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歷史作業,老師從來都不布置,都是讓學生跟著進度來寫,每月交一次就行。
有的學生提前寫,有的學生跟著進度寫,有的學生壓根沒寫。
就像白洋這樣的,從來不寫自己的歷史作業,每次到了要交作業的前一天晚上就急得哭哭啼啼。
紀謙隻好把他的作業拿過來,左手寫字給他寫完。
甚至後來白洋的歷史作業一直都在紀謙的抽屜裡面了。
白洋拿過自己的作業,嘿嘿一笑:“哥哥,你可真好呀。”
又是甜言蜜語的賄賂,紀謙都沒說話了,只是挑眉笑一笑,咬著自己的奶酪棒去辦公室裡拿試卷。
有人看見他在吃東西,打趣道:“班長,你在吃什麽東西?又是那些女孩子送給你的嗎?”
紀謙搖頭,嚴厲地製止他們:“我沒有收過抽屜裡的禮物,也不要幫任何人遞禮物。”
受到歡迎應該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但紀謙從不。
他不會收取別人的小零食和禮物,即使在課桌裡看到了,他也是完完整整地拿到失物招領的地方去,讓原主領走。
紀謙這種心態和初中的大部分男生都不一樣,顯得他有些格格不入。
尤其是在大部分男生在調侃女生的發育和肩帶的時候,紀謙會嚴厲製止他們。
所以他這個班長總是會被罵作假清高。
有人箍著白洋的肩膀和他調侃:“你看看班長,又開始假清高了,說什麽不收禮物,指不定心裡多得意呢。”
白洋拿著肩膀上那隻手甩下去,眼睛圓圓的,但又是透亮的:“他沒有假清高,又不差這點零食,我每天都給他帶好多零食的。”
男生嗤笑一聲:“這不一樣啊,你是兄弟,那可是妹子。聽說前幾天還有一個發育得極好的妹子。”
白洋直接遠離他:“我就不懂了,你們難道沒有姐姐妹妹嗎?要是姐姐妹妹的心意被人這樣糟蹋,在外面被別人這樣說,你們心裡會很好受嗎?”
“無語。”
白洋走出去,他和這些無聊的男生才不一樣,從小他就從白松柏那邊學會了要尊重女生,才不會拿人這種開玩笑。
就好像女生問他那啥發育了沒,大不大小不小一樣,他也會不開心的!
!!!
除了這樣一群男生,自然也有和白洋玩得很好的,比較天真單純的一群男孩子。
他們過來抱著白洋一頓揉搓:“羊咩咩,我們去打球吧。”
陳清霖站在旁邊,看著白洋那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弟弟啊,你怎麽一個暑假過去,又變得更白嫩更小了啊?”
白洋本就比他們矮小一點,在班上被女孩子看做是可愛的洋娃娃吉祥物。
長得白淨可愛無公害,笑起來又露出小虎牙,甜滋滋的,說話還甜。
女士都覺得和白洋說話很舒服,就像班長說話一樣舒服,是一種很開心的滋味。
青春期懵懂的時候,大部分女生還不懂這是什麽,但不妨礙女生對白洋有一種來自弟弟的喜歡。
陳清霖是他們五年級的時候轉過來的插班生,沒想到初中也在一個班上,大家都混熟了。
上手就去捏白洋的臉蛋:“水嘟嘟的啊,羊咩咩寶貝。”
一群男生開始烏鴉一樣學著怪叫:“寶貝~”
“羊咩咩小寶貝~”
等紀謙回來的時候,就看著白洋落入一群男生手裡,一頭小卷毛被揉得雜亂無比,小臉蛋被捏起來,還有那此起彼伏的“寶貝~”。
紀謙突然停在他們面前,把白洋解救下來。
白洋臉色的笑意不減,看到紀謙很是高興:“哥哥,我們去打球,你去嗎?”
陳清霖他們也喊著:“班長,走,去打球了。”
紀謙看了陳清霖一眼:“去。”
不過他又順手給白洋把頭髮絲弄整齊,笑著說了一句:“乖乖,被摸頭會長不高的。”
“什麽?”白洋捂著自己的頭,大驚失色。
他已經比紀謙矮一大截了,要是被摸頭再長不高,那不是在紀謙邊上像個小學生了。
不行不行,他按住自己的頭和那群搞怪的男生說道:“以後都不準摸我的頭了!”
“通通不準!”
陳清霖笑出聲來:“知道了羊咩咩寶貝~”
然後又是一群怪叫:“都聽我們寶貝的,誰也不能讓我們寶貝長不高!”
按在白洋頭頂的那雙手突然有些用力,白洋頂著紀謙手看過去:“哥哥,怎麽了?”
紀謙平靜的臉上挑起一抹笑意:“沒怎麽。”
白洋哦了一聲,沒當回事。
他喜滋滋地帶著紀謙去打籃球,紀謙長得高,平常又愛運動跑步,打球的時候跳躍力極好。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怎麽回事。
陳清霖擦著身上的汗:“班長,給我們留一點余地吧!”
其他人也在喊著:“是啊,班長你左一個三分球,右一個扣籃,看這周圍,全是來看你的小女生。”
圍觀的那些女孩子嘻嘻哈哈笑起來,紀謙也不生氣,只是隨意轉著球:“還來玩嗎?”
他指尖轉著球,隨意又帥氣。
男生上去就給紀謙一個鎖喉:“班長,不要耍帥了,快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白洋看見男生踮起腳尖鎖住紀謙,姿態親昵,突然心生不爽,上手去把他們扒拉開:“幹什麽幹什麽,不準欺負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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