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殊立刻笑著推開他,罵道:“滾!”
片刻之後,溫殊認真地建議道:“你條件真挺不錯的,就沒人給你介紹嗎?”
“這個星期都見了三次了。”
“那就沒有合適的嗎?”
“一句話就可以總結了,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
溫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元安盯著溫殊,眼珠一轉,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麽就能認定那個人就是你那另一半啊?”
溫殊心想,元安說得這個問題確實在現代人的身上是存在著的。年紀越大越難動心。嘴上說著渴望談戀愛,可是心裡明白著呢,真談了戀愛,兩個人的感情好像是一場較量和戰爭一樣,誰多付出一點都斤斤計較起來。
“元安,我和你說,你要是真喜歡哪個女孩兒,別想後果,就玩兒命地去追她。你想想魏澤雅,你要是當年有那個勇氣,說不定早就是你老婆了。”
一席話把元安的酒意都說沒有了,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死盯著溫殊,好像溫殊是他要抓的犯罪嫌疑人。
溫殊繼續說道:“當然你也有可能還是沒有追到,但是——你現在至少不會後悔。”
當年魏澤雅就算不是學校的校花,也至少是法學院的院花,這樣的女孩喜歡她的男生當然也多。元安那時就是個毛頭小夥子,確實也表白過,可是就一直不敢有什麽行動,眼看著她男朋友換了一屆又一屆,一直當備胎,卻從未被超越過。
“還有啊,你就別再以魏澤雅為標準找女朋友了,你想啊,你現在之所以把她當女神,是因為你從沒得到過她。你要是真和她談過,說不定早就分手,把她忘了。”
元安忿忿不平地說道:“你明明剛才才說說不定她會是我老婆呢。”
溫殊一愣,解釋道:“初戀確實是很難成功的,你看看我。”
元安見他拿自身舉例,忽然轉念一想,提醒道:“這樣一講,你不也是你那小情人的初戀嗎?”滿臉一副你也得小心點的表情。
溫殊立刻糾正道:“哪呀,人家不是的,之前交了好幾任女朋友呢。”
“喲,你厲害哦,直的都能給你掰彎。”元安笑著調侃道。
“你亂講什麽,他才是那個玩兒命才追到我的!”溫殊笑著說道。
……
參加過同學聚會才知道,真是要多無聊有多無聊,能聊得來的不過是以前就相熟的那幾個人,不過幸好身邊有了這個死黨,才讓溫殊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另類也不是那麽孤單了。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開不了車,就準備出去打個車回家。
不知道為什麽,溫殊發現今天特別難打車,明明有個出租車在飯店門口都停了一陣了,可是兩個人走了過去,那出租車就火速開走了。
十幾分鍾後,兩人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車,出租車司機怒吼道:“我又沒有喝酒,也沒有撞人,憑什麽攔我?”
溫殊瞥了一眼元安身上的警服,立刻明白了,然後就開始爆笑。
元安一臉的委屈無可奈何道:“師傅,我只是想打車。”
上了車和溫殊訴苦道:“過個年都得上班,參加同學聚會連換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人民警察容易嗎我?”
……
三月份到來的時候,整個T城都沉浸在春暖花開的美好氣氛裡。萬物複蘇,滿城滿街都是一片新綠,溫殊上班開車的時候心情都好了不少。
溫殊的小陽台也在春天的感召下,變成了一個美麗的生氣勃勃的小花園。茉莉的香氣特別馥鬱,薄荷又長出了嫩綠的小枝丫,就連特別嬌氣的玫瑰,一整個冬天都狀態不好懶洋洋的,現在也抽出了新的枝條,萌發了花苞……
溫殊每天最大的休閑就是給這些花剪剪花枝,澆澆水,然後挑一些比較好看的拍下來發給顧彥棠看。
那些帶著露水清新的植物照片一張張傳送到大洋彼岸,言下之意就是,這些花我照顧得很好吧?
顧彥棠每次看到都會回發過來一個親親的表情。
兩人每天都有聯系,可是聯系的時間也確實不多,溫殊心裡很明白顧彥棠在異國要讀書,上課,寫作業,打工,還得忙著學語言,他肯定是比自己還要忙。
“你要照顧好自己哦!”
“你要早點睡覺哦。”
“你要記得吃飯哦。”
兩個人的對話翻來覆去就是那麽幾句。溫殊有空就會翻看這些聊天記錄,越來越深刻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那種濃烈愛情,似乎是變得越來越像看似平淡卻又雋永的親情了。
因為這些話不就是每次溫勝利和他說的話嗎?
但是沒辦法,兩個人之間畢竟隔著半個地球,有著十二小時的時差呢。溫殊不想發過去什麽限制級的內容,或者有任何抱怨情緒的東西影響他第二天的工作和學習。
三月中旬的某天。溫殊在家裡煮方便麵的時候,接了一個來自蘇雪琪的電話。
溫殊一按下接聽鍵,就被尖利的女聲給震了一下:“溫殊,我告訴你我通過了電影學院的初試了!”
隔著電話線,溫殊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頭蘇雪琪的激動。那是理所應當的,辛苦準備了那麽久呢。
“真的嗎?你太厲害了!”溫殊夾著電話,一邊撈面條,一邊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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