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國粹就濃縮成兩個字,精準地表達他的憤怒。
白洋實在是不能想明白,這人帶著自己的白月光,來到分手的替身面前,嘲諷替身的現任,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邏輯鏈?
雖然還不是現任,但也是他心動的人。
白洋火冒三丈:“你有什麽資格跑到我面前來。”
陸繹旻緊握雙拳,手背的青筋迸跳,語氣低沉又駭人:“白洋。”
“幹什麽?”白洋瞪著對面那個傻逼,“就你眼睛會睜大是不是?”
白洋的手白嫩纖細,掌心柔嫩又帶著炙熱滾燙的溫度,像一個溫暖的小火球。
紀謙感受到手背那股緊張的力度,低頭看著白洋護著他的姿態,眉眼微彎,他反手牽著白洋,和他十指相扣,衝著那頭臉色陰沉的男人勾唇淺笑,挑釁之意都在眼中。
陸繹旻看見白洋的好心情蕩然無存,還來不及壓下滿身怒意,又被紀謙這一眼激到,他眉眼下壓:“你是誰?”
紀謙自然是注意到了面前這位極其傲慢的男人,從白洋之前的吐槽中,不難推斷出這兩人的身份。
只是他更喜歡白洋無意識護著他的行為,他可是第一次被人擋在面前。
感覺有些新奇,也有些愉悅。
至於這位前任的問題,紀謙眉頭微挑,薄唇輕揚:“紀謙。”
被水洗過的夜晚。
這座城由丘陵山地組成,江水就是它的筋脈,夜色濃鬱,風掀起江水浪潮,嘈雜不休的聲音在回響。
陸繹旻眉頭緊鎖,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他對上紀謙那如畫卷上的皮囊:“是新出道的小明星嗎?”
紀謙嘴角帶笑,眼裡卻是冰涼一片:“這位陸先生,我可沒有必要向你匯報。”
風聲自相驚憂,紀謙沒有否認,那麽陸繹旻就當他是承認了,陸繹旻嘴角下壓:“你不怕我封殺你嗎?”
白洋一臉懵逼看向陸繹旻:“你是不是有病?腦子有疾趕緊去治。”
怎麽會有人這樣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跑到他面前,莫名其妙說幾句話,莫名其妙就開始要封殺別人。
雖然紀謙不是什麽小明星,但他還是有些擔憂,仰頭看向紀謙:“哥哥?”
紀謙沒再看那邊一眼,只是伸手貼上白洋氣鼓鼓的小臉:“他還不夠資格。”
“狂妄。”陸繹旻壓不住怒意,眼角泛紅,衝冠眥裂。
封殺一個小明星而已,需要什麽資格?
資格資格資格,一個兩個都很喜歡用這個詞是嗎?
明明有風過,可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在僵硬無法動彈,像是困在狹小的空間裡,透不過氣來。
不僅透不過氣來,還有密密麻麻的針在他心尖上不斷地扎,來自白洋的怒罵和漠然,還有面前兩人親密無間的姿態,讓他失去了理智。
紀謙眉眼少見的冷漠,端得是俊美無儔,慵懶溫和卻又淡漠涼薄:“無聊。”
洶湧的暗潮,起伏不定的波浪,還有兩人壓抑不住的敵意。
就在這江邊,橋上,在對峙。
只是一邊情緒外露,止不住的憤怒在胸膛翻滾。而另一邊遊刃有余罷了。
施源一直跟在陸繹旻的後面,眼看著陸繹旻偷偷調查白洋的信息,然後借著工作的由頭來岷江。
他們在江邊的酒樓裡聚會,陸繹旻卻一直站在窗邊往下看去,發現一個和白洋極其相似的人,便徑直下了樓。
他看著陸繹旻的模樣,嘲弄又苦澀地閉上了眼睛。
陸繹旻這分明是動了心,那麽他又算是什麽?
陸繹旻匆匆下樓,聚會之上的人不明就裡,慢了兩步也跟著下樓來。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在這橋上相見。
多麽荒誕的場面,多麽荒誕的一場劇。
作為劇中的人,白洋擰著眉頭,簡直快要被煩到爆炸。
他一點也不覺得作為這樣事故的主角是什麽特別值得炫耀的事情,就像紀謙哥哥說的那樣,一股子無聊透頂的乏味之感席卷而來。
面前的陸繹旻,褪去那些光環,露出裡面一個空白又無聊的內裡。
後面聚齊的人低聲喊了兩聲:“陸總,您這是?”
他們順著陸總的視線往前看去,有人驚呼出聲:“紀總?”
這位紀總幾乎從不出席各式酒會,身份不捂不蓋但也從不主動宣傳,日煥集團中更為出名的是紅三代的滕牧,然後就是擅長交際的仇法東,知道紀總的人甚少。
不過最出名的並不是他們三人的日煥集團,還有他們背後代表的家族權勢。滕牧是典型的紅三代,根正苗紅。爺爺是開國少將,父親是飛機制造商大亨,據說還生產戰鬥機......
仇法東同樣是軍區大院長大的,父親是外交部的政客。
不過能和兩個軍區大院長大的人成為好兄弟,他們一直猜測紀謙家裡也有政治背景關系,但從沒有人去深挖過,或者是沒敢。
這三人也算是申城的奇人,不靠家裡,三人居然真的把日煥集團做起來了。
他也只是偶然一次合作,才無意間和紀總有過交流,沒想到陸總和紀總也是相識的,果然大佬的交際圈裡都是大佬啊。
他誤以為陸總下來是和紀總打招呼,便熱情道:“紀總,這次的拍賣會您去嗎?就在九天遊輪上,聽說九天系列都是您的產業,我們也算是借著您的光,那艘九天遊輪可真是美輪美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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