話,形影不離。
陸聞州笑著看晏風,“我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可能還沒有認出晏風,他就已經覺得這個人很特殊了。
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好了的,他會和晏風在一起。
不在青陽高中,也或許會是其余的場合,兩家家長聚會,或者是大學再見面。
“你想什麽?魚鰓快被你給扯碎了。”
晏風看陸聞州正正走神在發呆,忍不住問,“我又沒有問你,反正——”
“你早就居心不良了。”
陸聞州回過神,挑眉看了眼晏風,“嗯,不錯,能看出我居心不良,不過我還不算禽獸,顧念著你,要你和我一塊過生日,到時候——”
“還有兩個月我就過生日了,有什麽了不起。”晏風回了一句,絲毫沒有意識到陸聞州話裡的深意。
不過他過生日的時間正好是在九月底,還沒放假,陸聞州能回來?
好歹也是有特殊意義的一個生日,盡管不是一定要一起過,但不在一起的話,還是會遺憾。
晏風抿了抿唇,起身拿著軟管對著魚衝,“明天帶你去爬山。”
陸聞州抬起說手背擦了擦臉,“又爬山啊?”
晏風笑,“爬山又不是不給你獎勵,我說,上回你沒佔便宜?”
似笑非笑看著陸聞州,晏風笑眼盈盈的樣子,像極了白流音。
陸聞州險些看失神,連忙輕咳一聲垂下眼。
把手裡的兩條魚裝在籃子裡,“這次杳杳肯定也會去,不太好。”
晏風當然知道陸聞州指的是什麽不太好,挑眉笑,“我又沒有說那樣的事,你在這不好意思什麽?”
明明是自己挑起來的,晏風說完轉身進了廚房,留下陸聞州哭笑不得。
得了,這可是養了個祖宗。
不過是心甘情願罷了。
三人剛來,林清和
晏之橋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六菜一湯還帶涼拌菜。
幾乎都是從菜園子裡摘回來的新鮮瓜果,連魚都是自己養的。
味鮮柔嫩,喝一口湯下肚,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陸聞州和晏風被晏之橋打發去收拾碗筷,等回來的時候,發現晏之橋臉色不太對。
看向晏杳,見晏杳愛莫能助的眼神,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了。
“幸好是吃了晚飯才告訴我,不然我看這事,能氣得我吃不下飯,怎麽還會有教子無方這樣的傳言,而且流音作為我們家兒媳婦,還需要去走別的捷徑嗎?開玩笑。”
晏之橋冷哼一聲,“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素質低下,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作廉恥。”
旁邊林清把藥遞給他,端了一杯水,“你先把藥吃了,我看你生氣也沒什麽用,這個事小森已經和我打過電話了,說是已經在處理,肯定會處理好的。”
“要我說,就得告,讓他們知道法律的厲害,不過——誰會這麽無聊,隔了這麽久才爆以前的事情,而且連孩子都牽連上了?”晏之橋一臉不解,“難道是晏森那小子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麽人?”
旁邊陸聞州和晏風對視一眼,下午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畢竟晏森和白流音共同出席過不少場合,知道白流音和他結婚也不是稀罕事。
當年的婚紗照也有流出。
但時隔多年,都十幾二十年了,還能翻出來說,那就不簡單了。
也不像是職場競爭對手下的黑手。
晏杳坐在那裡還在耍手機,忽地說,“哎呀,哥,你們是不是去寺裡上香那天遇上什麽人了?有一篇文章裡提到了你們去的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聞州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難看,旁邊的晏風擔心看他一眼。
完了,這下真的要出大事了,不對勁。
陸聞州坐著,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等冷靜下來後,起身往外走,“爺爺你們先聊,我到外面去走走,消消食。”
林清驚訝看著陸聞州,見晏風跟上去,不由得問晏杳,“怎麽了?是不是感覺到壓力了?”
晏杳搖頭,“我
不知道,但州哥抗壓能力很強誒,而且人又成熟穩重,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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