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殊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有衝突,因為我喜歡坐窗邊。”
顧彥棠立馬回答:“那我當然坐你旁邊啊。”
打好登機牌,因為兩人都是一個隨身的小箱子,所以就沒有辦托運了。
所以時間還是十分充裕的,溫殊拿出電子書看書,顧彥棠則一直在玩手遊。
一直到航空公司的廣播響起,催他們快要登機時,顧彥棠推著兩個箱子穿過長長的臨時通道,都還是十分正常的。
直到飛機從滑行再到加速,馬上就要起飛的時候,溫殊才發現原來顧彥棠的腿一直在抖。
他這才意識到小孩兒可能是第一次做飛機,他這是緊張呢。
溫殊收起了飛機上提供的畫報,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在飛機頭抬起離地的那一瞬間,十指交叉和他的手緊緊得握在一起。
幸好旁邊的阿姨一上飛機就找空姐要了毯子,一直在閉目養神,溫殊才會如此大膽。
溫殊:“你是不是恐高啊?”
“恩恩,有點。”顧彥棠感覺到飛機在起飛時造成的一種失重感。他感覺到有點眩暈,臉都白了。
溫殊把臉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沒事的,現在飛機失事率是很低的,就算真的有什麽問題,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顧彥棠聽到最後一句,眼睛立馬睜開了。
溫殊感覺自己被握得手一緊,顧彥棠此時看向他的炙熱眼神,讓溫殊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旁邊的座位有人,他一定會把臉湊過來和自己熱吻。
溫殊用眼神示意他別再看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靠著睡一下,一會兒就到了”。
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等飛機飛到了平流層的時候,顧彥棠已經緩過來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窗外波詭雲譎的雲朵給吸引過去了。
“真美啊,大自然怎麽可以這麽美。”顧彥棠感歎道。
這樣的反應在一堆大人眼中看來未免有點太大驚小怪。引來不少旁人的側目,看看他大概覺得他年齡還小,於是笑笑作罷。
最後溫殊還是很識趣地主動和他換了座位,方便他觀察天空和雲朵。
等到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顧彥棠一直在揉耳朵,向溫殊問道:“為什麽我覺得我的耳朵聽不見了啊?”
溫殊摸了摸他的耳朵,安撫道:“沒事的,是空氣中的壓強變了,有些人比較敏感,一會就好了。”
顧彥棠讚歎道:“你懂得還真多。”
溫殊故作高深地說道:“大人嘛。八歲不是白長的。”
因為假期時間比較短,掐頭去尾還要減掉在路上的兩天,兩個人真正去的就只有兩個地方,麗江和香格裡拉。
在麗江的住的是顧彥棠訂的一家在網上人氣很高的客棧。客棧的老板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一看就是性格很溫和面善的人。
大概是在這裡做得比較久,見多識廣,竟然沒有在開房辦手續的時候,對這兩個大男人要睡一間大床房投去什麽異樣的眼光來。
客棧的院子裡養了一隻叫“金子”的金毛,一見人就和善的搖尾巴,顧彥棠蹲下來摸了它兩把,它就恨不得要跟著他走了。
老板笑著說,這樣的狗最容易被拐帶了,所以不得不常常要把它鎖起來。
客棧的小院子四四方方的,種滿了四季桂和風鈴草。紫色的和粉色的小鈴鐺美不勝收,溫殊忍不住拿著手機一直拍。
一陣風吹過,空氣中都充滿了桂花清新又馥鬱的香氣,溫殊坐在小院子裡的石凳上享受了好一會兒,要不是顧彥棠一催再催,他都不想走了。
回到客房裡,溫殊就往床上一躺,任由顧彥棠開箱子收拾東西。
顧彥棠打開了窗子,正好能看到小院子裡的美景。
溫殊說:“別關了,開著吧。”
顧彥棠:“喜歡這個地方嗎?我的眼光不錯吧?”
溫殊答應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躺著的姿勢,說道:“謝謝你,特別喜歡這個地方。”
顧彥棠聽罷,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行李,然後惡犬撲食般的也往床上一撲,把溫殊旁邊的床墊壓出了一個小坑。
顧彥棠把頭靠在溫殊的左肩膀上不住的摩挲,輕聲問道:“這樣啊,怎麽報答我?”
溫殊被他摸得有點癢,“咯咯”地笑,把他不老實的手按住,挑釁道:“還能怎麽報答,肉償唄。”
顧彥棠聽罷一下子就精神了,立刻就用自己體力上壓倒性的優勢,把溫殊給服服帖帖地壓在自己身下。
見他真來了勁兒,溫殊叫道:“哎,你來真的啊,我倒不是說不做,可是我們總得去吃個飯吧。你不餓啊?”
“做完再吃。”顧彥棠的唇已經霸道地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溫殊本來還想著古人不是說飽暖思淫欲嗎?結果兩個人中午飯都沒吃,餓著肚子還是大白天都可以思……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學校也這樣嗎?那麽多人,你怎麽解決。”
“不和你在一起,我真沒這樣。我說我連片兒都不看,你信嗎?”
“就你現在這樣我還真不信。”
顧彥棠把伸出雙手的溫殊拉起來,一把抱住,蹭著他的脖頸說道:“我變這樣都是因為你,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喲,最近你還學會撒嬌了。”溫殊說話的語氣是一貫的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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