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的活動安排得滿滿當當,一場接著又一場,最後一個星期學完一個學期內容,一晚上學完一本書。
兩眼麻木,恨不得衝進辦公室直接跪下喊老師:“老師,救命,撈撈我。”
“就這點出息啊?”
尹玉春笑了笑:“放心吧,你的課基本沒有缺勤,小組作業都是滿分,只要卷面分及格就行。”
“嗚嗚嗚,小春哥,我的在世父母。”
許銳跑過來按著嗚咽亂喊的白洋:“我呢,天天幫你答到的人呢?”
白洋雙手雙腳抱上去:“謝謝我銳哥許銳世界第一好。”
“哼?”陳清霖輕哼一聲,“剛剛的複習資料快還給我。”
“嘿嘿~”白洋討好一笑,“清霖也是世界第一好。”
胡鬧完白洋繼續翻開手上的重點資料開始背誦,好在還年輕,翻來覆去硬著頭皮背幾遍還是能記下。
他隻覺得每個方方正正的字都被強行塞入了腦子裡,什麽都來不及思考,進考場揮筆就寫,出考場馬上就忘,憑借這種狀態度過了考試周。
連著熬夜一周背書,整個學校的人都是肉眼可見的憔悴,即使是成績良好的陳清霖幾人也很是疲倦,幾個人考完以後悶在寢室睡了一天,從下午睡到晚上七點才餓醒。
率先餓醒的白洋揉著眼睛把其余幾人叫起來:“要不要出去吃飯了?還是你們都收拾東西回家?”
他們是四人寢,上床下桌,許銳從兩床間的樓梯翻下來:“沒什麽好收拾的,把鋪蓋一卷就能馬上回家。”
他們都沒太多東西放在寢室,至於被子落灰什麽的,開學回來換一套新的就行,每年都是這樣。
但是白洋還得回住房裡收拾東西,至少把電腦什麽的帶回去。
“也是。”陳清霖想了想,“那些不需要的東西也能寄回去。”
等他們收拾好離開寢室,都快晚上九點了,自然決定去外面吃一頓宵夜然後睡到白洋房子裡,正好一起打遊戲跨年。
白洋興奮道:“我前幾天網購了好多煙花棒,應該都到了,零點可以去外面放煙花。”
“網上還能買煙花爆竹嗎?這不是違禁產品?”
白洋愣了愣:“我不知道啊,隨便找的就買到了。”
......
他們在店裡打包了十斤小龍蝦和菠蘿啤帶到房子裡面,回去時,白洋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門,那個掉下來的“二”已經被修好如初,板板正正貼在牆壁上,外賣都沒有送錯的時候了。
陳清霖慢了一步,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去:“看什麽呢?”
白洋把注意力收回來,嘟囔了一句:“沒什麽。”
為了參加九天仙俠的這個跨年活動,白洋十一點多先去沐浴焚香,仔仔細細把自己身上的小龍蝦氣息都給洗乾淨,又把尹玉春的隨時香水噴拿出來,在手上左噴噴,右噴一噴。
這款香水的味道極其淡,尹玉春主要是用來祛除身上的異味,結果被白洋拿來當空氣清新劑使用,他也沒惱,就笑了笑:“你有必要嗎?小歐皇。”
叫白洋小歐皇就是因為這人手氣非常好,下副本的時候總能開出很好的裝備,開彩蛋的時候總有驚喜產品,玩副線的時候還有隱藏劇本......反正就是運氣賊好,羨慕不來的。
白洋卻並不沾沾自喜,很是嚴肅地皺著眉頭說道:“命運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金錢。”
這句話倒也不能說錯了,就是翻譯得太直白,陳清霖嘴角微抽:“你知道這話出自哪嗎?”
白洋搖了搖頭,但很是認可:“不知道啊,某乎上面看見的,就記下來了,很有道理的啊!”
陳清霖便笑開來:“白叔叔一整個書屋的書不去看,就愛逛點某博某論壇某乎軟件......”
白柏松那一整個書屋都是些名人傳記、歷史文獻、詩集等等,據說還有些很珍貴的手稿,幾經修訂的重要書本,但是白洋一點興趣沒有。小時候就在書房裡找到特別大的書然後在上面畫水彩和油筆畫,翻箱倒櫃找出那些上面印著人物的書,在書皮上圖塗塗改改,沒有一絲一毫讀書的心願,讓白柏松一陣頭疼。
他也不會金融投資,看見江燕那一房間的電腦數據資料就頭暈,每一個數字都認識,每一個字母也認識,排列組合以後就全部不認識了,這麽多年,沒染上一點精明氣質。
他就在胡鬧中度過了自己的童年,白柏松和江燕兩人都很是開朗,白洋願意學便學,不願意就算了。
白柏松/江燕:反正到我這一代本來就沒有繼承人了。
白洋想起自己塗塗改改的那些名人畫像,哈哈大笑起來:“那些個大部頭太難讀了,還有原文原著的,本來英語就不好,勉強能考個試,看原著就太難了。”
一想到那些就頭大,什麽莎士比亞啊,什麽雪萊啊,全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每個詞每個詞字都很美,但是讓他來評價的話,就是,很美。
別的他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白洋悄悄查了一下這句話的出處,原來是從《斷頭王后》裡面的引用的,查完後他就把這個頁面關閉,雙眼緊盯著面前的遊戲頁面。
“哎?我們去哪撿彩蛋呀?”
每年跨年九天仙俠都會出一場跨年活動,今年的活動便是一首詩:“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