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怎麽回事,好像掉坑了。
當天晚上,虞白斂果然喝了酒,還不少,夜色朦朧,他脫下外套時,楚樂站在身前幫他。
整個過程低眉順眼,氣氛曖昧不斷上升,正想低頭時,楚樂伸手捂住他的嘴,說,明天一早要起來,送程舟下樓,今晚不行。
虞白斂的呼吸漸漸在手心裡濃重的散開,他微微垂眸,睫毛如鴉羽般長而卷,什麽都沒說,只是伸出舌頭在楚樂的掌心舔了一下。
楚樂咬著下唇,默默的松開了手,脫外套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裡面還有一件馬甲襯衫,剪裁合體完全將虞白斂的身材描繪出來。
“繼續。”虞白斂口吻冷淡,神色間朦朧一片,緋色漸漸。
楚樂紅著臉繼續解扣子,春色彌漫。
老狐狸,你好色氣。
睡覺前,虞白斂讓他枕在手臂上,貼著耳邊說,明天不去公司。
楚樂抓著被子邊緣,蓋住嘴唇,默默問道,去哪?
虞白斂抓著他的手指,緩慢的插入手指縫中,“訂婚戒怎麽能不量尺寸。”
楚樂將嘴巴露出來,張嘴笑了一下,有些小得意,又有些小青澀。
總之是開心的。
虞白斂眼神黯了下來,兩指往他嘴裡伸進去,指腹按壓著他的牙齒,唾液沾滿了指尖。
楚樂唔了兩聲,吐不出來,感覺被頂住了喉嚨,特別難受。
最後猛地嗆咳,虞白斂才笑了笑,道:“好了,不弄你,睡吧。”
楚樂瞪了他一眼,既嗔既怒,拽著被子翻過身背對他,虞白斂從後面貼了上來。
這床就這麽大,人是跑不了的。
次日清晨五點多,在手機振動的前幾秒,楚樂忽然心靈感應似的睜開眼,快速準確的摸出手機,按掉鬧鈴。
楚樂小心翼翼的扭著脖子,看旁邊的人。
虞白斂睡著時呼吸均勻,神情也不像醒著的時候那麽冷淡。
多數時候,他們都是一塊起床的,又或者他醒來時,虞白斂就不見影了。
此刻的時光難得啊。
楚樂想多看兩眼……可是,他狠狠抿唇,答應了程舟的事情不能放鴿子……唉。
他屏住呼吸,打算將橫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移開,結果剛動一動,手臂忽然縮緊了。
楚樂瞬間將自己的身體緊繃。
楚樂:臥槽……
老狐狸是要抱著東西才能睡覺嗎?
楚樂默默的把目光移到了旁邊的一隻玩偶豬上,那是公司年會抽獎得來的。
程舟很早就起床在門口等著了,楚樂悄悄的開門關門,一轉頭猝不及防就跟程舟對眼了。
楚樂虛虛的問:“你等很久了嗎?”
說好的六點,但現在都六點半了。
程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上下打量了楚樂的打扮:“你就穿著一身啊。”
送到對面街的停車場而已,他沒穿睡衣已經很好了。
套了個男朋友長款羽絨服的楚樂打了個哈欠:“我人在就不錯了,走吧,我男朋友醒了看見我不在就gg了。”
程舟看著楚樂的那張臉,算了,臉好看,套個麻袋也好看。
“走走走。”
楚樂心想著,你就這麽怕你弟?
繁華裡小區附近都是一些高檔商鋪,此時都拉上門閘,清晨的一條路乾淨又寂靜。
街邊對面的倒是有一家咖啡店是專門做早餐的,很早就開了。
楚樂跟程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手上還有程舟的包,拖著行李走到一個斑馬線路口。
一抬頭,正好看見倚在咖啡店門口的人。
他身上穿了件很普通蓬松的白色羽絨服,戴著手套,手裡捧起冒著煙咖啡,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淡感。
楚樂微微眨眼,這人相當年輕啊。
紅燈依舊亮著,對面的男生正好看過來,隨即微微挑眉,有點邪氣,有點……小幼稚,可當他的眼神落在楚樂身上時,表情頓時變得很微妙了。
楚樂側過頭問他:“他是你弟吧。”
程舟:=口=
他忽然挽著楚樂的手臂。
楚樂:“……?”
“綠燈亮了,走。”
兩人走到程灼的面前,程舟說:“小樂樂,你幫我把東西放上去吧。”
楚樂:“……”
程灼嗤笑一聲,伸手抓著行李箱的杆子,程舟死命的抓住:“松手!松手!!!”
程灼眉眼一沉:“要不是我爸叫我來,你以為我想來,別耽誤我時間。”
眼見兩人氣氛劍拔弩張,楚樂適當開口:“……我幫他拿就好。”
程灼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程舟立刻說:“這是我喜歡的人,楚樂。”
楚樂流汗,立刻化身火柴人。
程灼頂著一張臭臉,眼神打量了一下,問:“你們一對?”
楚樂趕緊搖頭。
程舟找補:“沒追到。”
程灼松開了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程舟很抱歉的對楚樂說:“他就這脾氣。”
楚樂大驚:“你們關系不好啊!”
“以前挺好的,後來發生了點事,就不太好了,哈哈哈。”後面程舟明顯笑得很勉強。
楚樂幫他拿行李箱:“那我幫你拿過去吧,你們不會等我走了就打架吧,你做哥哥的,弟弟調皮很正常的,大人有大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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