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也沒劃錯,虞白斂回國肯定是為了虞氏集團的,這期間明爭暗鬥停不下來。
他甚至懷疑過,虞白斂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有意接近他的……是不是為了破壞虞楚聯姻,所以才……
他其實最介意這件事。
楚樂一拍桌子,怒道:“你到底是幫我的,還是幫虞家的?”
紀昀訕笑:“也有我的不對,我之前還讓你找虞二爺幫忙呢。”
但是現在想想,不管是跟虞子鋅,還是跟虞二爺,好像都一個下場。
楚樂瞪圓了眼睛,滿臉複雜情緒:“哥,這不是最恐怖的,楚錄琛喜歡他,我媽也透露過,楚家是雙聯姻,我一個,我二哥一個。”
紀昀忽然想起了,楚樂確實是提過這件事。
“等等,這關系不就亂透了,如果虞二爺贏了的話,你就不是……”
喪家之犬,妥妥的家族鬥爭的犧牲品。
啊,上流名門就是喜歡玩這些。
楚樂不說話了,陰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仰頭對著酒杯一口悶:“遠離楚家,遠離虞家,對你我都好。”
楚樂喝完後按著太陽穴:“讓他們自個玩去吧。”
趁著一點愛情小火苗放大之前,楚樂先自己捏死了,剩下的就跟自己無關了。
*
許洛懷疑泓宇集團的保潔出了點問題。
他們是固定每周一到董事長辦公室裡匯報工作的。
許洛依舊是最後一個到達的,關門的時候就看見大門底下的位置有一個大大的鞋印,像是被人故意踹了一腳,而且怎麽看都不是皮鞋印。
虞總辦公室向來光鮮亮麗,格調高級,偏偏有一道鞋印破壞了風景……這確實挺離譜的。
許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面,會議結束後找來保潔問清楚,明裡暗裡都在斥責她沒有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
保潔死活說自己拿高工資乾事,絕對都會裡裡外外打掃乾淨的,絕無查漏。
許洛作為領導,也不明說,肯定以及堅定,保潔沒做好自己的事情。
兩人的架勢快直接吵起來了。
最後許洛忍無可忍的道明:“虞總辦公室那麽大的鞋印,你看不見嗎?這難道不是你工作上的失誤。”
保潔大喊冤枉:“是虞總讓我不要擦的。”
許洛瞬間變成豆豆眼:“?”
保潔無辜:“……”
下午許洛進來送文件的時候,虞白斂沒看文件,擱置在一邊,眼鏡架在鼻梁上,看起來很平和:“那邊怎麽樣了?”
許洛說:“打過招呼了……不過小先生知道的話。”
可能又會鬧了。
虞白斂不以為然:“項目部本來跟我們有合作,他遲早知道。”
許洛稍微低眉,最近已經很久沒見過小先生上來了,一開始大夥都在猜測是鬧別扭,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止。不過老板的感情私事,他們也只能私底下侃侃而談,明面不該問的不問。
“虞子霖那邊。”
許洛匯報工作:“金融商會逐漸完成,在擴大中了。”
虞白斂頗為懶散的勾唇,似乎不將放在眼裡:“嗯。”
“六爺想見你。”
虞白斂手一頓:“藍紋,有什麽事。”
“六爺說,您很久很沒回去了,虞家變了個樣,公司裡經過新一輪的改革,變得跟從前不太一樣,他老人家的意思還是希望你回去坐鎮。”
虞白斂直指錯誤:“虞子霖的改革是無效的,虞氏集團現在反而跟楚氏平起平坐,如果不是多年的底蘊支撐,早就沒落了。”
許洛點頭:“是啊,不然也不會跟楚氏聯……”許洛及時斷了,怕觸到虞總的不高興事。
其實許洛之前以為,虞總後來決定留下小先生在身邊,是不是因為他是被選中聯姻的那個人。
畢竟虞子霖背後多一個楚家的話,確實棘手。
但後來跟小先生的相處過程中,虞總又確實挺愉悅的。
虞總將文件合上,取下眼鏡,那眼窩輪廓變得更深邃了:“藍紋那邊暫時不理,他自有打算。”
既然按兵不動的話,許洛又有疑惑:“那我們這邊……”
虞總說:“你去訂一束花跟一盆果籃,送去南城第一醫院住院部十二樓,以我的名義。”
許洛懵了一下:“好的。”
出了門許洛都沒想通,虞總這是打算幹什麽呢。
難道愛屋及烏,對小先生的同學都開始上心了嗎。
這些天,楚樂可謂是過得太好了……好到他想辭職的地步。
每天茶水伺候,流程手把手教會,同事領導溫言耳語,態度和善,連中午睡覺的床都給他備好了。
這是在上班嗎,這不是換了個地,休假嗎……
他沒事做時,就是玩遊戲都沒人管,但是楚樂不會這麽做,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看著周圍的同事都在敲鍵盤打電話,楚樂輕歎一聲打開微信,剛好看見宿舍群裡好幾條,沈時抱怨工作太忙,領導太欠,同事太冷的消息。
那股怨氣都能從屏幕裡竄出來了。
楚樂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但他們四個人裡,偏偏只有他跟沈時是正兒八經的找到了工作的。
所以沈時一個艾特的就是楚樂。
甚至還擔心他不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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