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都在嘲諷影射那奉承溜須的高官,說他們是奴顏婢膝,一臉卑鄙無恥地拍馬討好的奴才相。
陸繹旻怒極:“你!”
......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彌散,整個拍賣會的人都能瞧出來。漸漸地,都不敢參與進來了。
白洋偷偷扯著紀謙的衣袖:“哥哥,這樣是不是花費太多啦。”
紀謙微靠近白洋這邊,附耳在白洋耳邊解釋道:“拍賣會場上有哥哥的股份,不用怕。”
白洋整個轉過身,雙手趴在靠椅背部,眯著眼睛看向紀謙,低聲道:“哥哥,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在玩一部經久不衰的宮鬥劇裡面的梗,紀謙也知道這句話,便笑出聲來,笑聲清朗舒緩。
白洋仰著頭,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向對方滾動的喉結,分明的下顎線,星眸帶笑,整個人俊美得賞心悅目。
他好像一隻懵懂純真的小綿羊,眉梢眼角的笑意那麽生動又活潑,紀謙抬手在對方的頭頂揉了揉,綿軟蓬松的頭髮,觸感從掌心密密麻麻傳遞到心底。
紀謙溫和道:“小羊有看中什麽嗎?”
白洋低頭看向圖冊上的清·康熙年製漢白玉筆筒,筆筒溫潤的玉材均不作任何人為沁色,表面並未太多裝飾,精美大方,讓人看了就覺得和紀謙很配。
紀謙笑了笑,把舉牌遞給白洋:“喜歡就去拍吧。”
這一次紀謙沒有舉牌叫價,倒是白洋興致勃勃,又有些忐忑地舉牌。
等到拍賣師喊號:“東區一號加10萬,現拍價178萬。”
他就抱著舉牌抿著嘴角笑起來,淡粉色的唇彎彎,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見到是白洋舉牌,陸繹旻也放下號牌,沒有競爭。
等到拍賣師即將定錘的時候,一直低頭看著什麽的施源舉牌叫價:“三百萬。”
陸繹旻偏頭看向施源,眉峰微攏:“施源,你喜歡這個嗎?”
施源看了他一眼,卻偏離的視線,往白洋那邊看去,紅唇輕啟:“你加價嗎?”
白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舉牌示意,現在310萬。
施源再一次舉牌叫價:“四百萬。”
白洋看了眼紀謙:“哥哥?”
紀謙溫柔地笑了笑:“沒事,你隨意加。”
白洋這才舉牌,再一次示意加價,現在410萬。
施源直接報出一個價格:“一千萬。”
這個價格超出了白洋的估計底線,他有些不想加價了。
卻不料施源對著他昳麗一笑:“白洋,你敢加價嗎?”
“你現在加價,用的錢應該是紀謙的,不同樣也是別的男人為你付錢嗎?”
施源一直沉默地待在後面,陸繹旻看完了那段視頻的後半段,他卻戴著耳機把完整的視頻,全部地認真看完了。
他反覆地聽著白洋那些話,三遍,五遍,六遍......
最後在陸繹旻放下號牌後,主動舉牌叫價。
白洋被他的話驚醒,他是不是在心安理得地用著紀謙給他的一種額度,這個額度又會到多少?
他看向紀謙,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號牌,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微抿著嘴角。
紀謙眼神一沉,側頭看了施源一眼,伸手牽過白洋握著號碼的那雙手,徑直叫價:“兩千萬。”
施源看著白洋輕聲道:“你和紀謙又是什麽關系呢?你們沒有任何法律的聯系,卻讓紀謙花費如此之高。”
他對著白洋笑了笑,眼裡卻是化不去一種執拗,風情豔麗的臉上帶著蒼白的美感,他舉牌示意:“兩千五百萬。”
白洋看向紀謙握著他的那隻手,他拿著號牌的手忍不住輕顫,眼神茫然又無措。
紀謙用一貫溫柔沉著的眼神看向他,用力攥緊白洋抖動的手:“三千萬。”
“我給自己喜歡的人付出,又有何不能?”
他的聲音回蕩在這場拍賣會上,寂靜的會場上清晰可聽。
白洋嘴唇發顫:“哥哥。”他眼瞼胡亂地顫抖著,巨大的歡喜、被選擇、被肯定的滋味襲來,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反應過來。
施源的眼神轉向紀謙,挑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不過是喜歡的人而已,就值得付出這麽多?”
他舉牌叫價:“三千五百萬。”
這件漢白玉筆筒已經完全超出它的價值,會場的人都靜默不語,窸窸窣窣地討論著什麽。
白洋還沒從紀謙剛剛的回應中回過神來,他隻覺得那些聲音從悠遠的地方傳來,讓他難受又不安,心臟漂浮在半空中,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能扯著紀謙的衣袖:“哥哥,不要再喊了吧。”
他的眼神可憐又無助,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紀謙眉眼舒展,對他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左手卻未放開白洋的右手,反而用力穿插進去,和白洋十指交叉,輕聲喊價:“四千萬。”
他聲音溫柔又認真:“不付出,怎麽會有得到。”
白洋的手上傳來炙熱滾燙的溫度,還有用力地收緊,給予他那麽認真的力度,像是全部的力度抓著他一路往前走去。
靈魂上都要感受到這股戰栗的力度和熱度。
施源照樣舉牌:“四千五百萬。”
“那你想要得到什麽?”
紀謙姿勢不變:“五千萬。”
“我想要得到的,不過是心上人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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