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房價貴死了。
楚樂悄悄的說:“不過我還是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虞白斂覺得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語氣很淡:“房子回去加上你的名字。”
楚樂:“……”
“我說的是,我自己買。”
“你想要哪個地段的?”
楚樂大聲強調:“我說我自己買!”
虞白斂終於意識到他說的不單是錢的問題,中肯的評價:“比較難。”
楚樂低頭:“嗯,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反正記得回家就好。”
楚樂問他:“你的家嗎?”
“我們的家。”
虞白斂牽著他的手,走到小花園邊上,發現停車庫旁邊有個樓梯,楚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楚樂說:“那是地下室。”
虞白斂瞥了楚樂一眼,眼底的光泄露出來。
楚樂還以為他是在好奇:“你想去看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虞白斂:“……”
按理說,地下室應該是楚樂避之不談,視作童年陰影的地方,可他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或許他能意識到,在某種程度上楚家麟確實將楚樂保護得挺好的,又或者只是不想讓兒子記恨他而作出的補償。
很無知,也很愚蠢。
虞白斂說:“不用了,有急事。”
楚樂一聽還以為他約了人談事:“什麽事?”
“領證。”
接下來就是楚樂懵懵懂懂,渾渾噩噩的人生大事。
他們還特地換了套西裝,打好領帶的,楚樂很少見自己這麽正式的樣子,居然很帥氣!
不錯,他果然沉迷自己的顏值。
楚樂換好衣服站在虞白斂面前:“帥嗎?!”
虞白斂頭也不抬:“帥。”
楚樂:還沒結婚就很敷衍。
虞白斂關掉手機,抬眼:“把領帶摘了。”
楚樂疑惑:“啊?不好看嗎?”
“不好看。”
造型師差點下崗:“……”
準備去民政局的路上,楚樂覺得沒有領帶好像怪怪的,車子停在門口,人很多,要排隊。
虞白斂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領帶,慢條斯理的幫楚樂系上。
“很帥。”老狐狸遲來的認真的回答。
楚樂倏然一紅,嘴角微抿的嗯了一聲。
下午三點多,拍了照,被領著宣誓,然後複印證簽字的時候,楚樂有點緊張,虞白斂看著他,低頭側臉,男人的臉龐輪廓線條乾淨利落,眼神溫柔又深情。
老狐狸說:“不要緊張。”
小姐姐也跟著笑:“不要緊張,現在同性結婚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楚樂看見漂亮的小姐姐,就住不了嘴:“第一次嘛,下次,下次再來就不緊張了。”
小姐姐:額。
老狐狸彈了他額頭,言簡意賅,恢復平時冷漠:“簽。”
楚樂摸著自己的額頭嗷嗚了一聲,唰唰的落筆。
最後看著機器在紅本本上蓋章,完事。
流程大概半小時,還算上了排隊的時間。
楚樂從單身貴族,唰的一下搖身一變,變成了有夫之夫。
這是紅色的小本本……現在被他攥緊在手裡。
上了車後,楚樂好奇地問:“離婚證是什麽顏色的,也是紅色的嗎?”
老狐狸沒沉住氣,在車上摁著楚樂的脖子咬了一口,隨即笑了笑的安撫他:“樂樂真乖。”
楚樂淚眼汪汪。
就真咬。
虞白斂看過楚樂開學的日期,在九月中旬,現在是八月初,還有一個月多都要在北城逗留。
不過逗留的是楚樂。
晚上吃飯的時候,楚樂張大嘴巴,不可置信:“你要回南城,扔我一個人在這?”
領完證結完婚,就要分開,什麽道理。
虞白斂懷疑他只是聽了一半的話:“坐好。是兩三天回一次,在那邊有事情處理。”
楚樂撇嘴:“我也要跟著去。”
“舟車勞頓,你吃不消。”虞白斂忙的是收購的事情,交代許洛如何處理,還有各種虞氏集團的舊文件新文件,到時候許洛未必會跟著他來,或許會換個人。
虞子霖昨晚讓他擔任虞氏集團的顧問,沒有任何實權,就是有問必答的機器,虞白斂樂意當這個機器,其余的事情交代下去即可。
楚樂蹙眉,飯都沒滋沒味了:“你都沒問過我意見,怎麽知道我吃不消,我不樂意,你這是獨/裁,現在我們可是……平起平坐!”
楚樂說這話有些心虛,在外人眼裡他明顯就是攀高枝了。
雖然他自己都這麽覺得,但就是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想發脾氣?”
楚樂:“……你凶我?”
虞白斂上位者高居久坐,語氣一時變換不來,換了個方式:“你在對我發脾氣。”
“……”
當天晚上,楚樂看了眼穿著真絲浴袍的虞白斂,坐在沙發上,跟人講電話,因為坐姿的緣故,楚樂定睛一看,發現這隻老狐狸真空,裡面啥也沒穿。
楚樂趕緊低下頭,埋在枕頭裡。
談完電話的虞白斂,起身走過去,發現他的小先生半個身子都埋在枕頭裡,不知道在拱什麽。
“到這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