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斂沒有自報家門的想法,而是留下一句,楚樂醒了,告訴他一聲。
紀昀聽著耳邊的嘟嘟聲:“……”
不是,你誰啊,誰啊!!!
但忽然間靈光一閃,紀昀心想著,該不會是那個零食供銷商吧。
接著次日,等紀昀睡得不省人事之後,他就忘了把這事告訴楚樂,但虞白斂在微信上問了一句。
楚樂便回了句,有事嗎?沒事我就不回了。
虞白斂過了差不多一小時才回了句,沒事,別喝太多。
老李這幾天負責將他們送來送去的,行程都會按照流程報備給虞白斂,楚樂酒量不好,他知道。
之後他們在微信上寥寥無幾的幾句話。
楚樂倒是沒感覺出什麽,反而覺得這個才是他跟虞白斂正確的打開方式。
補考完後清閑得很,六月份就開始期末考試了,期末之前就更沒有課了。
所以楚樂一連幾天都沒回南城,白天叫老李開車送他跟紀昀,還有紀昀其他兄弟朋友,一塊去嗨皮。
晚上就留在酒吧或者去大排檔吃燒烤,爽快的過回以前的生活。
周六最後一晚上,他們開了間房,幾個男生脫了上衣,在那玩飛行棋,耍麻將,或者充當ktv那樣,鬼哭狼嚎的吼唱。
總之床單亂七八糟的,有一些喝醉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沙發上,玩的可勁瘋。
楚樂沒脫衣服,他穿得好好的。
畢竟這屋子裡就他一個gay。
楚樂喝上頭了,被人拉去玩鬥地主。
他們在那一直放炸/彈,紀昀好奇的想著,這牌誰發的,這麽多炸/彈。他湊過去看的時候,楚樂又放了一個炸彈,是四個四 ,結果一看那牌,是三個四加一個A。
離譜的是,另外兩個居然沒發現。
紀昀看過去,得,三個醉鬼鬥地主,666。
*
虞白斂在國內半夜的時候下了飛機,他提前回來了,根據老李給他匯報的信息,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江城。
期間還發了消息給楚樂。
但是沒回。
沒等幾分鍾他打電話過去,這回楚樂是接的,可是他喝醉了,腦子不清醒,舌頭都在打結,還有點凶凶的。
“說話!”
虞白斂沉聲道:“楚樂,為什麽喝這麽多?”
車內,那股低氣壓在逼仄的空間裡不斷擠壓,坐在駕駛位上的許洛為楚先生擔憂著。
楚樂哈了一聲:“我爸媽都不管我,你誰啊,在老子面前逼逼……”
“你認為我是誰?”
楚樂似乎沉默了一下,更囂張了:“這聲有點耳熟,但是騙不了我,你以為你是老/淫/蟲呢!就算是他,又怎麽樣,他又不在國內,難不成當場坐飛機回來艸我?!”
楚樂的聲音簡直跟吼出來一樣,在耳邊環繞,被迫聽到的許洛抓著方向盤,手心出汗,差點打滑。
虞白斂靜了兩秒,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楚樂還在那對著黑屏的手機喂了半天,沒等到回應,氣惱的罵了一句騙子。
早就收到消息的經理在酒吧門口迎接,看到對面一輛車裡有人下了車。
“虞總。”
虞白斂語調很平,聽不出什麽情緒:“人在哪?”
經理說了個房間號,拿上備用房卡,帶著虞總上樓去了。
楚樂打完電話後,喝多了想吐,捂著胸膛做嘔吐狀,紀昀剛從洗手間出來,見狀趕緊扶著他去洗手間解決,別吐得房裡一股味,誰知道吐的時候,把外套都弄髒了。
紀昀繼續老父親的滄桑心態。
紀昀幫忙脫外套,楚樂正滿臉通紅,歪歪扭扭站不穩似的撐著紀昀的肩膀,外套脫一半,門就開了。
洗手間設在門的旁邊,所以經理打開房門的時候,就是這個畫面的。
從經理他們的角度看,他們好像是姿態親密的抱在了一起。
虞白斂穿身而過,停在兩人的身側。
楚樂醉醺醺的抬頭,毫無準備的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眉心瞬間一跳,忽然清醒了。
第19章 送禮
世界仿佛一下子靜了。
裡面的鬼哭狼嚎似乎停止了吼叫,鬥地主飛行棋激動的聲音也沒了,連呼吸聲都變得淡淡的,甚至聽不見了。
楚樂在想著。
他在做夢嗎?為什麽虞白斂突然在這裡?
這種氣氛異常詭異,連紀昀都察覺出不對勁了,眼前這個男人西裝革履的,身高腿長,很客氣的站在他們身側,雖然表情似乎很冷靜,但就是給人一種,他心情不佳的感覺。
紀昀覺得他那張臉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是沒記起來。
就在眾人都不知道做什麽反應的時候,虞白斂淡淡的開口了:“楚樂。”
叫的是全名。
老家夥平時情調來了叫樂樂,在床上更甚之,寶貝兒什麽都叫過。
楚樂沒由來的心裡發怵。
他清醒了幾分,眼前畫面依舊朦朧:“啊……你回來了。”
紀昀根據楚樂的反應,發現了兩人的端倪,他沒完全醉也不傻,很快就推測出這個人估計是那個零食供銷商。
這……炮/友親自找上門來了?!
而且居然還能把楚樂給鎮住了,牛逼啊。
紀昀還在震驚當中。
虞白斂已經把落在楚樂臉上的視線收了回來,看向紀昀:“虞白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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