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行屍走肉還能讓你老婆懷孕呢。”溫殊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戴漠桐的表情像是非常痛苦似的,他發誓賭咒道:“我發誓我碰過她還不到三次,其中有兩次還是被灌醉了情況下發生的。”
溫殊盯著這張曾經那麽熟悉的臉,那些他曾經很在意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時過境遷,似乎也不那麽重要了。
片刻之後,溫殊歎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以前的事情就不再提了吧。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從今以後,除了工作的事情別再找我了好嗎?”
話音未落,溫殊就準備抬腿往門口走。
戴漠桐好不容易把人給拉回來,自然沒那麽容易把他給放走了。情急之下,便下意識地去拉溫殊。
溫殊一掙扎,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受傷的右手。
“沒事吧?”看著戴漠桐疼地擦牙咧嘴的樣子,溫殊有點內疚了。
“沒事,你吹一下就不疼了。”戴漠桐按著自己的右手說道。
這些話哄那些陷入愛情的小男生小女生,一哄一個準。
可是溫殊已經不是當年的溫殊了。他看著他眼前的戴漠桐,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彼此都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尷尬。
戴漠桐見他去意已決,也就不好再強留,但是這番臨別的話卻說得異常誠懇。
戴漠桐:“小殊,我現在並不是一定要強迫你回到我的身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好好地考慮一下我,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溫殊看著他搖了搖頭。
戴漠桐又開口道:“我承認我當年很多事情確實是做的不對,很多問題的處理都不成熟,可是正是因為經過這分開的這幾年,我才明白對於我的人生來說,你到底重要到什麽地步。”
溫殊:“……”他沒有開口,心裡卻在想為什麽這些話從前他從未聽到過。
戴漠桐:“退一萬步來說,我們畢竟學歷工作年齡都有許多共同之處,也算是知根知底,更有許多可以聊到一起的共同話題,比起那些只是外表光鮮的小鮮肉來說,是不是更適合一些?”
“那些只是外表光鮮的的小鮮肉”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地明示出來,但是任誰也聽得出來他指的是誰了。
溫殊本來還聽得內心有點觸動,一聽到這一句,立馬像被人打到麻筋一樣條件反射般辯解道:“你說顧彥棠嗎?他才不是只有外表光鮮呢!”
“那他還有什麽?”涉及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一向沉穩的戴漠桐也難以免俗地幼稚了一把。
“他會做好吃的,他會打掃房間。”溫殊認真地說道。
“那我去報專業的廚藝班,我會比他做得更好!”戴漠桐不服輸地說道。
溫殊又說道:“他對我很好很好。”
“那我會對你更好!”戴漠桐幾乎是賭咒發誓地說道。
溫殊:“……”他心中暗忖,能說出這些話來,對於一個一直身居高位的三十歲的老男人也是很拚了。
……
溫殊好不容易離開了這個曾經非常熟悉的地方,整理好情緒之後,繞道回了自己家,去看了溫勝利。
手術很成功,溫勝利的氣色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做飯了。一看到溫殊就開始詢問最近蔣文龍案的進展如何了。
溫殊大概地給他講述了一下案情的最新進展,溫勝利提醒他除了要找出當年檢察院和執法機關的一些漏洞之外,還要在證人方育才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談話間,溫殊無意間發現了他老爸正在使用的電腦頁面,正停留在某相親網站的交友首頁上。
父子之間本來還很融洽的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了起來。
但是顧及到溫勝利的身體,溫殊實在不想再爭吵了,他什麽也沒說,起身離去。
讓溫殊想不通的是,一直以來,溫勝利都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溫殊真的不相信他就真的一點沒有察覺他的兒子有點不正常嗎?
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做這些無用功呢?
回家途中,溫殊接到顧彥棠的電話,問他想吃什麽,溫殊心情不好,說了句隨便。
顧彥棠在做飯方面很有天分,做什麽都不難吃。
溫殊是南方人,卻意外地不討厭面食。某夜在兩人完成了某項生命的大和諧運動之後,都感覺到饑腸轆轆的。
溫殊肩靠著顧彥棠的寬厚肩膀,刷微博,正好刷到某美食博主發的製作油潑面視頻,看著熱滾滾的油潑在紅紅的辣椒面和寬寬的面條上,覺得想吞口水了……
沒想到過了兩天之後的今天,就真的有油潑面吃了。
青菜已經燙好了,是溫殊喜歡的小白菜和香菜。鍋裡燒著滾開的水,可能是因為廚房挺熱的原因,顧彥棠脫了長袖襯衫,光著上身系著圍裙,下身則穿著顯露腰線的緊身牛仔褲。顧彥棠在案板上專心地揉著面,連溫殊在後面認真看了挺久,都沒有發現。
還有什麽能比赤裸上身的帥哥做飯更好看的場景嗎?深灰色的圍裙松松地系在顧彥棠的腰上,卻遮擋不住精乾結實有著優越線條的好身材。
在顧彥棠開始扯好了一根長長的面,準備往鍋裡放的時候,一轉身才冷不防發現了已經在他身後站了好久的人。
顧彥棠歪著頭笑道:“哎喲,這是領導來視察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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