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我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還行吧,就是那個藍總有點嚇人。”
虞白斂:“他平時不這樣,回頭介紹給你們認識。”
楚樂想起剛才的畫面,心有余悸:“他聽你的?”
“嗯,聽我的。”虞白斂低頭咬了一下楚樂的嘴唇,混著煙酒味兒,“你也要聽我的。”
兩人低頭熱吻,唇舌纏繞,攻掠十足,倒有點戰後撕扯的味道。
一個剛打完架,一個剛談合作。
不過楚樂今晚沒什麽興致了,撇過頭說:“你送我回酒店吧。”
“來不及。”虞白斂已經開始動手了。
楚樂守著一副已經沒有了的貞潔,掙扎喊道:“我不做,我沒心情。”
掙扎的太厲害,到底不是小個子,壓不住了,虞白斂將他的頭摁下去,像是隨了他意思,粗聲粗氣的問他:“今晚為什麽找我?”
楚樂看著他繳械,扯了扯唇,故意撩他:“想你了唄。”
虞白斂呼吸一熱,又把人抓上來,咬了幾下,楚樂哇哇大叫,兩腿瞪著空氣:“我,我真的就見見你……而已。”
就真的很欠收拾。
那東西咯人,楚樂想站起身,虞白斂不給。
兩個人保持了詭異又曖昧的姿勢互相對視了幾秒後,虞白斂用指腹狠狠的按壓他柔軟的唇角:“那換個方式。”
楚樂心一梗,想拒絕。
虞白斂聞言就想把他翻過身來,楚樂不讓,那腰扭得柔韌苗條,看得人簡直,燒在心裡。
虞白斂皺眉,顯然不耐:“就兩張嘴,你選一個。”
楚樂:“……”
楚樂想了想:“這沙發也太窄了吧……”
虞白斂二話不說,攔著他的腰身,一把扛在肩膀上,單手推開桌球室的門,上面的台球一掃而落,有些還滾到了腳邊。
媽的,又來主題炮。
楚樂皺眉,嫌那桌子摩擦的皮膚疼,稍微碰一下,都顯出紅痕。
虞白斂說他細皮嫩肉的嬌氣。
楚樂一腳踹他。
沒踹動,放棄。
“你自己弄過了?”
楚樂臉頰倏然泛紅……赧色大喊,要乾就乾,不乾就滾。
幾小時後,許洛從門縫裡送來一張薄被,虞白斂將人卷在裡頭,保證不會漏光之後,把人扛在肩上帶走了。
楚樂送回車上時,有那麽一瞬間的回光返照,接著看見了自己被卷成春卷,心想,他不會是穿越侍寢了吧。
他動了一下,扯到口子了,低低的叫了一聲後,感覺到有人伸手把他抱在懷裡。
“在過減速帶。”
楚樂:那怪不得腚疼。
他窩在懷裡,感覺得到虞白斂溫熱的氣息與微微起伏的胸膛,心裡歎了一聲:“我爸以前也這麽抱過我,下次我也想喊你……”
虞白斂聲音淡淡的在上方清晰說出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車上不介意繼續。”
楚樂閉嘴:“……”
過了會兒,車內很安靜。
楚樂嫌熱,動了動,肩膀窸窸窣窣的露了出來,被虞白斂扯上去,他小聲地說:“我不想回家,行李已經拿出來了。”
虞白斂沒說話,而是看向後視鏡跟許洛對視。
許洛說:“小先生,我怎麽沒看見你的行李?”
“哦,那些衣服什麽的,我都不用,我帶的都是證件,其他的……不要了。”楚樂嘀嘀嘀咕咕,“要不要都那樣,我想著還給他們二十幾年的生活費呢。”
可能是太累了,氛圍又很安靜,深夜總是令人沉思。
楚樂自個說了很多話。
“不過我就算還了,他們可能不要,除非破產了唄,但是我也要跟他們證明,就算沒有他們,我也能養活自己。”
虞白斂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的意思。
楚樂蹭蹭他的胳膊:“我也不靠你。”
虞白斂笑:“你畢業了,倒是可以出去闖闖。”
雖說他一開始有養貓的心思,不過溫室花朵始終太脆弱了,野貓利爪,鋒利沉默,更適合楚樂的成長方式。
“十月份開學,等校招了。”楚樂安心的閉著眼,嘴裡還在叨逼叨,“這次我會繼續投簡歷,所有南城的大廠一個都不放過,我特想知道為什麽那次講座,宿舍的人一個都沒選中。”
虞白斂輕挑眉,這事他向來不管。
許洛適當插嘴:“講座招聘名單少,僅限於公關跟宣發部門,公司內還有其他部門沒參與招聘,等待十一月底的校招會,機會會更多。”
許洛補充:“總助辦也要招人。”
項目多了,人手不夠。
虞白斂一直沒說話,很沉默,但睜著眼,在深夜裡像一頭幽幽等待獵食的猛獸。
許洛說,總助辦的人選是虞總親自問候的。
楚樂睜著眼睛,睡意消散,他抬起眼皮,看著虞白斂的雙眸,鬼使神差的問:“所以你不是不管,是沒到你眼裡是吧。”
虞白斂看了他許久,嗯了一聲。
“那你等著吧。”楚樂大言不慚,哼唧的說。
虞白斂笑了笑:“好,我等你。”
像是得到了一個安心又暖意的回復,楚樂嘴角微翹著,在虞白斂的懷裡,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按理說虞白斂不應該陪著楚樂回酒店,但他還是待了一晚上,清晨六點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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