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鳴無奈的一攤手,“我的車是他買的,現在被沒收了,你沒看見我要離開都得打車走嗎。”
靳瑜啞口無言,白玉似的臉龐現在紅的幾乎能滴血。
以後他不用活了,丟死人了!挺大個人坐搖搖車裡晃悠,幸虧沒被同學看見,被看見他直接拿根面條吊死在青城市中心算了!
晏清鳴轉身揮揮手,自顧自的往前走,說道,“不加時那我就走了,正好剩一塊,坐公交回去。”
靳瑜猶豫了一會,大聲道,“你等一下!”
他兩三步追上去,不容拒絕的從晏清鳴口袋裡掏出手機,逼著晏清鳴解鎖,在裡面存下了自己的電話號之後才還給晏清鳴。
晏清鳴低頭看到備注著“財大氣粗的靳少爺”八個極其不要臉的大字,不禁愣了愣。
靳瑜說一仰頭,頗為傲嬌的說道,“我之前說的話不是開玩笑,我也有錢,我比那天那個跟夜叉似的男的好多了,知道咱們青城響當當的靳氏集團吧,那都是我們家的,跟著我,絕對讓你比現在過得好!”
晏清鳴早就知道他是什麽人,這番話沒讓他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只是上下打量了靳瑜一眼,然後默默收回視線。
臭顯擺。
靳瑜以為他不信,連忙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銀行卡,塞進晏清鳴手裡,“這是小爺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密碼是卡號後六位,全給你,就當是我的誠意,歡迎你隨時聯系我。”
說完,給了晏清鳴個意味深長眼神,那樣子似乎在說,小樣,看哥不迷死你!
晏清鳴,“……”
靳瑜留了個自以為瀟灑的背影,轉身離開,獨留下晏清鳴拿著卡在原地風中凌亂。
晏清鳴看著那張卡,輕聲笑了,“回頭全換成硬幣給你坐搖搖車。”把靳瑜那欠費的智商給他搖勻。
卡放進口袋裡,低頭看了一眼表,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又過去快一個小時了,可跟著齊肖霖的人一直沒有任何回應。
眉眼間不自覺的爬上一絲憂愁,他苦笑一聲。
“看來出事了……”
……
晏清鳴剛踏入院子便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院子裡的所有保鏢都跟個鵪鶉似的低頭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別墅燈火通明,隱約可透過窗子看到人影。
寬敞的客廳裡一片狼藉,原本精致華麗的擺設盡數被破壞掉。
江嶺身上襯衫的右肩胛骨處被鮮血浸透,他疼的面色慘白,卻死咬牙關不發出聲音。
他的情況勉強算得上是好的,一旁兩個穿著保鏢衣服的人已經倒在廢墟裡不省人事了。
齊肖霖面色陰沉可怖,他扔掉手中斷了的高爾夫球杆,沉聲道,“江嶺,這就是你所謂的看守?你手裡百八十號人,竟然連一個院子都圍不住?”
江嶺捂著受傷的肩膀,低頭坦然承認錯誤,“對不起齊先生,是我看守不利。”
這一下午他有足夠充分的不在場理由,所以這件事遭殃最慘的不是他,這才保住一條命。
他能從齊肖霖的眼神中看到憤怒,陰鷙,暴戾,但在這些極端的情緒下,還有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被掩在眼底……
齊肖霖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語氣森然陰冷,“他要是不見了,你們誰也別想活了!”
正說話間,門口傳來開門聲,吸引了客廳裡所有人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說:
日更啦日更啦,今天兩章,最後一章八點發
第19章 我現在力氣比你大了
江嶺扭頭朝著門口看去,看到了走進來的晏清鳴。
江嶺如今的模樣著實狼狽,原本乾淨的襯衫上染了血汙,臉上也有一些不大的創口,這些傷是因為誰而受的不言而喻。
他看向晏清鳴的眼神裡也糅雜了些許委屈,配上那乖巧的樣貌,說不出的無辜可憐,與一旁臉黑的和鍋底似的瘋狗形成極明顯的反差。
晏清鳴雖然早就知道齊肖霖回來了,可是在看到齊肖霖就這麽站在屋子裡的那一刻,心臟還是不受控制的一顫。
他的視線從江嶺身上收回來,看向一旁的齊肖霖,狀若無意似的開口道,“體罰下屬呢?那我就不打擾了。”
言罷就要上樓,齊肖霖怒聲製止道,“你給我站住!”
晏清鳴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他。
齊肖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今天去哪了?你最好給我說個合理的理由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晏清鳴靜靜地看著他,幽幽吐出一句話,瞬間讓齊肖霖怒意暴漲。
他薄唇輕啟,“我啊,出去偷人了。”
“晏清鳴!”
齊肖霖朝著晏清鳴大步走來,大手一推,直接將晏清鳴按在牆上,目眥欲裂,眼神猩紅駭人。
“你他媽惹我生氣最好有個度!”
晏清鳴總能一句話就能把他氣的理智全無,明明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這樣他也受不了,不得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的注意力從江嶺身上盡數轉移,江嶺安全了,可晏清鳴慘了。
肩膀被按的骨頭咯咯作響,即將斷裂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白了幾分。
眉頭不自覺的因為疼痛皺起,他看著齊肖霖,眼神中的不悅已經不再掩飾,“兔崽子,我去哪裡為什麽要受你的限制?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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