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楚樂有考試,所以他沒睡到一半懵懵的就被虞白斂抱在車上了。
車裡哪有床舒服,所以他很快就醒了。
他的頭枕在虞白斂的大腿上,睜開眼後,一下子坐了起來,頭暈目眩加了點不知所措。
環境的變化讓他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虞白斂被他傻傻的反應,勾了勾唇,摸了摸他亂七八糟的頭髮後 ,轉而去碰他因為貼著睡覺,左臉頰紅了一片的地方。
車裡沒開燈,那如星光點點般黯淡的顏色是窗外透進來的。
楚樂望著他的臉又開始心動了,眼睛很不自然的瞥向窗外:“這是哪?”
“送你回學校。”
“幾點了。”
“十點半。”
楚樂嚇了一跳:“這麽晚。”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嚇一跳還是心裡怦怦直跳。
明知道這裡還有老李在,但他還是自動忽略了,仿佛這個世界裡隻存在後座這個地方,隻存在他們兩個人。
想□□。
楚樂眼皮微微睜開。
但是不行。
地點,時間都不允許。
楚樂自個低頭胡思亂想了半年,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才讓自己的心緒平緩下來,等他抬眼側目過去,虞白斂已經半睜著眼,因為睫毛很長的緣故,導致很像閉著眼睛在休息。
他的姿態坐的很舒適放松,眉眼微蹙,卻不得松開,跟身體的反應呈現兩極狀態。
他很累。
楚樂看出來了。
其實他根本沒必要跟著上車送他一程,南大不管是離他家裡還是會所,都有一大段距離,但是從公司到會所只需要十幾分鍾而已。
楚樂那顆跳動的心臟忽然被酸澀滿滿包裹住,他將手撐在柔軟真皮的座椅上,指尖因為接下來的動作而微顫著。
楚樂湊上去,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未沾染社會那種腐氣的大學生,身上有股很清香單純的味道,虞白斂倏地睜開眼,對上了楚樂的視線。
虞白斂嘴角勾唇:“怎麽了?”
楚樂跟著一笑,想著剛才在辦公室的那些事,無奈又嘴硬:“親親而已,沒別的意思。”
這顯然不是虞總想聽到的答案。
他稍稍眯眼,看起來在審視。
車子已經開在南大的門口邊了,這裡是允許停車的,而老李自發自的下了車抽根煙,呼出一口無可奈何的煙圈。
車窗貼了膜,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景色。
自然也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麽,但車子畢竟不穩,稍微一點動靜也是聽得見的。
楚樂的手掌貼在車窗上,五指微蜷又松開,輕松快活,緊繃著。
“好了好了,別咬。”楚樂大口喘息,實在是受不了了,這老狐狸雖然不進來,但是光是這麽伺候著,他也是受不了的。
虞白斂將嘴角的痕跡用舌尖卷進口中,接著掰開楚樂的嘴,盡數給他渡了過去。
楚樂手徹底松了下來,他咬著唇小口小口的呼吸著,精致的眉眼浸透了情/潮。
虞白斂似乎很滿意他這種反應,他摸了摸楚樂的嘴唇,壓著嗓子:“下次你來。”
至於來什麽……楚樂當然知道。
虞白斂幫他拉好褲鏈,整理了一下之後,伸手抹掉楚樂眼角泛紅的淚水:“下車吧,外面有人等你。”
楚樂:“?”
楚樂抬頭往後面一看,這麽一大個的的紀昀站在那。
“!!!”
楚樂慌裡慌張,活像是被捉奸一樣:“你怎麽不告訴我。”
虞總當然不會說他也是剛看見的,他對於楚樂的反應實在是感到不愉。
他低頭在楚樂的鎖骨咬了一下,楚樂吃痛,低低的叫了一聲。
未等楚樂抱怨便幫他扣上扣子,虞白斂的手指停留在鎖骨中間凹陷的位置,指尖還帶著余熱:“反應太大了。”
這下子氣都撒不出去了。
楚樂無奈:“他是我哥。”
“親哥?”
楚樂一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的表情:“當然不是啊,不過我倒想是親的。”
他家裡的兩個哥哥對他都不好。
虞白斂親吻他的眼睛,楚樂順勢閉上眼,然後聽見老男人說:“就算是親的也不行。”
*
紀昀也不是站了很久,他也是等了大概八分鍾左右,本來今晚打算進去找楚樂的,結果在門口看見一輛很熟悉的車。
他記性好,何況好幾次都能見到這輛車,一眼就認出是虞總專屬的。
而且車既然開來南大這邊,楚樂也一定在這的。
所以他索性就站著思考著要怎麽敲窗的時候,就看見老李站在一邊抽煙了。
老李掐掉了煙後,走到他跟前說,虞總在裡面“開會講課”。
紀昀半信半疑。
大晚上在車上跟楚樂講課?
這是什麽習慣還是什麽愛好。
但既然都這樣了,紀昀索性跟老李聊了幾句,話題都無傷大雅,基本圍繞在楚樂跟虞白斂身上的。
老李謹慎嘴嚴,說話風格倒是挺彎彎繞繞的,紀昀沒從他的話裡了解到虞總跟楚樂的關系,倒是看出來,老李應該不是普通的司機。
然而當他還在打量老李的時候,車門就開了。
楚樂下車,紀昀立刻走上前,趁著門沒關的縫隙,歪了歪頭跟虞總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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