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渺就立刻本能縮了縮脖子,邊沒什麽底氣地小聲阻撓:“別…別捏了,腺體貼都要被捏皺了。”
席暮煙垂眸,視線落在溫渺渺那截纖細白皙的脖頸上,目光仿若化作實質,穿透了那薄薄一層卡通圖案的腺體貼,腦海內開始不受控制般想象,亦或者說回味在那之下,被藏起來的齒痕。
片刻後,席暮煙舌尖不自覺又抵了抵犬齒,指腹輕柔撫了撫那本就平整毫無褶皺的腺體貼,就像在輕撫那之下的腺體,嘴上卻還正人君子般溫聲體貼道:“好了,沒皺,替你貼平了。”
可見alpha這種生物一旦卸下了偽裝,簡直就是不要臉!
溫渺渺當然不知道席暮煙在說假話,只是才被席暮煙臨時標記過,這樣的觸碰於他而言過分舒適,卻也過分羞恥。
藏在鞋裡的圓潤腳趾都不自覺蜷了蜷,意識到還在大街上,還有攝像機,溫渺渺慌不擇路般向塗鴉牆跑去,邊生澀轉移話題:“席哥,不是…不是說拍照的嗎!”
手掌下一空,席暮煙輕“嘖”了一聲,終於還是意猶未盡收回手,卻依然沒能忍住,輕輕撚了撚指腹。
這才抬步走到溫渺渺身邊。
溫渺渺正在認真思考要擺個什麽樣的pose。
然而還不等他想出來,席暮煙卻驀然俯身靠了過來。
“渺渺。”席暮煙低低叫了一聲,他半偏著頭,薄唇近乎貼上溫渺渺的耳廓。
溫渺渺下意識就又乖乖答了聲“到!”
答完,意識到自己又犯蠢了,溫渺渺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羞紅的小臉。
然而不等他緩過勁來,耳邊就又響起了席暮煙低沉悅耳的嗓音,只有乍一聽來很突兀的四個字:“不用你追。”
溫渺渺愣住了。
又遲了兩秒,溫渺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席暮煙這句話,是在回應他之前在車上時候回答的那個問題——
“我入行的初心,是為了追星。”
——為了追星。
——不用你追。
渺渺,在不久後的未來裡,你就會知道的——
不用你追,星星本就為你而亮。
後半句話,席暮煙沒有講出來,溫渺渺卻在這一刻,莫名有了某種預感。
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砸暈了,一時之間,溫渺渺根本不知要作何反應,只是呆呆愣在原地不動了。
連纖長如玉的手都還保持著半掩住臉的動作,只是指尖克制不住輕顫起來。
唯有一雙如紫葡萄般的眼睛,是活的。
那雙澄淨眼眸此時透過指縫偷偷望著席暮煙——
茫然,驚訝,欣喜,還有傾慕交織…
一覽無余,什麽情緒都藏不住。
席暮煙沒能忍住,忽然再次俯下身去,珍之重之而又百般輕柔地,吻了一下溫渺渺的額頭。
溫渺渺漂亮眼眸微微睜大,手指下意識輕輕攥住了席暮煙的衣服下擺。
正巧有風拂過,吹落牆旁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風將花瓣卷起,花瓣悠然掠過溫渺渺的小巧鼻尖,又打著旋向下墜落,被席暮煙伸手接住,收攏於掌心。
像收攏了溫渺渺無聲的愛意。
跟拍早已選好了最佳拍攝角度,架好了攝像機。
鏡頭在這一刻定格。
畫面比所有正熱門的偶像劇還要令人心動。
-
這天后來,溫渺渺和席暮煙並肩走完了這一條街。
他們分享同一支葡萄芝士味的甜筒,當然,絕大部分都吃進了溫渺渺的嘴裡,席暮煙隻吃了溫渺渺剩下的一小節脆皮筒,邊吃邊笑說“真甜”,不知是在說冰激凌,還是在說溫渺渺的信息素。
他們在一家戀愛郵局互相給對方寫明信片,當然,攝像機就懟在眼前,溫渺渺沒敢寫什麽太直白的話,只是畫了一只看起來很是凶猛的大獵豹,席暮煙知道溫渺渺面皮薄,便也沒再故意寫太直白的話欺負他,而是畫了一隻一看就又嬌又乖的小奶貓。
他們在一家陶藝店裡一起做了一個瓷罐,當然,全程都是席暮煙手把手帶著溫渺渺一起做的,席暮煙這個臭alpha可謂佔盡便宜。
他們還一起去了咖啡店,不過不只是喝咖啡,而是席暮煙終於履行了他之前說過的——教溫渺渺做咖啡拉花,可這時候席暮煙又紳士起來了,說好的要“收學費”,卻遲遲沒有收,隻說“暫時先欠著,到時候一定會收個夠本”。
然而…
然而溫渺渺等到了這天結束,等到了這一期節目錄製結束,還是沒有等到席暮煙來“收學費”。
席暮煙就像是打定了主意紳士到底,不真正確認關系,就真的什麽都不做。
可在這之前,溫渺渺卻先等來了一條出乎意料,近乎能將他吹起的巨大彩色泡泡一舉戳破的新聞——
就在節目錄製結束當天晚上。
因為再過一天就是席暮煙的生日了,溫渺渺的第二份禮物還沒有準備好——他想自己編一支舞,送給席暮煙。
之前錄製時候兩人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溫渺渺完全沒有機會編舞,如果是當著席暮煙的面編,那樣就完全沒有驚喜了,溫渺渺自己也會很害羞。
因此錄製一結束,溫渺渺就主動提出了要先回家,而席暮煙竟也沒有挽留,兩人就此暫時分別。
溫渺渺本身倒沒多想,隻以為席暮煙還有工作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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