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香,眉心舒展,呼吸平穩。
席暮煙站在床邊,垂眸看了很久。
半晌,他忽然抬手關掉了房間的頂燈,隻余床頭一盞小燈,散出暖融光芒,並不很明亮,卻又能清晰照出溫渺渺臉頰上的細軟絨毛。
可愛得要命。
席暮煙手臂轉了個方向,輕輕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視線在白色貓尾上一掠而過,席暮煙最終,拿起了一副純黑色的手銬。
席暮煙將手銬靠近了溫渺渺自然搭在被外的手腕上。
純粹的黑,與絕對的白相對比,形成極致的反差,分外醒目,而又誘人。
腦海中已經開始浮現出,這副手銬靠在溫渺渺手腕上時的模樣。
溫渺渺的皮膚真的太細嫩了,只是稍稍一碰都能泛紅,又遑論是被這樣堅-硬冰冷的金屬磨著?
那一定會磨得紅成一片,甚至微微破皮。
脆弱得不可思議,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席暮煙攥著手銬的手用了力道,掩在寬大浴袍中的小臂肌肉線條繃到了極致,後槽牙更是咬得極緊。
像在同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衝動相互對抗,他的額角甚至都蹦出了青筋。
不知這樣與自己僵持了多久,席暮煙驟然長長吐出口氣,轉身,將手銬原放回了抽屜中,關起來。
像在關起心底叫囂的野獸。
不可以。
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溫小貓。
單膝跪在床邊,席暮煙再次俯下身去,姿態近乎虔誠,闔眸輕輕吻了吻,溫渺渺的白皙腳背。
仿若親吻他的神明。
替溫渺渺掩好被子,席暮煙不再停留,從外套中拿了煙盒,輕聲出了房間。
……
一連抽了兩支煙,夜裡的過堂風與尼古丁的刺激終於帶來了些許冷靜。
席暮煙又在走廊裡站了五分鍾,直到散去身上的煙味,才再次回到房間。
走到床的另一側,上床,背對溫渺渺躺下,閉眼。
席暮煙全程沒有再看溫渺渺一眼,更不會與他有分毫觸碰。
當然,這床足夠大,也確實可以觸碰不到。
大腦皮層依然活躍,席暮煙閉著眼睛,盡所能忽略掉身後近在咫尺的體溫,呼吸,乃至心跳。
更盡所能忽略掉空氣中彌漫不散的,若有似無的葡萄香氣。
席暮煙甚至漫無邊際背起了以前拍過的戲裡的台詞。
這樣不知不過去了多久,席暮煙終於,終於捕捉到了一絲極其難得的困意。
然而,下一秒鍾。
他身後驀然間覆過來一個熱源。
溫渺渺像隻小樹袋熊般,四肢並用抱住了他。
席暮煙倏地睜開了眼睛。
然而還不等他做出進一步反應…
溫渺渺不知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竟然又探出舌尖,舌尖正輕掠過席暮煙的後頸。
那裡,是alpha隱藏起來的,極其敏感,不輕易示人的腺體。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席:渺渺可能是想讓我死!【x】
——
久等…本來想把後面繼續的綜藝劇情寫完一起更的,但一直不太滿意,所以還是先放前面這部分出來,明天繼續磨一磨再更後面的。
鞠躬,非常愛大家,晚安!
第52章 五十二顆紫葡萄
溫渺渺做了個夢。
夢裡,他忽然發現了一顆酒心巧克力。
酒心是熟悉的白蘭地味道,卻又不似平時聞起來那樣濃烈,反而帶著些微淡淡的甘甜。
引得溫渺渺不自覺就想嘗一嘗。
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小嘴微微張開,探出靈巧的舌尖,舔了舔那酒心巧克力。
不過…
這巧克力口感和平時常吃的巧克力好像不太一樣,沒有那麽絲滑,反而略帶一種能讓舌尖泛麻的糙感。
味道…也沒有什麽巧克力的味道。
而是在舌尖觸碰的瞬間,原本還略微甘甜的白蘭地酒味就倏然變得極其濃鬱起來,比平時還要濃烈很多很多倍。
好辣!
溫渺渺小舌頭飛快縮了回來,還下意識皺了皺眉毛,不想再吃了。
這什麽奇怪的巧克力!
可他才剛剛縮回舌頭閉起小嘴,面前的酒心巧克力竟就忽然變大了。
變得很大很大,比溫渺渺自己還要大!
巨大的酒心巧克力覆蓋在溫渺渺身上,甚至還莫名其妙生出了如同螃蟹一樣的鉗子,將溫渺渺牢牢禁錮了起來。
救命!好嚇人!
溫渺渺本能掙動了起來。
但是根本掙脫不開。
而且…而且白蘭地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濃了!
溫渺渺腦袋暈得厲害,簡直要被熏醉了。
在他徹底醉倒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酒心巧克力的古怪大鉗子按了按。
溫渺渺本以為會很痛的,但是很神奇的,並沒有感到痛。
夢裡的溫渺渺沒能再去細究原因,徹底醉了過去。
……
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溫渺渺感覺全身都還酸軟著,他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下意識翻了個身,還想繼續眯一會兒。
然而,在翻過身的下一秒,溫渺渺就又倏然睜開了眼睛。
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溫渺渺看著此時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霸佔正中間的大床,瞌睡徹底跑沒了影,眼睛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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