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啊?
白洋一陣氣悶,抿著嘴角轉過身來。
這都是啥啊?
怎麽總是組團來蹲他?
陸繹旻帶著一群大老板在橋上蹲他。
李琦帶著一群不記得的高中同學在江邊堵他。
現在又堵到洗漱台來了。
這點屁事?
值得這麽興師動眾的嗎?
這次又是誰?
白洋看向那邊,只見幾個確實值得熟悉的人站在後面,陸士權、馬現、楊煥新。
分別是陸繹旻的侄子、表弟媳的弟弟,還有表外甥。
陸繹旻的輩分高,這些人都比他小一輩,小一輩的,總是被教導要聽陸繹旻的話,他們都是對陸繹旻俯首低耳,唯命是聽。
馬現低頭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前面黑頭髮的年輕人,連忙喊道:“白洋!你怎麽又把頭髮染回來了,賣消息的說你染了白頭髮。”
陸士權罵道:“你幹嘛要把頭髮染白又染黑,害得我們找了好半天。”
白洋眉眼間開心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消散掉,臉色迅速沉下:“我染頭髮和你們又有什麽關系?我染黑的,染白的,染黃的關你們屁事。”
馬現一邊走一邊數落道:“就是,你之前怎麽頭髮還給染白毛了?還好染回來了,陸叔叔喜歡黑發。”
“染什麽白的黃的,還不是知道改回來,浪費時間瞎搞。”
因為陸繹旻喜歡,所以他的黑發是特意給陸繹旻看的,這什麽亂七八糟的理論?白洋一股火冒到天靈蓋:“你們是不是有病吧,中國人本來就是黑發的啊?他陸繹旻是不是每一個都喜歡啊?”
陸士權他們特意跑到學遊輪上裡面逮人,找了這麽久,結果白洋一開口就是沒好氣地罵人,惹得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扯著白洋的手臂就往拍賣會那邊走:“你怎麽說話的呢?走了,趕緊和我們去見陸叔叔,叔叔最近心情一點都不好。”
白洋心裡越發惱怒,這群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聽不懂人話!他氣急之下,抓著陸士權的手奮力咬下,這一口咬在大拇指與虎口之間,他根本沒收力度,咬得特別狠。
白洋年紀輕,男孩子牙口好力氣也大,霎時間就見血了。
陸士權大叫一聲,把白洋甩開來,抬手就想打他:“白洋你是不是有病啊!”
白洋敏捷往後一躲,連忙呸呸呸好幾口,把嘴裡那些混合著血跡的口水都吐掉,用手背抹了把嘴,大喊道:“是你們有病吧,聽不懂人話。”
“他媽的陸繹旻心情不好和我有什麽關系?”
“他好博愛好寬大好厲害的胸懷,他白月光施源都已經回來了,你們還過來找我,怎麽?古代皇帝招妃子呢,一個正宮皇后娘娘不倒,還有再來一個吉祥物周邊?”
“都特麽的膈應誰啊?”
“你們腦子有癱有疾有殘缺,趕緊上醫院。”
陸士權臉色十分不好,甩著手掌止不住地吸氣,聽到白洋的話更是生氣:“你有沒有搞懂自己的身份啊?陸繹旻哥心情不好你就趕緊回去安慰安慰啊。”
白洋站在一旁怒火中燒,漲紅著臉和他們大喊著:“你們真的是有病啊!我是什麽小寵物啊?陸繹旻心情不好要我去安慰?他配嗎?他是個球哦!”
楊煥新衝白洋喊:“白洋你趕緊過來,我們就是來找你和叔叔道個歉,回去道個歉不就完了嗎?”
白洋的眼睛沒有垂著,他緊抿唇角,咬著牙關惡狠狠地瞪著前面三個人。道歉?自己為什麽要道歉?為什麽要給陸繹旻那個傻逼渣男道歉?白洋咬著唇瓣內部的肉,胸前起伏不定,隻覺得自己是在一直被充氣的氫氣球,只需要一個臨界點,就要“嘭”的一聲炸開來。
更想掏出一個炸彈丟過去,把面前幾個人全部都炸成煙花,就撒到江面上去。
馬現看著陸士權手上的傷,又看著白洋氣憤的樣子,十分不能理解,開口道:“白洋你怎麽了?和我們回去啊。”
陸士權十分不耐煩地喊著:“趕緊的,不要在這裡丟人。”
他們滿口滿口都是要自己回去,回去,趕緊的,丟人,那些話語圍繞在白洋心裡,就像是把他關在黑色的匣子裡不斷地重複著,他們根本聽不懂人話,或者說是黑匣子裡的寵物根本無須發言,自顧自地忽略,無視匣子裡的聲音,站在黑匣子外譏諷地嘲笑著,說著那些他們想要說的話。
黑匣子裡的,明明是一個人,不是寵物,他會說話,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更加不是自願進入黑匣子裡,當一個人別人可有可無的寵物。
他要看見外面的天空,聽見外面的聲音,感受外面的溫度和空氣,無論是陽光還是雨露,他要出去。
白洋閉了閉眼睛,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和憤怒,衝他們大喊:“丟人?到底是誰在丟人?”
“是你們,明明是你們這群是傻逼在丟人!”
沒等那三個人變臉回復,白洋像個小炮彈一樣:“是你們這群傻逼!”
“是你們騙了我!是你們故意接近我,故意讓我認識陸繹旻,又故意讓我覺得他喜歡我,然後一直pua我,貶低我,讓我迎合他,要我包容他,狗屁,全都是狗屁!”
“你們惡意的欺騙我之後,還把我當做陸繹旻包養的金絲雀,小情人,不入流的替身小玩意,越發看不起我,惡意嘲諷我,打擊我。覺得是圖陸繹旻財產的低級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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