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秦殊甚至還有了靈感,寫出了兩首新歌,錄了demo給經紀人寧澄發了過去,對方聽完後也評價說這兩首歌聽感很不錯,很有可能成為熱歌。
忘了說,自打秦殊度假回來以後,曾和寧澄見過兩次面,告知了寧澄自己內心的想法:比起做一個優秀而面面俱到的藝人,他更希望能做一個足夠自由的創作型歌手。
初見寧澄時,他覺得對方是比較利益導向型的性格,會更看重藝人的商業價值,沒想到的是後來的兩次溝通都很順利,寧澄知道了他的訴求是什麽,並且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
不出意外的話,秦殊的個人彈唱會在年後就會啟動了。
無論怎樣看,今年都是非常好的一年,經歷波折之後,他總算挨到了新天地、迎來了新轉機。
傍晚七點鍾陸哥來吃飯的時候,手上拎著兩個袋子,秦殊很好奇地接了過去,發現裡面是一些治療腰痛的藥品,是陸哥托醫院工作的朋友買的。
陸追給奶奶挨個講解著每種藥的用法用量,秦殊站在一邊看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時此刻非常想衝上去抱住陸哥。
後來奶奶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他也的確這樣做了。一看見陸哥在陽台上抽煙,於是立刻跑了過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怎麽了?”陸追將煙拿遠了些,另一隻胳膊摟住了秦殊的腰。
陸哥確實是有一點子臭美在身上的,秦殊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烏木雪松的味道跟冬天非常之搭。
秦殊悶著聲音說:“想你了。”
因為他正緊貼著陸哥的胸口,所以在陸追笑起來的時候,秦殊完全能聽到胸腔的共鳴聲,他有些不滿地抬起了眼睛:“哥你笑什麽,你一點也不想我的嗎?”
“想,很想。”
陸追停住了笑,低頭在他耳邊說道:
“想得最近幾天都沒睡好覺。”
秦殊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支吾了好半天,最後說:“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小孩兒在烹飪方面尤有天賦,很有可能是遺傳了他奶奶的基因,席間,奶奶不斷地給陸追夾菜,飯碗空了就立刻給滿上,反覆兩次後,秦殊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奶奶繼續要給陸哥續飯的手:
“奶奶!差不多行啦!”
奶奶回過頭跟秦殊說話:“小陸那麽高的個兒,當然要吃多一些,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吃飯隻吃那麽一丁點兒呀。”
“謝謝奶奶。”陸追很禮貌地說,“飯菜很好吃。”
奶奶笑逐顏開,乾脆在陸追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拍了拍陸追的胳膊:“跟你說啊小追,秦殊這孩子打小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們家在鄉下,但小殊很爭氣地考上了市裡的中學,又考上了重點大學,他爸爸就是個混蛋,這麽多年都不怎麽管他,他媽媽二婚了,就在……”
秦殊聽著有些無語,奶奶給陸哥講這些事情做什麽!而且,什麽時候“小陸”變成了“小追”啊!
但陸哥聽得很認真,他也就放棄了上前打斷的想法。算了,講就講吧,也算不上什麽秘密……
元宵晚會依然是一些本業不是唱歌的人在表演唱歌、從來沒跳過舞的人在表演跳舞,秦殊越看越覺得無趣,而陸哥陪著奶奶看完元宵晚會後,就準備起身去“雲頂”了。
節日裡“雲頂”的顧客會非常多,他有點兒擔心會出什麽問題,還是過去看一眼比較放心。
秦殊把陸哥送出了家門,又送下了樓,甚至還有點想送到小區門口。
“很冷,回去吧。”陸追看了眼秦殊身上穿的毛絨絨睡衣,即便是這個厚度的衣服,在室外也是有點難抗的。
“哥你記得早點回去,早點睡覺。”秦殊跟他說。
“知道。”陸追揉了揉秦殊的頭髮,“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和奶奶去車站。”
“不用了,哥。”這些天實在是麻煩了陸哥不少,而且最近幾天酒吧生意太忙了,秦殊覺得就不要再讓陸哥為自己和奶奶操心了,“我已經提前約好了車了,明天直接送奶奶去車站,你忙你的事就好。”
陸追頓了頓,想到兩人先前的約定,在奶奶面前要“避嫌”,於是妥協了:“好,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秦殊乖巧地應著,隨即皺起了鼻子和陸哥撒嬌,“頭髮都揉亂了,哥。”
“亂了嗎?”陸追明知故問,“沒有吧。”
“你眼神不好。”秦殊說完,便再度扎進了陸追的懷裡。
“嗯。”陸追拖長了聲音,“確實眼神不好。”
秦殊總覺得他的陸哥有點兒陰陽怪氣,但他不知該如何反駁。
送奶奶回家的前一晚,秦殊其實有點兒沒睡好。
過年的這些天裡,他一直讓奶奶睡在主臥,而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但這一晚他一直睡得半夢半醒,有時意識很清晰,有時又覺得自己在夢裡,始終睡不踏實。
凌晨再次醒來的時候,秦殊看了眼手機時間,兩點五十八分,正當他準備蒙上頭繼續睡的時候,忽然發現陽台上好像有人在動。
秦殊一瞬間就清醒了,睜大眼睛緊緊盯著陽台上的深色身影,看了半天后發現:
奶奶?
奶奶大晚上不睡覺,在陽台上做什麽?
秦殊坐起身來穿上了拖鞋,他特意去奶奶睡的主臥看了一眼,確定床上沒人後,才又折去了陽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