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裡突然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不如就一直這樣下去吧,起碼這時候的晏清鳴,或許有那麽一時半刻,心裡是有自己的。
他怪異的笑了一聲,低頭俯視著晏清鳴身體上的狼藉。
白皙的身體漂亮勻稱,如最美麗的畫布,上面獨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晏清鳴雙眸緊閉,狹長的睫毛都是濕潤的,眼角還掛著淚水,少了往日的清冷疏離,多了幾分脆弱,惹人憐愛。
齊肖霖低聲笑了,躺在床上,將晏清鳴完完全全圈進自己懷裡。
“徹底離不開你了……”
……
江嶺的臉色陰沉可怖,他冷眸盯著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冷聲道,“你剛剛給他的東西,是什麽?”
男人滿臉是血,看江嶺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他想要在齊肖霖面前混個眼熟,把藥給齊肖霖,目送齊肖霖回了臥室之後,正要離開,結果一轉頭對上了將他們的一切收入眼底的江嶺,江嶺陰森森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的將他拖到了這無人的後山,他就是死在這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打不過江嶺,能做的只有求饒,他鼻青臉腫的爬起來,跪在地上抓著江嶺的褲腳,哀聲道,“嶺哥,我知道您對晏會長忠心一片,我也一樣沒有壞心啊!那東西只是給先生和晏會長增進一些感情用的,不會給人的身體造成傷害,您……呃!”
話音未落就被江嶺掐住脖子拎起來,江嶺的眸中布滿了血絲,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沒有那種東西是會對身體完全沒有傷害的!”
男人幾乎窒息,卻還掙扎著想要為自己留下一絲活下去的可能,“我……我保證,那東西沒有副作用,那是我和夜總會的人討來的,他說那東西給人用了之後,去醫院都查不出來!”
他曾經用這個對不少人下過手,最後對方皆無處可查,亦無可奈何。
“你給了他多少?”江嶺冷聲問道。
男人的聲音發顫,“一……一個月的量……”
話音落下,江嶺松開了手,男人腿上一軟,跪在地上。
他以為自己得救了,連忙衝著江嶺磕頭示弱,“謝謝嶺哥,謝謝嶺哥……”
他磕了半天,面前的人仍沒有回應,緩緩抬頭一看,江嶺的面龐在自己面前放大,離自己極近,那雙眸子毫無溫度,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江嶺並非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如晏清鳴所看到的那樣,他對這些人,極少笑,他的親和也隻對晏清鳴一個人展示。
眼神中的殺意讓男人瑟瑟發抖。
江嶺的聲音低沉冰冷。
“或許藥物本身的傷害並不大,可是齊肖霖給他帶來的傷害,是他難以承受的,你所謂的一個月的量,在那樣重欲的人身上,可能會半個月就把藥盡數用給晏清鳴。”
“本來齊肖霖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有他這件事,已經讓我很不爽,如今因為你的殷勤討好,讓齊肖霖可以用藥去糟踐他,那是我做夢都想抱一抱的人,結果被你們這樣侮辱,不當人看,我真想把你們這群畜生,通通剁碎喂狗!”
最後幾個字咬牙切齒,字音極重。
愛意不在遮掩,嫉妒和怒火在灼燒著他的理智。
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將自己內心所想說出來,是給一個外人,也是給一個將死之人……
男人愣住了。
當年的傳聞,是真的……
來不及細想,刺痛的寒意已經貼在了脖頸脆弱的動脈上。
“隨身攜帶著那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平日裡沒少禍害人吧?”
“你以為你去齊肖霖面前晃悠一圈,齊肖霖就會記住你?別開玩笑了,你這種東西,就是死掉,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冷漠的瞳孔裡映出男人蒼白的面色和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軀。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和善的人。
看來他得盡快,將晏清鳴帶走,把人變成他的,也隻屬於他的……
……
這一覺晏清鳴睡得格外沉,確切的說,是累的醒不過來,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竟然已是黃昏。
睡了一天?
他疑惑的皺起眉頭,正打算起來,突然感覺腰上酸軟無力,渾身都酸痛不已,在這之後的,是有一種無法招架的乏力感,讓他根本起不來。
為什麽這麽累?他昨天做什麽了?
這麽一想,大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記得,只有自己在浴室裡洗澡,然後意識全無。
突然感受到某處有些不對勁,那種感覺他極其熟悉,可他並不記得昨天他和齊肖霖親密過。
他眉頭皺起。
奇怪……
晏清鳴的動靜並不大,但一旁的齊肖霖還是被吵醒了,摟在晏清鳴腰上的手緊了緊,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再睡一會。”
晏清鳴用手肘推他,“再睡就晚上了。”
開口的聲音讓他一愣。
嗓子沙啞不已,甚至還伴隨著隱隱的疼痛。
這每一種反應都絕不是普普通通睡一覺起來之後該有的,晏清鳴心下一慌。
感冒了?
他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從齊肖霖的懷裡掙出去,想去吃藥,結果剛爬下床,膝蓋猝不及防的一軟,直接“撲通”一聲,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這一聲直接讓床上的齊肖霖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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