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女士急匆匆地回來一趟,又急忙忙地出去工作了,一直忙到除夕夜裡才真正的有空休息。
除夕夜裡,紀箐女士給紀謙的枕頭底下放了一個壓歲錢。
紀謙送上自己選了很久的按摩工具,紀箐女士不愛包包,平常也不戴首飾不穿高跟鞋,紀謙便送了一整套按摩工具。
“媽,注意身體。”紀謙把脖頸按摩儀架在紀箐女士脖子上,輕聲說道,“年後你也去醫院體檢一下吧。”
紀箐笑了笑,她眉眼凌厲,這時候才有所溫情在,她拍著紀謙的手安撫道:“公司每年都有體檢的,不要擔心我。”
紀謙打開微信,列表上又是許多祝福的紅點,他一個個點開回復後,禮貌刪除對話框,隻余下仇法東滕牧幾人,還有一個未點開的對話框。
仇法東在公司群裡發紅包,他也去搶了幾個,然後被仇法東在小群裡艾特:【老三啊,哥哥給你發個大的。】
三個人的小群愣是給他下起了紅包雨,滕牧直接給他們兩人轉帳:【在國外,不方便。】
仇法東嘖嘖了幾聲,麻溜地收下轉帳:【謝謝大哥,大哥闊氣。】
最後只剩下一個對話框未回復-白洋。
除夕夜裡時,幾家人都來了,定了個包廂,一起湊合吃著團圓飯。白洋在這裡面紅包接到手軟,因為他還在讀書,在岷江的習俗就是在讀書的都算是小孩,都會有紅包。
所以這紅包一連串地接到手軟,他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紀謙:【哥哥,你看我的紅包!】
紀謙也許是在忙,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但是他也不生氣,又叭叭叭地說著除夕夜裡的事情:【春晚好難看啊,這個獨唱好無聊,還沒我唱得好聽......】
他屬實是有些吹牛和誇張了,紀謙看著不斷增加的對話信息,點開後正好看見,便往電視機裡瞥了一眼。吃飯時他也開了電視機,一直作為背景音樂的存在,笑了笑,回復道:【確實沒有你唱得好聽......】
白洋騰的一個姿勢坐直,摸了摸鼻尖:【我就是隨口亂吹,而且你什麽時候聽過我唱歌啊?】
見他忘記了,紀謙便幫他回想著:【有一回在電梯裡,你在哼歌,很好聽。還有萬聖節的時候,你在台上唱歌。】
他已經全然忘記了,在電梯裡的時候,隻覺得小孩哼歌時只有快樂沒有音調,現在還能選擇性地忘記,毫不猶豫地誇獎。
什麽嘛.....白洋揉了揉自己有些微紅的耳朵,不明白這人怎麽記憶力這麽好,而且隨口哼歌也叫唱歌嗎?一點都沒有發揮出他的真實水準。
白洋樂淘淘地回復著:【那不是我的水平,我重新唱給你聽,你等我一下。】
【好。】
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麽心態,白洋跑回房間裡,拿出自己的吉他,咳了咳嗓子,把手機錄像對著自己......
不出五分鍾,一份簡單的三十秒鍾的彈唱就出來,他點開後聽了聽,覺得還算滿意,這才發給對方。
紀謙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只見五分鍾後,對方發來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年輕人只露出懷抱吉他的部分,手指在上方隨意彈奏著,聲音清亮自由:【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只是隨意錄了一段,時間很短暫,頃刻後便停止顯示結束,紀謙又點擊了回放。
,年輕人快樂的哼唱聲從面前傳來,充斥著耳畔。
他又想起那個微風沉醉的夜晚,站在台上縱情合唱著的年輕人,自由不休的聲音吵吵鬧鬧著,叫囂著。
許是家中暖和,年輕人露出自己白皙的小臂,穿著五分短褲,露出白晃晃的小腿和一點大腿,跟著音樂的拍子隨意地動著,手指按在琴弦上撥亂,粉色的指甲蓋,白嫩的手指像是在發光一樣。
紀謙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心臟跟著指尖在跳躍著。
等到最後一刻結束,他默默點擊了保存視頻。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對方的回復,白洋自己也忍不住點開了視頻,腦子裡開始一系列的頭腦風暴,反覆詢問自己,剛剛唱歌有跑調嗎?手指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胖?小肚子有露出來嗎?
然後忍不住戳了一下對方:【怎麽了?好聽吧?】
紀謙點了點頭,回復道:【好聽。】
白洋看著消息頁面上簡潔的兩個字,突然覺得自己一溜煙跑進房間裡彈吉他的行為有些傻帽,他巴巴地跑過去一頓表演,對方就回兩個字。
緊接著對方又發來一條消息:
【已保存,反覆觀看。】
什麽叫做反覆觀看?
白洋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捧著手機倒在床上胡亂地吹噓:【哼哼,這可是未來天王的獨家演唱會,你賺了!”
不用看見,紀謙都能想象出小孩得意洋洋的笑容,便笑著問:【未來天王獨家演唱會的門票費是多少啊?】
門票費啊?白洋都沒停頓,按照最高報價給自己估價:【我這可是獨家的,還是除夕夜演唱會,少說五萬起步。】
紀謙便轉了五萬過去:【今年的門票費。】
請您收款,個十百千萬......白洋發了一連串的啊啊啊啊啊啊過去,又接著控訴:【你怎麽就這麽轉帳了!】
看起來好像一個很好釣的凱子啊,就是人傻錢多那種凱子隨便彈幾句就轉帳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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